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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煙濃臉色更紅,好像被姑姑又知道了私密事,她又該笑了。
蘼蕪苑的竹影蔓過了瓦簷,那頭曲紅綃坐立難安,喃喃道:“我該向世子負荊請罪才是。”
一聽這話,嚇得剛回家卸甲的江秋白一個激靈,按住了她的肩膀,“媳婦兒,你在想啥,你是女人,你知不知道負荊請罪是要……”脫衣服的。
曲紅綃迷茫地看著丈夫,江秋白心一橫,“這事不是你的錯,就算是你的錯,我是你男人,請罪這事理當由我代你去,等我脫了上衣背上荊條,親自在世子妃的屋門外跪三天三夜。”
曲紅綃搖頭,“我是女人,但也是個有擔當的人,錯不在你,跟你有什麼有關係?”
這個女人固執起來,有時讓人恨得牙癢,江秋白忍不住了,“你要敢去,我就……”
她清冷的眼瞟了過來,照往常他早該偃旗息鼓高掛免戰牌了,這回卻不認輸,“就把你太陽得下不來床!”
江秋白在軍營裡學過不少葷話,曲紅綃一時沒聽懂,“什麼太陽?”
一問出來,曲紅綃瞬間便轉過了彎兒,臉頰一時白一時紅,忍不住酸道:“比體力你就沒贏過。”
“……”被嫌棄的男人臉色漲得紫紅的,什麼都顧不得了,一把抱住媳婦兒要解她的的腰帶,曲紅綃在想事兒,沒力氣應付男人,索性就由他去了,一隻小泥鰍翻不過大浪。
最後江秋白累得在她身上睡著了,她還在想事兒。
負荊請罪是不行的,她背上荊條跪在世子妃門口算是怎麼一回事?軍營裡自有如山軍令,該怎麼罰,還是等世子醒了再說罷。
作者有話要說: 事實證明:沒有犁壞的田,只有……
濃濃都不想讓姑姑叫她“姑娘”了呢~因為……
二更八點~
☆、甦醒
容恪昏睡了兩天兩夜都沒有醒來; 曲紅綃和江秋白各打各的算盤; 這幾日冉煙濃不出門; 曲紅綃也就儘量避著不見她,心中有愧,可還是想等世子醒了一起請罪。
江秋白倒是生龍活虎地回軍營了; 曲紅綃看著滿地被扯懷的衣裳,昨晚,那個男人肯定又生氣了; 也許會彆扭得好幾天不肯見她,但是她倒不擔憂這個,過不消幾天,軍營裡的米麵饅頭吃不慣了; 他一定又會回來的。
她將凌亂的床褥整理好; 對著銅鏡見頭髮綁成利落的一束,蘼蕪苑那邊卻傳來了動靜。
曲紅綃柳葉眉一蹙,來不及綁上彎刀,便推門輕快地躍上了門牆,跳到了蘼蕪苑外間的房簷上。
原來是徐氏要破門而入; 帶著幾個美婢和家丁,正被世子妃與明蓁姑姑堵在花廊北側的拱門外,世子妃一夫當關; 不許徐氏進門,徐氏便扯著尖銳的嗓子,叱罵道:“你是我們容家的媳婦兒; 我是你的婆婆,你哪裡學來的規矩,連我看望兒子都不讓了?”
魏都的長舌婦吵起架來也不過如此態勢了,連明蓁都覺得刺耳。
錦雲更是不敢出大氣,只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跟在冉煙濃後頭。
冉煙濃氣焰不輸,直白地挺起了胸脯,一手攔著徐氏的兩個婢女,她們不敢對世子妃動手,忍而不發地嚥著氣,冉煙濃笑道:“你算是我夫君哪門子的娘?”
容恪回來幾天了,這個徐氏不聞不問,今日忽然帶人要闖門,非奸即盜,誰又知道她打什麼主意。
徐氏呼吸一窒,怒瞪圓了一雙老眼,“容恪都不敢這麼同我說話,長寧公主和冉將軍的女兒,連尊重長輩都不會?今兒個我還就是要帶走我兒子了,讓他被你霸著,指不定明日不肯認我這娘了!”
此時蘼蕪苑的人都動了氣,這個徐氏待世子如何,他們看在眼底,平日裡刁鑽刻薄也就罷了,他們大不了忍一時之氣,但今兒個徐氏哭鬧上門來,哭得叫一個母子情深,難免令知情人作嘔。
他們就怕世子妃真想不開將世子讓出去了,他現在還沒醒,要是到了徐氏手中,指不定這人要使什麼壞!
在徐氏心底裡,她的兩個兒子就是死在容恪手上,錦雲她們服侍過徐氏,知道她對世子懷恨已久了。
面對徐氏的無理取鬧,冉煙濃不為所動,蹙眉道:“我夫君認過……您?”
徐氏一聽,這個小郡主果然是油鹽不進,一時也不再同她鬧了,扭著她的風情妖豔的臀回去,柔弱地拿東西擦淚,待徐氏轉身走了幾步,樹木分出綠影來,冉煙濃這才看到兩個身穿盔甲的健碩中年男人。
徐氏立馬同他們哭訴起來,“你們看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