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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個洞房第一晚上便";折騰”死了丈夫的新婚妻子——就因為自己的欲壑之難以滿足,說什麼,錦繡也該為丈夫守節守志,以示忠貞——對,也就是世人口裡所述的“從一而終”!
然而,誰曾想,這“淫/賤”女人葉錦繡倒好——不僅穿紅配綠,把自己打扮得越發光亮四射,妖妖嬌嬌,甚至,稟了當朝皇帝,丈著自己皇親國戚的孃家氣勢,要求休書一封,讓對方將自己休了不說,並且,照樣地京城各街坊四處溜達,見了男人也不懂得遮臉避嫌——而且,還甚是恬不知恥,大模大樣,當街和眾男子“說起話”、“調起情”來——
“啊呸!什麼破公侯小姐,分明就是狐狸精!**!”
“。。。。。。”
甚至,有人站在那破破舊舊的貞節牌坊下。
血紅的夕陽映著那牌坊上的冰冷紅磚,牌坊顯得格外冷清而可笑。
……
盧信良彷彿多看錦繡兩眼,也覺有辱自己的眼睛。
他又說:“吏部右侍郎的長公子,張舍,娘子——需要本相再給你重複一遍嗎?”
錦繡微眯著眸子,手絞著絲帕,似在思考。因為,她還是沒有想起這個人來。
盧信良深吸了一口氣。倒不是說他很在乎此事,畢竟葉錦繡這個女人——也就是他現在所娶的這老婆,她的名聲,直臭得猶如牛糞,是以勺子都舀不起來的“爛”女人、“爛爛”女人……
盧信良又道:“你過去究竟幹了多少事兒,我不關心!現在,只消回答本相一句,並老老實實地——張舍,也就是吏部右侍郎的那長公子——你過去究竟和他做過什麼?允諾了什麼?你們是何干系?——因為,他現在竟找到本相府上來了!說,就是因為你的勾引許諾在先——以至於,他現在身敗名裂,妻離子散,說什麼也要讓本相給他一個公道!——葉錦繡!”
他一頓,接著續道:“你知道,朝堂事多,本相的閒暇向來少之又少,也沒多少功夫去陪你理那些事情,所以——”
話還沒說完了,錦繡早已暈了,麵皮漲紅,直氣得渾身發抖,額上的青筋根根乍現,就差沒腳跳三尺,當場衝著盧信良唾出一口痰來:啊呸!我勾引他?說老孃我勾引他——啊呸!那個死王/八!臭不要臉的!死癩/蛤/蟆!我就是勾引一隻豬,一頭嗡嗡作響的綠頭蒼蠅,我也不會去勾引他!——啊呸!我呸!……
不過,那口唾沫還沒有衝盧信良吐呢,忽然,卻又笑了。
回房慢悠悠坐下來,直翹起個二郎腿,伸著懶腰,打著呵欠,將手裡的繡包向旁邊的侍女春兒懶洋洋一扔。
挑著眉,抿著嘴兒。
那神情動作,倒不是動怒,竟是被眼前這個、傳言以“綠帽子”快要戴到天上的盧信良——盧大相爺——也就是她的新婚丈夫——有著七分的同情,八分的憐憫。
“哦?是嗎?那相爺您可否給本娘子知會知會——這姓張的男人,究竟還給你說了些什麼?有沒有說——你娘子我,到底是怎麼去勾引他的呢?——嗯?”
聲音拖長,盧信良的臉,越發沉得厲害了。
6。第六章 渣男上門(1)
錦繡這事兒,對盧家的打擊很大、很嚴重。
同時也很恥辱。
壽安堂裡,盧老太太跪立在盧氏列祖列宗的一塊塊冷冰冰牌位前。雙手合十,眼眸輕閉。嫋嫋的燭煙在微風裡輕輕迴旋。她的女兒盧三姑娘盧信貞一直站在邊上,末了,她將自己的母親給攙起來。“母親啊!”盧三姑娘又開始翻起了大白眼:“依女兒看,你光是跪在這兒能有什麼用?——難道,咱們的二哥真的不能就此休了那女人嗎?即便不休,就是和離,都還不能夠嗎?——這‘七出’之條該犯的那女人統統犯了,就差沒當街去殺人放火搶劫了!——如此女人,母親啊,咱們真的就讓她呆在盧家一輩子?二哥他好說歹說也是個堂堂相爺,位列人臣……母親,為什麼咱們……咱們……難道說,二哥他有什麼把柄讓皇帝逮著不成?才非得把這婚事進行一輩子!——母親,您倒是說句話呀!”
“住嘴!”盧老夫人道。
這是一個極其嚴苛、又極其賢良婉約的盧氏大族中的典型母親。
盧氏家教向來嚴苛,女人不能干預任何政事,而作為盧家的女兒,即便是所謂的“嫡出”——也終是潑出去的水,這裡,沒有任何她盧三說話的餘地,更別說討論朝政家事,議論起兄長的婚姻大事來。
盧氏是從三十四歲開始守的寡。
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