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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護衛也同時呼呼喝喝,以壯聲勢。
田令孜舉手止住眾人喝罵:“直說了吧,你找某家究竟所為何事?”
“在下方才已經說過,只為毛遂自薦!君若有在下相助,逐區區一個宰相,不過等閒事耳!就算欲圖其他大事,什麼治國平天下,也都不過在下一策之勞!君若無在下相助,嘿嘿,只怕殺身之禍不遠也!”
“狂生無禮!”
“胡說!”
“找死!”
眾人紛紛大罵。田令孜卻不阻止,只是望著那人,心中卻也帶了幾分期望。
他欲圖大事,想要手握天下大權,為之殫盡苦思,處心積慮,也作下了不少佈置。他雖然手腕高明,成功如願。但等到他真正成功如願以償,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處理大事的能力,眼下也正為之發愁。如果今天的這個人真的如他自己所說那樣有才能,倒也值得招攬。
那人輕輕一笑,聲音在眾人喝罵中響起,卻一點都沒有被其蓋住,反而清晰的傳入了田令孜耳中:“田公處心積慮,乃有今日之位。此時權位未穩,便急著去對付韋保衡。所為者,不過是彼輩輕視田公,欲以此報復而已。於大事何益?田公可知,眼下田公的心腹之患,不再韋保衡啊!”
“那,某家的心腹之患,究在何處?”田令孜倒被此人提起了興趣。
“田公究竟是內廷之人,究竟何人是田公的心腹之患,田公好好想一想,便會明白。”
田令孜臉色一變:“莫非是……”
那人點點頭:“此處人多嘴雜,田公可否與在下另尋地方相談?”
田令孜愣了愣,卻搖搖頭:“你一個來歷不明之人,如何讓某家相信你?”
那人道:“在下原本是宰相韋保衡的幕僚來鵠,因宰相不納忠言,故此離之而投田公!相信以田公的能力,不會不知道有在下這麼個人,有這麼一件事吧?”
田令孜微微沉吟:“來鵠這個人倒是有的,其人面貌,也頗有些人認得。你想要冒充倒也無此可能。想必你就是真正的來鵠了。只是,”田令孜笑了起來:“我憑什麼相信一個背主另投之人呢?”
來鵠也哈哈大笑起來:“良禽擇木而棲。不堪為主之人,在下自然不會為之效忠。昔者三國亂世之時,曹操能獨霸北方,挾天之以令諸侯,依仗的都是手下的謀士武將。然這些武將謀士,原先多半並非侍曹操者,只是其主敗於曹操,所以降之。然曹操不以彼輩為背主之人而見疑,信任有加。彼等也齊心協力,助曹操成就大業!田公此時正壯志未酬,欲求大業之時,難道就無一點曹操的度量?更何況,鵠本書生,並無勇力,公身邊護衛重重,還懼鵠一介書生麼?”
田令孜聞言變色,頓時下馬,行到來鵠面前行禮道:“某家不知先生之才,有所怠慢,恕罪恕罪!”
他眼下倒並沒有完全確定來鵠是否有才,但是從來鵠的話中他也聽出了點什麼。要成大業,手上沒有人才是不行的。而他身為宦官,有才之人往往不屑投靠他。眼下他對來鵠禮遇,權當是千金買馬骨了。何況此人既然曾經是韋保衡的幕僚,自然對其那些外人不清楚的情況瞭解不少。就算他並無什麼本事,最少還能提供一點韋保衡的情報。等韋保衡完蛋了,再怎麼對付他也不遲。
有了這些原因,田令孜的態度就一下子變得親切起來。
來鵠卻也不閃躲,傲然受了這一禮,這才恭恭敬敬的回禮:“主公。”
他竟然認田令孜這個宦官為主了!
田令孜心中也是大喜。
要知道,當時宦官雖然權勢滔天,卻被人瞧不起。而人們的骨氣也還沒有達到後世明朝那認宦官為乾爹幹爺爺,甚至給宦官立生祠的地步。雖然迫於權勢,人們不敢對他們無禮,但是要讓他們認宦官為主人,卻是難上加難。
此時來鵠如此做法,又如何不能讓因為身體殘缺變得極度自卑和心理扭曲的宦官心中大為意得自滿?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以當時的文人秉性推斷,來鵠認田令孜為主,那就證明他是真心歸服田令孜的。這自然讓田令孜心中對他頓時改觀,雖不說馬上視之為心腹,卻也有十二分的好感了。
當下田令孜就握著來鵠的手,滿臉笑容的拉著他進了內宅。
當晚,田令孜府邸中,田令孜的內室裡燈火通明,徹夜未滅,他竟然跟來鵠談論了整整一夜!
他們談論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是從此以後,左右神策軍中尉開始變得對韋保衡不滿,甚至敵視起來。而韋保衡在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