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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女人,世子孤身犯險,弄得一身傷回來,我這個做孃的不過是要看他幾眼,這女人卻不讓!我們容家真是家門不幸,娶了這麼個不孝不貞的媳婦回來!”
冉煙濃臉色更沉,咬緊了牙關,不知道那兩人是誰,但聽著徐氏無中生有顛倒黑白地責罵自己,不得不怒,她縱然是沒有孝順公婆,可也沒有不貞,就因為她被抓到夷族去了,她知道,徐氏肯定會借題發揮大肆宣揚,在陳留鬧得人盡皆知。
世子在陳留風評極好,百姓都很愛戴他,他們要是知道他被人“戴了綠帽”,是說什麼也不能容忍的,縱是不至於鬧起來,冉煙濃的名節也算是完了,說不定還會傳回上京……
她想得遠,一時慌亂起來,該怎麼堵住徐氏的口?
一個身穿盔甲、戴紅纓的絡腮鬍男人,正想拍徐氏的肩頭安慰兩句,顧著男女有別,手便頓在了半空中,聽徐氏一番哭訴不由得皺起了眉,“嫂子放心,此事理在你這頭,有我給你主持公道!”
另一個八字鬍男人附和道:“是,請嫂子放心,我們一定要回世子。”
冉煙濃瞪著眼睛看著這幫人,什麼“要回世子”,說的她這個明媒正娶的世子妃像個霸著徐氏兒子的女妖精。更何況,容恪從來都是在蘼蕪苑這邊歇憩,幾乎不怎麼去侯府正院,這幾個人不過仗著是長輩就來欺負人!
他們是誰,竟然與徐氏為虎作倀?
明蓁在侯府待得久,見狀,便向冉煙濃解釋道:“侯爺麾下有四員副將,當年傷殘了兩個,如今僅剩的兩位是侯爺的左膀右臂,也是軍中的中流砥柱,連世子都要敬畏三分的。”
原來他們便是傳說之中容恪的叔伯。
領兵打仗守疆衛國的將軍冉煙濃敬佩,但不分是非由著徐氏胡鬧,她還是不讓。
何況徐氏在她這頭言之咄咄氣焰囂張,到了男人面前便哭哭啼啼,冉煙濃著實是瞧不上眼。
徐氏哭了一陣,得到兩個男人的保障,心裡頭暫時安心,見絡腮鬍男人的手臂還停留在半空中不下來,心裡頭倒癢癢的,麻麻的,從丈夫偏癱之後,徐氏與他再沒有房事,日日捧羹在榻前侍奉,雖然臉上帶笑,心裡也早就厭煩了,今又與這個健壯魁梧的男人站在一處,不由心神盪漾,恨不得他那隻手就打在自己肩頭。
絡腮鬍的將軍叫賈修,他兄弟叫柏青。
賈修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徐氏一哭訴,那心頭火便直直地竄上了好幾丈,再加上他又有近十日未見到世子,難免心中不忿,遷怒於冉煙濃,便大步流星地上了前,先禮後兵:“世子重傷,世子妃將他扣在蘼蕪苑是何道理?侯爺與夫人要見世子,世子妃你有什麼資格阻攔?”
冉煙濃收回手,“世子傷勢不重,只要靜養,徐夫人與侯爺要探病,我自然不敢不讓,但是要趁著世子尚在昏厥便帶走他,卻恕難從命。他是我夫,救我於危難,難道我會害他不成?徐夫人口口聲聲說我不貞不忠,可她並不知道我們在草原上經歷了什麼,要是叔叔有懷疑,等世子醒了你可親自問他,我問心無愧。”
世子妃說話鏗鏘有力,絕不像是奸邪作惡之人,話中又有幾分道理。
世子一路隨行,應不至於讓夫人受辱,何況他也找過大夫,確實說世子要靜養,既然是要養病,那在蘼蕪苑還是芝蘭院其實並無分別,徐氏言辭激烈,忽然紅口白牙地說世子妃“不貞”,確實不應該。
曲紅綃本來已握住了彎刀,但見賈修沒有那個膽量動粗,便沒有衝下來。
賈修道:“既然如此,還請世子妃讓個路,我等不帶走世子,但要進去探看一番。”
徐氏的淚眼驀地一收,沒想到賈修這麼快便鬆口了,一時又哭得更厲害,怕自己站不住,搖搖欲墜似的,柏青便握住了他的肩,虛虛地扶了她一把。
冉煙濃讓了路,兀自不甘,容恪這幾日睡得足,大夫又來看過一回,說是世子傷勢好得快,已經沒有什麼妨礙了,但他在草原上幾日休眠不足,與忽孛又有三場惡戰,她本來想讓他一次睡個夠,誰知道徐氏忽然闖上門來。
她到底是容恪名義上的母親,是她的婆婆,冉煙濃說不讓也不行。
賈修已經一馬當先地進了容恪的房門,藥堂裡的天麻、白附子還散了一些在桌上,在一行人闖入房門時,容恪卻已經醒了。
他正倚著床,輕柔地揉著眉心,門被撞開,一縷天光照入病房,兩位叔伯並著徐氏一起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冉煙濃,見他醒了,她開心地衝他笑了,眨了眨眼睛。
賈修沒想到世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