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嚦,見她怒氣衝衝,意識到自己做錯大事。
殷嚦嚦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睡馬廄。”她異常的鎮定,“阿武哥,走吧,我們牽馬去。”
她抬腳要走的時候,整個人被狠力地一扯,“怎麼,還想在這裡待?”
“不行嗎?”她抬頭,看著笑容扭曲的張全,眼神逐漸冰冷。
“你配嗎?”張全扯著殷嚦嚦肩膀的手在用力。
眾人都能聽見骨頭作響聲,而在他們眼裡娘氣十足的少年卻是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張全扯著輕蔑的笑,想要將面子找回來,可他在殷嚦嚦臉上看見相同的輕蔑,心底一慌,手裡握著的長/槍已被人猛地奪過。
眾人只聽一道疾風掠過聲。
“砰!”
長/槍直接釘穿木樁,還是沒有槍/頭的那一端。
“不配嗎?”
殷嚦嚦反問張全,眸光掃過那些對她抱有質疑的人,武館頓時鴉雀無聲。
“行了,都散了。”最後還是高教頭出聲,將眾人遣散,唯有張全還死死地盯著釘穿木樁的長/槍。
兩位教頭無奈,擔心再鬧出點什麼,領著殷嚦嚦他們去了馬廄。
栓好馬的殷嚦嚦視線投向兩位領路完畢沒有離去的教頭,“教頭有何要說?”
“你倒聰明。”高教頭頗為欣賞地看了眼殷嚦嚦,而後給矮教頭使了個眼色。
矮教頭眯了眯眼,“這段時間不要離開武館。”
“為什麼?”
“皇帝病重,全城戒備。”
第54章 潛入貢院
整座神武館都知道最近來了個力大無窮的新生;打遍武館無敵手,但最關鍵的並不是他;而是他那位住到馬廄的武童。
除卻入學第一日出手以外,從不見那位武童再次出手。
可神武館裡一點也不缺他的傳說,因為張全成天都提著長/槍站在馬廄外大吼。
“殷睿睿!你出來!我要和你單挑!”
於是神武館每日的話題不外如以下:
“今天殷睿睿答應張全的挑戰了嗎?”
“今天張全挑戰殷睿睿被熊武打了嗎?”
而身處話題漩渦的“殷睿睿”正在馬廄餵馬,她靠在木樁,手裡抓著把乾草料往馬嘴裡塞;重複著動作,了無精神。
由於太過無聊,那雙明澈的眼眸的光亮都黯淡了不少。
她懶懶地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樹葉掉光的枯樹;十月天,已經入冬了;縱使是初冬,天還是冷的;她卻煩躁地要死。
餘光瞥向在草垛後,草垛上面冒出一撮頭髮;草垛旁邊多出一個小肚腩。
她嘆口氣;這是被兩位教頭監視的第多少天來著?
他們對她口頭告誡後仍舊不放心;還要身體力行地看管她,似乎她踏出武館就會發生什麼意外。
倒不怪兩位教頭如此緊張兮兮,而是最近京城實在太不安定了。
殷嚦嚦的身份又非常的敏感,讓他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殷嚦嚦很想擺脫他們,她這些天早把貢院的位置給打聽好了;只要溜出神武館,她就能見到易鶴安了。
然而無論是翻牆爬狗洞,還沒踏出神武館就會被兩個教頭使出渾身解數的堵住,打不過她,他們就用哭的。
總之就是不讓她踏出武館半步!
殷嚦嚦越想越煩躁,將馬兒餵飽,取下掛在木樁上的馬鞭,朝草垛走去。
“啪!”
馬鞭在空氣中甩出一道響咧的破空聲。
躲在草垛後的兩位教頭渾身打了個寒顫。
“出來,我們把話好好說清楚。”她握著馬鞭,鞭杆在木樁上敲擊了幾下,“不然別又哭著說我恃強凌弱。”
草垛後的高教頭和矮教頭互相看了看。
“你去!”
“你先去!”
“憑什麼?”
“給我出去吧你!”
矮教頭抬腳一踹,高教頭整個人倒了下去。
但因為他太高了,竹竿似的兩條腿往矮教頭這邊一搗,矮教頭從草垛的另一邊,倒了出來。
兩人:“……”好兄弟果然就該一起走。
殷嚦嚦將他兩人提到一起,蹲到他們面前,“是不是我爹吩咐你們這麼幹的?”
“不是。”兩人連連搖頭,和搖撥浪鼓似的。
“不是?”殷嚦嚦眯起眼,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