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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地反問道:“我乃巴族尊貴之軀,以清白之身服侍大王,怎麼如今竟比不得一隻輾轉於男人之手的女人尊貴?那女人天生狐媚,迷惑息侯敗了家業,如今還來禍害大王,丹姬憑什麼要服她?何況,大王真心對她,她竟棄若敝屣,又憑什麼驕狂?”
鄧夫人實在聽不下去這樣沒有分寸的話,罵道:“住口,你小心禍從口出!這世上哪裡還有什麼息侯!憑什麼?憑本事!你要是有本事,大王自然聽你的,你沒有本事不知安分守己竟來老身這裡撒潑,你又是倚仗了誰這樣蠻橫?你不要以為老身沒有出門兒就不知道你乾的好事!你若是以為倚仗了大王的本事,只管叫大王來回我,哼,老身還不信管不了自己的兒子,他就能縱容這樣腌臢的妾妃?”
丹姬被一頓劈頭蓋臉地臭罵,委屈地哭了起來,再不敢回話。
鄧夫人冷哼一聲:“惠兒,去叫僕人來。”羋惠出門叫來僕人,鄧夫人吩咐僕人道:“你帶著丹姬去找世醫拿一瓶治外傷的藥膏給丹姬敷傷。”丹姬看著羋惠嘲笑的眼神,更加生氣,可又說不出什麼,只能帶著埋怨憤恨離去。
幾日後,鄧夫人壽宴,楚國貴族均帶著女眷來賀,所有人都挑著好話祝福年近古稀的老壽星,作為楚國正夫人的媯翟卻沒有出席。席間,鄧夫人聽到貴族們竊竊私語議論紛紛,笑道:“大家不必議論,是老身親自下旨,讓媯氏靜養身體不來赴宴的。”
熊貲聽了,感激地看了母親一眼。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熊貲有點坐不下去了,他身在喧譁的壽宴,心卻飄去了清寂的後宮苑中,不知那倔強的女人身體到底怎麼樣了,於是扭頭命世醫去察看一下媯翟的情況。
媯翟躺在床榻上,一如既往的消沉。她空洞的目光停滯在一處,盯著牆上的磚縫懶得移動。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變得輕盈,似乎心跳也可以跟著微弱下去。她彷彿能看到從天空厚厚的白雲裡鑿開了一條閃光的道路,道路上是一些飄逸瀟灑的仙童玉女,正揮手迎接她去到那個無憂無慮的地方。宮殿、花樹、談笑,沒有殺戮,沒有強迫,沒有牽掛,這是她渴望的地方啊。媯翟眨了一下眼,覺得似乎沒有那麼難過了。
世醫把手搭在媯翟枯瘦如柴的手腕上,眉頭凝結,若有所思。
媯翟見到這麼複雜的表情,難得一見地開口問道:“世醫大人,我是不是就快死了?”夫人言語裡透著的欣慰興奮把世醫驚了一跳,差點診錯脈。
世醫細細摸著微弱的脈搏,久久才停下,面露驚喜之色,報喜道:“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媯翟聽罷這話,驚得臉僵住了,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世醫重複道:“恭喜夫人,您有喜了!微臣這就稟報大王。”
“哈哈哈哈,不用報,寡人都聽見了。”原來熊貲放心不下,還是趕了過來,正巧趕上了好訊息。
媯翟的手重重垂下,剛才見到的天堂不見了,只有密佈的烏雲。她怎麼就懷孕了呢?
熊貲興奮地把奴僕們都趕出門外,只留媯翟與他兩人。熊貲捉住媯翟的手,激動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說話也語無倫次:“秋儂……”
媯翟沒有抬眼看熊貲,一言不發,只有淚水洶湧。熊貲心裡本充滿了喜悅,看著媯翟這樣黯然的神情便只剩鬱悶了。熊貲瞅了一眼几案上的陶碗,那碗羹湯剩了大半。熊貲皺眉,叫人端來熱湯,親手喂著媯翟。媯翟心裡除了哀傷,什麼也不想增加。她無力地抬起手,將熊貲手裡的碗打翻。
滾燙的羹湯順著熊貲的手背流下,撒在了熊貲的衣襟上,他的手背當即就燙起了燎泡。媯翟沒有歉疚,沒有驚慌,只有對熊貲剜心剖腹的恨意。
奴才們聽到動向正要推門進來,熊貲吼道:“誰也不許進來!退下!”
他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剋制住氣憤,捏起媯翟的下巴,低聲威脅道:“你戕害自己的性命寡人不管,但萬不能夠戕害寡人的孩兒!你聽著,再這樣下去,寡人有的是手段對付那個什麼鬥丹、你的婢女,還有息姬允!”
媯翟扭過頭,咬破舌尖,一口血痰噴在了熊貲臉上。熊貲氣得要發狂,把媯翟摔在床上,發怒道:“你不信可以試試,試試寡人到底有多少耐心陪著你。從明日起,你一日不吃東西,寡人就殺一個人,兩日不食,寡人就殺兩個人。你若願意用別人的性命來成全你的任性,那你就繼續這樣下去吧。”
熊貲走到門口,回過身來看了媯翟一眼,心口堵得發慌,他剋制自己心疼她的衝動,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拂袖而去。
熊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