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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阿毛身邊,不敢再去碰她的身體。他覺得在阿毛身邊很溫暖,很快就睡著了。月光安靜地移到他們的臉上,溫柔地注視著兩張年輕的臉。
阿毛的臉顯得格外的蒼白。
天亮了。柳上惠悄悄起床,洗漱,站在院子的陽光裡,心情很好地看電線杆上的麻雀。他想去看看阿毛,轉念又想,讓她多睡一會兒。他於是就在阿毛睡的屋子裡,跪在地上,在大白紙上繼續畫畫——這次他放棄了畫阿毛的企圖。他畫了很久,太陽的腳從屋裡的一頭慢慢地挪到了另一頭,最後消失了。柳上惠的肚子餓了又餓,阿毛還是悄無聲息地躺在被子下面。現在的姑娘真是懶啊,柳上惠想。最後他終於忍不住跑過去掀開了阿毛的被子,突然他僵住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詭異。
阿毛已經死了。
而且已經死了很久。
她的臉已經變成一種可怖的猙獰的藍紫色,頭髮乾枯地貼在臉上,衣服沾滿了塵土,冒出死亡的涼氣。可是昨天晚上,他還抱著她溫暖柔軟的身體,撫弄她光潔的乳,聽她的嬌巧的、脆脆的笑。她那時候還是那麼好,那麼生動,充滿活力。可是,多麼不可思議,她現在是冰涼、乾枯、醜陋的。死亡棲身在她的身上,霸佔了她。柳上惠無數次描繪過死亡,但從來沒有見過真的。它是這樣詭異,這樣醜陋,令人難以忍受。 柳上惠打了一個寒噤。他定睛看著阿毛——她確實是死了。
柳上惠想起阿毛反覆說,我要死了。
柳上惠現在才知道阿毛說了謊:她不是快要死了,而是已經死了。
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