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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遲,叫我回去,可是,如果你知道我是當年害失去爸爸兇手之一——你是否能夠原諒我呢?
62、你回去他身邊吧(上)
檔案攤開放在桌面上,沈遲的視線卻落在手中捏著的幾張薄薄的紙上,那場慘烈無比的車禍被寥寥數語帶過,他卻好似透過字裡行間,看到了那個女子無助地躺下,地上的血匯成一片血泊裡,絕望蒼白的臉——心驀地收緊,他捂住心口,英俊地臉上血色褪盡般的蒼白,好像成心跟自己作對似的,他的視線長久地停留在那幾個字上——病情屢次惡化。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忽然惱怒起來,抓起電話叫來了廖程遠。
“你放話出去,上京之內誰要敢貸給季從風的分錢,就是跟我沈遲過不去。”他將資料收起放好,也不看廖程遠,語調冰冷地下達命令。
這幾日沈遲大張旗鼓地調查江福慧的事情他也早有耳聞,對情況也算大致瞭解一些,那個姓季的雖然向江福慧求婚,但是除此之外他實在也沒幹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早前他壓住季唐的案子不放已是給業內同行施加壓力,此番這樣明目張膽的針對為難,實在不是沈遲平日低調內斂的風格,他有些擔心沈遲為了那個江福慧而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來。
“……這樣對鼎豐的名譽不太好吧?況且之前……”廖程遠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勸道。
“是嗎?”沈遲冷笑著打斷他,純黑色的鋼筆被他捏在指尖,因為用力,原本粉色的指甲半邊泛白,“當初他以權勢壓迫江福慧之時,就應該想到有一天也會有人以權勢壓迫他。”頓了頓,他又說,“既然他想要娶她,就應該照顧好她,可是你看她變成了什麼樣子了。”
他一聲音原本憤怒而冰冷,卻在最後一句時忽地變了,那樣的傷感無奈,甚至帶著冷冷的自嘲。
想起江福慧勉強微笑的樣子,廖程遠忽地也有些難受,應了一聲“好”,默默退了出去。
沒有錢專案根本無法執行,季唐高層被貸款案搞的焦頭爛額,季從風卻是冷靜異常,完全一副不驕不躁的樣子,一干高層被老闆的態度整得莫名其妙。
蔣碧薇推門進來,對望著她的季從風道:“我敲過門了,是你沒有聽到。”
季從風不置可否,默默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
落座之前,蔣碧薇幫自己和季從風各倒了一杯茶水,閒閒喝了一口,她說:“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即便是上京四大家族、上京首富的薛家也幫不了你。”
上京第一家薛家的掌門人曾欠他一個人情,當日曾經允諾若他有難,會竭盡全力相助。
可是那個德高望重的長者,面對他的請求只是拍著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不是我不幫你,季老弟。大家抬舉我薛某人,把薛家排在首位,但自古民不跟官鬥,宋家世代都有人出仕,根基深厚,根本不是我們商界人士能夠相提並論的。唐珊母親宋紫瑜未跟家裡鬧翻、離家出走之前,在家裡是非常得寵的,她唯一的女兒在你身邊出了那種事,如今得了機會,他們宋家人自然是要讓你吃些苦頭一。還有就是我聽說沈遲那小子也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了,沈家雖說是後起之秀,沈遲這個人雖說年輕,卻十分的不簡單,沈家的影響力早已今非昔比。就算我出手幫你,也是無半分勝算。況且我外甥女李念又剛跟宋家的二公子定了婚,於情於理我都不能插著個手。這件事真是對不住啊,季老弟!”
季從風起身告辭:“薛老客氣,是我考慮不周。”
薛家掌門卻親切拉住他,“這件事情唯一的轉圜餘地是沈遲,他那個人行事向來低調,凡事都留三分餘地,此番如此高調地與你為難,定是你有什麼事情犯了他的忌諱,你回去好好想想,凡事能和解還是和解的好。”
季從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苦澀的口感,如同他那種晦澀難言的心情。他大概知道犯了沈遲的什麼忌諱,可是又覺難以想象——他一直以為江福慧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女子,關於那個女子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初次見面一場景——那一天她送冉冉回來,站在落地窗前等他,菸灰色一毛衣寬鬆地罩在身上,她伸手過來接錢,衝他微微地笑,碎金般一夕陽透過寬大一玻璃窗落在她一頰上,不卑不亢。
江福慧是那種打眼一看很好說話,其實很倔的人,當時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掏出錢包想要感謝她,目光觸及她的眼睛時忽地覺得唐突,可是那個女子卻出乎意料地坦然接過,然後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他從未想過她會跟沈遲那樣的人有關,而且是那樣的關係。那個她一直不能忘記的人或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