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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懷好意的微笑著遞來一把匕首,我含淚接下,像上林苑裡那些小鹿一樣,委屈得眼淚汪汪望向他。
“乖。”他摸摸我的頭。
我都快哭出來了。母后特別寵我,所以我從小到大極少受傷,以至於喝個藥都能折騰好幾天,更別提割破手這類的事了。
蘇行止他是知道的,偏他還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我!
他是不是忘了?我十一歲那年,被他帶到帝都宿方山遊玩,半路淋著了雨,回來後整整燒了三天呢,半個多月才好透。
母后一直好脾氣的對蘇行止,那次卻動怒了,責備他照顧不周,罰他在椒房殿外跪了好久。
那之後,蘇行止就很少進宮了,就算和我玩,也不敢肆無忌憚的欺負我了。
他如今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竟敢讓我放血?還是說,母后不在了,父皇和太子哥哥對我愛理不理,他就無所畏懼?
想到這裡,我不禁心下難受,也不敢同他討價還價,匕首一拔,銀光閃過,驚得我打了個寒戰。
蘇行止仍是懶洋洋的,支額笑看我,眼底毫無笑意,在滿室龍鳳燭光中愈顯幽森。
我咬牙,伸出一根手指,便要劃上一刀,眼見刀落在手指上,卻沒有等到那想象中的疼痛。
手背,被一隻溫暖的手搭著。
蘇行止翻手一扣,匕首就落到他手裡。
“我的傻公主哎,你唯恐別人不知道你新婚夜割破手指做偽麼?”他似好氣地嘟囔,擼起自己的袖子,毫不猶豫的就在胳膊上一劃,殷紅的鮮血順著白淨的胳膊汩汩流出。
剛要尖叫,被他一把捂住嘴,我扯下他手,驚慌失措:“蘇行止。”
“嗯。”他應了一聲,有條不紊的扯過素錦,鮮血在上頭落了幾滴,緩緩的溢開。
有淡淡的血腥味,我緊張的看看他,又低頭看素錦。
忽然,他抬頭,很嚴肅的問:“夠不夠?”
我:“……”
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啊!
我臉燒的快要熟了,恨恨瞪他一眼:“你們男人不是自小有通房丫頭,這種事會不知道?!”
蘇行止認真思索了一會,回覆我:“他們知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真不知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
好想把他大卸八塊!
這麼一遲疑間,他已經包紮好傷口,正在擦拭匕首。
他捏著那塊染血的素錦,丟到一邊,然後他躺了上來,打著哈欠,“睡吧。”
“你說你睡地上的。”我小聲囁嚅。
“胳膊疼……”
“……”
好吧,他胳膊疼,勉為其難讓他好過一點。
我側身往床裡移了移,很快聽見蘇行止沉重的呼吸聲,望著頭頂的芙蓉雲繡金帳,這一切都那麼陌生,忍了一整天的淚,終於不爭氣的掉落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千辛萬苦,新文終於出來啦!輕鬆搞笑哦,青梅竹馬PK天降系列,喜歡的朋友收藏一下吧!手動比心,m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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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舅姑
大清早,有人在捏我的臉。
心不甘情不願的睜眼,對上一張笑嘻嘻的臉:“起床了。”
眼睛疼,不想起,我往被窩裡縮。
“快點,我爹孃都還等著。”他頓了頓,在我耳邊輕道:“桂嬤嬤也在。”
一聽桂嬤嬤的名號,我騰地坐了起來,坐在床上一臉哀怨地盯著他。桂嬤嬤真是個尊禮守矩到可怕的人,待嫁這兩個月裡我可沒少受她折磨。
蘇行止好整以暇,挑眉看我:“肯起來了?”
我點頭,他朝屋外揚聲,“來人,服侍公主洗漱。”
立即有侍女挑了簾子快步走了進來,也不敢抬頭看我們,只抿著唇角偷笑。我瞧她們時不時的偷偷打量我,心裡有點氣憤,可這些人是蘇家的府婢,我又不好第一天就斥責,只能氣的直嘟嘴。
蘇行止換了一身寶藍色雲繡錦袍,愈顯得英姿勃發。他眉目清朗,長身玉立,稜廓分明如同玉刻,倒比昨夜燭光下更顯三分英俊,我一時有些恍惚。
他朝我瞥了一眼,飄了過來:“幹嘛嘟著嘴?還不快換衣服。”
“蘇行止。”我指了指腫著的核桃眼,嘟囔:“她們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