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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開始抓住衣角。
“悅兒……悅兒……”
“她也好,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他實在不擅長這樣的拐彎抹角,特別是現在,多挨一刻,我的心就好像縮小了一圈。
“其實……”
“昌兒沒出事,是吧?”,我不是四年前的我了,但有些死角的觸碰能讓人記起以往的自己。聽著嘴裡說出久違了四年的語調,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自己。
“沒有。”他說的很慢,聲音拖的很長。
我終於鬆開了抓緊的衣角,它已經變皺。
嘆氣的聲音,不知是他的,還是我的。
“好,好,那就好。你……你……我先出去了。”
“沁兒……別太想她。”
“啊!”拉開門的同時聽到了這一句,手指被門擠了。聽說弘昌沒事,我就以為自己可以離開,卻忘記了他是有事才找我來的,是什麼事他還沒有說。
悅兒?想她?好熟悉的話,好像曾經在哪兒聽過。
“嗯。”我還沒有從得知弘昌平安的解脫中清醒過來,胤祥的話,我本能的應和著。
一步,兩步,三步。
頭腦終於又過早的開始工作。我確定了一點:我還是四年前的我,沒有絲毫的收斂。
轉身,開門,用腳。
他還在原地,背影。
“說清楚,不會的,沒可能,不現實。”
他的背影,低下了頭。
恨死了,不說話!
我雙手猛在他背上推了一把,用了全力,他被推了一個趔趄,身子歪到了一旁,卻還是背影。
“四年前,你就說讓我別太想弘昌。結果呢?四年,整整四年,我等了四年,就等來了八封信!朝廷在蒙古用兵,是吧,敗了,是吧,弘昌出事了怎麼辦?現在……你……又讓我別太想沁兒,什麼意思,啊?你又想把沁兒弄哪兒去?”
仍是背影。
“說話!說!”我捶打著他的後背。這是四年的釋放?原來,四年,我不止在懺悔,在愧疚,在沉澱,也在堆積,也在仇恨!
“圖達克部王子,霄隆,明年開春。”漸漸聽不清的聲音,像是在背書,只是,語調有些複雜。
“你唬誰呢?你看著我!”我硬搬過他的身體,他沒有再閃躲我的目光。比起那些此刻已經開始的痛不欲生和以淚洗面的母親,我選擇了拒絕與否定。我,更蠢。
“你唬誰呢?啊?你當我傻?和親?和親?打了敗仗,和親?讓你女兒去和親?你做夢吧你!輪的到你嗎,啊?朝廷要和親,輪的到你嗎?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風風光光的十三貝勒?你是個罪人!你被圈禁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如果這些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我早大耳刮兒甩上去了,可現在說出口的人,是我自己,而且,我一定比別人說的更狠,更毒。強烈的犯罪感像火山噴發般上湧,但也無法衝破我滿心的涼氣。我像個毒蛇把劇毒的汁液射進他心裡最深的傷口。但我無法讓自己停下,就算知道從此會失去胤祥我也無法停下。
他慢慢的閉上了雙眼,“我也不想,我曾經一次次的告訴即將絕望的自己,也許現在這樣也好,也許我變成這樣,你們就能過上清靜日子了,哼,還是不行,還是不行。”
“別在這兒擺出一副跟你沒關係的樣子,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告訴你,沁兒不嫁!”
“福晉……”錢順兒突然跪在門口,滿臉的淚,那個八面玲瓏的錢順兒。“福晉別再逼爺了,李公公來宣旨的時候,奴才也在。是那個蒙古王子點了名兒要咱們大格格,爺……沒辦法呀!李公公兩天前來宣的旨,爺怕福晉心裡難受,一直瞞著,才剛宮裡又來了旨意,讓爺和您進宮見皇上,爺是瞞不住了才告訴您的。這兩天爺基本就沒怎麼吃飯,夜裡也睡不好覺,奴才跟了爺這麼多年,奴才知道,爺是心裡苦啊。福晉要是有氣就往奴才身上撒吧,您打我兩下吧,別再跟爺鬧了,爺……苦啊。”
我現在已經不是我了,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沒有大腦的指令,就像現在,大腦依然沒告訴我該怎麼做,可我覺得我該去找康熙問個清楚,找那個蒙古王子問個清楚。
轉身前,我的眼角出現了胤祥一個怒目的神色。剛剛轉身,錢順兒搶在我前頭跑出去從外面關緊了門,胤祥一把從後面攬住了我,很緊,很緊,我快窒息了。
“別動,別動,聽話。”他貼近我的耳垂。“不能去,我們什麼都改變不了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