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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我哭過,笑話我跟斗雞眼一樣。”
蘇行止俯下頭認認真真的瞧了下,一本正經:“的確跟斗雞眼一樣。”
我:“……”
我瞪他,他哈哈大笑:“更像了!”
許是看我臉色沉了下來他才收了笑:“不逗你了,誰敢笑話你明璋公主?她們是笑我們……那個,你懂的。”他邊說還邊朝床上素錦努了努嘴,我臉唰的通紅。
蘇行止瞥了眼銅漏,出了門:“快些吧明璋,父親母親還等著。”
我‘哦’了一聲,任侍女梳洗妝弄,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蘇行止終究是顧著身份,對我的稱呼不是公主就是明璋,一度讓我以為昨夜那一聲‘阿翎’只是錯覺。
昨夜折騰大半宿,臨睡前還是忍不住哭了,不知道是不是哽咽的聲音有點大驚醒了身側的蘇行止,只知道在最不能自已的時候,一隻手在我背後輕輕拍了拍,很輕柔的聲音:“阿翎,別怕,別怕。”
一剎那,淚如雨下。
思緒彷彿回到從前,蘇行止曾無數次這樣說過同樣的話。
“阿翎跳呀,別怕,我在下面接著。”
“阿翎別怕,大不了你就說是我硬把你帶出宮的。”
“阿翎,你怕什麼,難不成夏嬤嬤還能打死我?別怕!”
……
蘇行止總能讓我想起小時候,想起母后還在的日子,那時我還是宮裡最受寵的嫡公主,無憂無慮,無所拘束。昨夜在他安撫下入睡,本以為會跟小時候一樣毫無芥蒂,今早起來卻不曾聽到他再喊我乳名,不禁有點難過。也對,以前的蘇行止恣意頑劣,長大了,自然知道尊卑有別,不能太過隨意。
侍女巧手如飛,小半個時辰後,我出了門。
蘇行止立在門外,負手望天。他聽見聲音轉過頭來,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一挑眉。
我拉著苦臉:“很醜麼?要怪怪你家的婢女,給我整得這麼難看。”
滿頭金珠釵飾,婦人盤髻,壓的我脖子都酸了。
蘇行止嘖嘖幾聲:“挺好,很符合傳聞中的明璋公主——豔冠京華。”
我嘴角抽了抽,哪年頭的陳年往事了,別拿出來寒磣人了好嘛?
蘇行止淡笑,朝我攤手,十指相握,我淺笑不語,配合他飾演一對新婚燕爾的假夫妻,嘿!真是要多像有多像!
蘇行止的長兄蘇從知是涼州鎮北將軍,妻兒都在西北,是以不在府中。此刻正堂裡只有蘇太尉和蘇夫人正襟危坐,已等候多時。
我還真沒想過自己會有向公婆敬茶這一天。依大梁舊例,公主沐湯邑,另開府邸設公主府,無須向公婆請安,無須聽從婆家規矩。
我本以為,以我嫡公主之尊,雖不一定有藩王等級的湯邑,但公主府總是跑不了的,這樣還能做一個富貴閒人。誰知父皇信了欽天監的邪,非要把我下嫁,這樣一來,堂堂嫡公主徹底淪落成了蘇家的兒媳婦。
早先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