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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門,吩咐道:“叫幾個利索的人來貼心伺候夫人,若是不見好轉,統統殺頭!告訴丹姬,不許她靠近這裡半步,否則寡人要她的命!”
熊貲來到宴席上,向鄧夫人報告了好訊息。鄧夫人大喜:“真的?呵呵,老身這個壽誕過得有意義,明日要去宗廟祭祀,為我大楚遲來的王孫祈福!”
鄧夫人趕緊宣佈散宴,當即到媯翟的房中探望她。
看到鄧夫人來了,媯翟起身來,對鄧夫人行禮:“參見老夫人!”
鄧夫人將媯翟安枕好,和藹說道:“還病著就不用多禮了。你這孩子生得面善,不該是乖戾之人,又何苦為難自己呢?好好養養,享福的日子在後頭呢!”
媯翟雖然恨透了熊貲,對無辜的人卻沒有什麼恨意,尤其是為她解圍的羋惠與和善的鄧夫人,但她心裡有無法言說的痛,沒有人能體會。她儘量忍著眼淚,想說些不為難自己也不使鄧夫人難堪的話:“夫人,身為女子若要到我這樣份上,又如何強顏歡笑得起來呢?生人作死別,離恨之苦,豈能說忘就忘?”
鄧夫人聽著這話,也不禁感慨萬分,道:“老身能明白你的心思,當個未亡人都不是一時半載能緩過氣,何況你這樣的事呢?我那個兒子性情是暴躁了些,骨子裡其實是極好的人。命運讓你到了楚國,你又何苦與命運相抗拒?我兒馬上都五十歲了,娶了幾房女人都沒有留下子嗣,你一來就懷上了,這難道不是天命嗎?你為息縣子民做了那麼多,就當可憐可憐這些奴才吧,他們當不好差,小命也不保,總歸是一條性命。他們會感謝你的。”
媯翟苦笑道:“我不過一卑賤女子,何苦眾人都以性命相要挾,威逼利誘來哉?”
鄧夫人道:“那你就當可憐可憐老身,六七十歲的老婆子,至今還沒有能夠抱一抱自己的親孫子呢。”
媯翟不再應聲,閉上眼任淚水滑落。她心裡暗自掙扎:我不要任何人的感謝,我只要簡單安穩的生活。
鄧夫人安撫了一會兒,又囑咐奴才細心照顧後才離開。
奴僕們把菜餚羹湯送進來,跪地請求:“夫人,求您吃幾口吧,不然奴才們沒有活路了!”
媯翟望著一屋子的奴才,苦笑道:“我掌管息國政務之時,都沒有如此排場,想不到到了楚國,竟是這樣的局面。你們放在那裡吧,我自己會吃。”
奴僕們不起身,求饒得更厲害了:“請您饒恕奴才違令,奴才必須要親眼看您嚥下去。夫人,您可憐可憐奴才吧,奴才不想死,求您可憐可憐吧。”
媯翟摸了摸肚子,心裡打定了其他的主意,支起身來,指著那碗冒熱氣的羹湯,道:“好吧,把那一碗羹端來,我吃就是。”
奴才們聽了這話歡天喜地站起來,跑前跑後地伺候開來。
也許是太久沒有吃東西,也許是懷孕之後變得飢餓起來。媯翟喝完一碗羹,又吃了一小碗飯,喝了幾口熱湯才停下。媯翟叫人打來熱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換上了新衣裳。有人將夫人主動進食的訊息告知了熊貲,熊貲聽了,激動得眉飛色舞:“哈哈,我的秋儂終於聽話了。”
晚上熊貲過來檢視,媯翟雖然依舊不理會,卻也沒有哭泣,一連好多天情緒都特別好。飲食調理得好,媯翟吃得也多,漸漸的,媯翟的臉色紅潤起來,月餘後竟越發顯得嫵媚動人。她的食量加大,睡得也安穩多了。
這天夜裡,多日來不跟熊貲說話的媯翟推了推熊貲,忽然開口了:“我有了身子,不宜同房,你去丹姬那裡就寢吧。”
雖然是冷漠刻板的話語,仍是令熊貲萬分驚喜:“你願意開口跟寡人說話了!不用管丹姬,不看著你入睡,寡人不放心。”
媯翟抬起頭,幽怨地看著熊貲,似乎有訴也訴不清的苦衷與立場。熊貲一見她這神情,不由自主地妥協了:“好好好,我鼾聲大不擾你了,你好好睡吧,睡好了才有精力吃東西,才能養好我的美人和我的兒子啊。”
夜深了,熊貲摟著丹姬進入夢鄉,媯翟卻披衣起身偷偷點亮了燈。
她把屋內的傢俱都挪開,騰出了一塊空地。她站起身,掄起自己的拳頭,一拳一拳砸向了自己的肚子。拳頭的疼痛讓她咬牙忍住。她心裡一遍又一遍地憎恨地罵道:我不要這個孽種,不要這個孽種!
她之所以願意吃飽,不再哭鬧,就是為了養足力氣,扼殺掉這個孩子。她不是殘酷的人,但她沒有辦法忍受自己與不喜歡的人生下孩子,如果說這是命運,那麼她不願意屈從這種命運。
不知打了多少下,媯翟終於吐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