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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頭是個頭高得可和阿武持平的中年男人,就是特別瘦,臉頰的顴骨都凸出,整個人就像是根長杆杵在面前。
他語氣不悅地打斷阿武,“大家都是十幾人一間,你若說你要單獨一間,我倒還理解什麼少爺病,但你這武童是有多嬌氣?要單獨一間。”
阿武有些著急,欲圖辯解什麼,另一道聲音傳來。
“怎麼回事?”
阿武與殷嚦嚦看過去,高個教頭同樣看去,來者的穿著打扮也是為教頭,個子有些矮,比殷嚦嚦還矮半個頭,還有點胖。
“他非要給他的武童弄個單人房,我怎麼都講不通。”高教頭聳聳肩,將阿武的文據遞給矮個教頭,“矮子你安排吧。”
矮教頭接過文據,僅僅是掃了一眼,他的眸光忽然凝在了“綠水鎮熊武”五個字上。
他看向阿武,“你是熊武?”
阿武想那文據不是寫的清清楚楚嗎?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矮教頭又看向殷嚦嚦,“你呢?”
“我,我殷……殷睿睿。”突然被髮問的殷嚦嚦情急之下拼出了新名字。
“殷,睿睿?”矮教頭話語間有停頓,目光在殷嚦嚦和阿武間遊走了一遍,把文據往高教頭手裡一拍,“成了,給他安排單人的房間。”
高教頭:“??”
他正想說這是什麼鬼安排,腦袋裡猛地蹦著殷還有熊這兩個字。
倘若單獨出現,倒還不叫人多想什麼,可湊到一起……
他渾身打了個激靈。
想想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他搓搓手,揚起一抹笑看向殷嚦嚦,“咳,那個我也覺得多人間不好。”
殷嚦嚦:“不了,我太嬌氣了。”
“怎麼會,是他們太糙。”
“……”早已知曉自家老爹來歷的殷嚦嚦認為這教頭的態度變化,有點什麼關係在裡頭。
但不管怎麼說,能住單人房就行。
正當他們領了房牌準備將門外的馬牽到馬廄的時候,一道壯實的身影提著長/槍出現。
“我看看是誰住了我都不能住的單人房!”他說話時怒氣兇兇地環顧四周,透著暴戾的氣息,陰沉沉的目光最後鎖定在殷嚦嚦身上。
直接道:“哪裡來的娘炮!”
殷嚦嚦:“?!”瞎了你的眼,你是娘炮?!你全家是娘炮!
但她清楚現在不是在紅鯉鎮,是在京城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不敢隨意惹事,忍了這口氣沒有罵出來。
可是她能忍,有人不能忍,阿武擋在那個人的面前,“你罵誰是娘炮?”
“沒罵你,滾開!”那人抬手就要推開阿武,但阿武紋絲未動,那人稍有詫異,然後用力的去推,阿武如山石,怎麼也不能被撼動。
“就這點力氣?”阿武伸手抓住他的腕部,就聽見喀嚓喀嚓的骨頭聲音,“給老子聽著,你才是娘炮!”
這中氣十足的一吼,全武館都聽到了,本來不在場的眾人,都看熱鬧的湧過來。
殷嚦嚦:“……”好了,全武館都知道她被罵娘炮了。
那人手腕被阿武擰得極痛,然而他怎麼也掙脫不開阿武的束縛。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從未受過如此羞辱的他面色漲紅,最後不得不咬牙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爹可是太尉!”
太尉,那是當朝最高的武官。
不僅如此,還是貴妃的弟弟。
殷嚦嚦不知道後者,但知道前者,急忙上前將阿武拉住,“阿武哥,別惹事。”
阿武從進城開始就受著氣,這時候是怎麼也忍不住了,無論殷嚦嚦如何勸,他也不撒手。
情急之下,殷嚦嚦看向站在旁不為所動的兩位教頭,“你們不管管嗎?”
兩位教頭齊齊攤手:“管不了。”太尉的兒子,他們敢管?現在全城巡邏的,可都是太尉的人馬。
殷嚦嚦:“……”
她看了看越聚越多的學子,他們議論紛紛。
“敢得罪張全,他們是不是活膩了?”
“到底怎麼回事?”
“聽說教頭給那個小白臉安排了個單人房,惹怒了張全。”
“單人房?!那小白臉什麼來歷?”
“誰知道。”
殷嚦嚦攥著手裡的房牌,往桌上一拍,“成了,這單人房我不住了。”
拍桌的聲響驚了武館裡的眾人,也驚了阿武,他這才拉回了理智,慌忙鬆手看向殷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