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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我真的可以不回去的,真的,……我害怕。”
季從風靜靜抱著她,靜默許久才緩緩道:“以前陪冉冉的媽媽看過一部電視連續劇——唯一的一部,你知道我對那種東西不怎麼有耐性。名字叫《一簾幽夢》,當年守了你三天兩夜你終於醒來時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你幸福。當初看完那部電視劇,冉冉媽媽曾經跟我說每一個女孩子都希望能夠遇見一個費雲帆那樣的男人,雖然我不怎麼喜歡長腿叔叔這個角色,但是我想我並不介意當你的長腿叔叔。可是我錯了,就算我願意當費雲帆,你也不是紫菱,而沈遲更不是楚廉!”
他說:“你回去那個人身邊吧,福慧,我現在已經沒有保證讓你幸福的信心了。而你已經吃了太多的苦,應該得到幸福。”
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季從風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早上醒來的時候腦袋有些昏沉,恍惚中記起他讓她回去——真的可以回去嗎?
站在鼎豐大樓前,她再一次在心底問自己,可是,不管答案如何,阿遲有權利知道——真相。
福慧在鼎豐附近輾轉許久,好不容易聚集起的勇氣,每次都在她伸出了手想要推開她輝煌龐然的琉璃大門時,忽然莫名地潰散。
“你還猶豫什麼,推開這道門,左轉電梯直達69樓——放過季從風、放過我一把吧!”淡漠的、帶著微微譏誚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轉身,毫不意外地看到蔣碧薇——許是今日操勞的緣故,素日明豔的一張臉看起來有些憔悴,即便是那樣精緻的妝容也掩蓋不住疲態。
她與蔣碧薇,只屈指可數地見過寥寥數面,一直沒有過直接的接觸。從冉冉對她毫不掩飾的厭惡中略略可以猜出一些事情的原委。
直覺地不喜歡,福慧微微皺眉。
福慧雖說有些粗線條,對很多事情都不上心,關於沈遲的事卻是例外,那是藏在她心裡最隱秘的情感,親密如同丁琪都不願提起絲毫,何況是這樣不相干的人——她與阿遲的事,何時輪到這樣莫名其妙的外人指手畫腳了。
“早上好,蔣小姐。”她點頭示意,轉身準備離開,不喜歡的人還是少打交道為妙。
蔣碧薇見她看也不看鼎豐大門一眼又要走自然不會放過她,三兩步繞道她面前——擋住去路,“你還沒有進去呢,這就要走了嗎?”。
又是這樣頤指氣使的倨傲姿態——福慧有些動怒,“進不進去是我自己的事,跟蔣小姐無關吧。”
蔣碧薇冷著眼上下打量她一眼,想起昨日季從風的冷漠模樣不禁有些酸澀,然只一瞬間心又冷硬如鐵,虛空中似乎有無形的手伸出、扼住對面女子的咽喉,“江福慧,你真的以為季從風他喜歡你嗎?你只不過是沾了死人的光而已,跟那個唐姍一樣是個軟弱的、遇到問題什麼事情都不會做、就只會哭尋死膩活的的可憐女人而已……她把管子一拔死了,要我來承受那些痛苦”
福慧打斷她,皺眉,“死者已矣,請你談到冉冉的母親時尊重一些。”
蔣碧薇不屑地冷哼一聲,繼續道:“你自然是該尊重她的,因為你正是沾了她的光,如果不是同樣是畫畫的的、同樣是右手廢掉了,你以為憑你這樣的姿色眼高於頂的季從風會看你一眼。”
“蔣小姐!”忍無可忍,福慧厲聲再次打斷她,“我不認我江福慧有任何理由聽你在這裡指責我,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這就走了。”
蔣碧薇再度攔住她,直奔主題:“不要再賴在他身邊了,既然他曾經幫過你,你也應該感恩圖報不要再拖累他了。難道非要逼他那樣一個人去求沈遲!”她的語氣忽然低婉,“求你放過他,也放過我吧!”
沈遲?這件事情跟沈遲有什麼關係,究竟是怎麼回事?福慧詫異地張大眼睛,似乎在無聲地詢問著什麼,然後她迭聲問:“沈遲?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他怎麼樣季先生了嗎?……”
“你不知道嗎?”仔細分辨著對方神情,不像作假。蔣碧薇的微微詫異,帶著些微譏誚的聲音冷冷道:“先前上京地產界集體打壓他已是沈遲暗中授意,如今他更是在業界放話:誰要是貸給季從風一毛錢就是跟他沈遲過不去。”
“怎麼可能?”福慧吐口驚呼。
“怎麼不可能?”蔣碧薇苦笑著反問,研判這福慧的神情,“諷刺的是,兩個男人為之爭來鬥去的那個女人竟然一無所知。不要裝出那副噁心的表情,就是為了你。你為什麼甩了沈遲,竟然使他那樣一個簡直稱得上是冷漠的人,動了如此大大動干戈不踩死季從風不休我不關心,我關心的是季從風不能因為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