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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只會害了沁兒,你不會這麼做的,對不對?”四年了,我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貼緊他,為了一起看著我們女兒的笑容還能維持到明年開春兒。
“她額娘不在了呀,她只有我們了,她去那兒怎麼活,啊?胤祥,她怎麼活啊。怎麼老天從不可憐這些沒娘疼的孩子呢?為什麼呀?”我的眼淚大滴大的落在他的袖子上。
“怎麼會呢,她有娘,昌兒也有,老天很眷顧他們的,所以才讓他們有了你,讓你去好好疼他們。”
“可我做了什麼?害死嵐愁,救不了瀟瀟,讓昌兒弄失了自己,逼得你只能把他送去蒙古,現在又要讓沁兒去做犧牲品,我這個額娘當的真好啊,真好啊。”他的手也放在我的面前,可我卻怎麼也不能咬上去,不能。
“聽我說,冷靜點兒,嫻兒,聽我說。這不是普通的和親,朝廷在蒙古用兵是敗了,但也不是一敗塗地。主力損失不大,只是糧草被困在山谷,可巴什汗將軍對地形不夠熟悉,不敢用將士的性命冒險,圖達克部從太祖時期就與我們修好,這次皇阿瑪是想請圖達克部為巴什汗將軍做嚮導,並與巴什汗將軍前後夾擊,聯合制敵,可他們卻提出了一個“不算過分”的條件,與咱們大清聯姻。那個圖達克部的王子就點了名要咱們沁兒。就是沒有此戰,為了維持和圖達克部的友盟關係,朝廷的和親也是不會斷的,這次為了戰事,和親更是不可少的,只是……沒想到會是咱們沁兒。點名聯姻自大清開國以來,從未有過,史上也是少見啊。”
“那……那咱們怎麼辦?”我不是不知道,比起他的沉著分析,我的發洩根本沒有用,只是,我想證明我不是一點兒用沒有,儘管我知道,我的確是。
“皇阿瑪何等英明,定有打算,宣我們進宮一定就是為了此事,我們進宮見了皇阿瑪再做打算。”
我實在是說不出話了,只能無力的點頭,想來,我還能說什麼。又轉回來了,我只能被動接受的局面又轉回來了,可現在,我卻連當初拿手的“以靜制動”“靜觀其變”也不會了。或許,我還沒理由絕望到底,因為一直有人拉著我的手,是該慶幸的。本是我逼他陷入了絕望,可沒能拯救他的我反而增加了無理的怨恨,現在同樣無辜而不幸的他還要安慰無理取鬧的我。我又一次沒有救他,他又一次救了我。
胤祥,我必須承認,我欠了你的,雖然,我不會還。
別怪我,別恨我,我做人,的確不夠簡單。
心,你準備好為這個一直握著我手的人留塊空間了嗎?
紫禁城。
有人說過,中國帝王的宮殿只有兩種顏色:紅,黃。紅色代表鮮血,黃色代表金錢。鮮血與金錢就是中國帝王認可的權利中心。我們這些匍匐在他們腳下的塵埃,獻出了鮮血與金錢,而且是心甘情願甚至帶著滿心自豪的,我們滿足了他們嗎?
胤祥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我在康熙面前愣了太久了,即使我現在的心情他應該理解。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臣媳給皇阿瑪請安。”
“起來吧,知道你們是來跟朕討個說法的,可這次,朕也幫不了你們,因為朕和你們知道的一樣多。”
胤祥微微的側臉看我,是怕我再剋制不住嗎。放心,我是有不要命的時候,但,我不會害了你的。
“不過,有人應該可以給你們答案的。胤祥,進來陪朕下盤棋。十三媳婦,解鈴還須繫鈴人啊。”說著,就起身離去,胤祥是要跟著的,留下一個沒那麼多複雜意義的笑容,一個純粹的笑容。
“福晉,這邊請。”李德全走到我身邊,引我去見一個可以給我答案的人。
以前,不管是怎樣的境遇,什麼時候,什麼人物,在哪兒出場,我雖然猜不到,但心裡總會有點兒數的,可這次,我是心裡一點兒底也沒有了。雖然剛才始終沒敢抬頭看康熙的表情,但聽那口氣,好像沒發生什麼過不去的,或者,我們這些塵埃的死活根本不會入他的目。也許,一邊同他有所歉疚的兒子下棋,一邊把自己的孫女嫁到天邊,再隨便找個人把一個可能有點兒麻煩的兒媳婦糊弄住,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福晉,您稍等片刻,老奴告退了。”,“李德全好像是個今後用的著的人。”我曾經好像這樣告訴過自己。
“公公……”
“福晉,請坐。”這明明不是命令,口吻十分客氣,甚至畢恭畢敬。可我剛站起的身子不自覺的就又坐了回去。
碩大的一件邊房,只有我一個人,誰會來,我該跟他說些什麼,要怎樣才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