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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之上的威信也逐漸消失,對他不滿的人越來越多。
相對的,韋保衡也對左右神策軍中尉敵視起來。為了出心中的一口怨氣,他透過種種手段,打擊壓迫左右神策軍。
他身為當場宰相,幾乎掌握了整個帝國的大權,要做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容易了。就算他沒有軍權,但是士兵也不可能光是在軍營裡生活,他們還有妻兒老小,還要跟外界接觸,這樣就有了可乘之機。
韋保衡就透過這樣的方式對付神策軍。雖然神策軍並沒有傷到元氣,尤其是這些措施對左右神策軍中尉毫無影響。但是下面的小兵卻為之受損不少,這令得整個神策軍上下,開始對左右神策軍中尉有了怨言。
而在兩中尉的眼皮子底下,某些神策軍的中低階將領也在暗中串聯,煽風點火,讓神策軍對他們的最高長官:左右神策軍中尉的不滿情緒也越來越大。
神策軍中尉位高權重,掌握了長安城最精銳的神策軍的軍權。然而他們的權力,來自於皇帝的命令,也來自於神策軍普通將士的擁戴。一旦普通將士對他們不滿,而上面的人又不強行壓下這種情緒,那麼他們的失勢,就是必然的結局了。
然而兩位中尉並不瞭解這些情況。他們在自己謀士的煽風點火下,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到了韋保衡身上。
韋保衡除了多了左右神策軍中尉這兩個敵人,與他同為宰相的劉鄴趙隱二人,原本一直仰其鼻息行事,最近似乎也開始與之作對。這二人雖然一直被韋保衡壓在頭上,但是他們到底身為宰相,他們的一舉一動,也給韋保衡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當所有的壓力發展到極致之時,百官齊齊上奏彈劾韋保衡。沒有了懿宗為之護翼的韋保衡,雖然權勢滔天,但是在百官的壓力下,內廷的推波助瀾下,皇帝的默許下,終於倒臺。
九月末,韋保衡被貶為賀州刺史,遠遠的離開了朝廷,離開了權力中心。到了十月,他又被貶作崖州澄邁令,這道詔令剛剛送到,命令他自盡的詔令就接踵而來。韋保衡此時權力全無,只好任人擺佈,委屈的自盡了。他死後沒幾天,他苦心經營的黨羽就或是另投他人,或是被貶被收監。大唐朝廷的主宰者,再一次發生了改變。
第十六章 新朝之政
作為新登基的皇帝,我表現得很勤勉。
按照隔日視朝的規矩,皇帝應該每逢單日就於紫宸殿上朝,處理國家政務,稱為常朝。五品以上官員,兩省供奉使,監察御史,員外郎,太常博士等都要上朝。此外,每月初一、十五的朔望兩日,還要於宣政殿舉行中朝,此時九品以上的京官都要上朝,又叫朔望朝。
此外,皇帝處理朝政,還有於延英殿召對宰相的方式,叫做延英召對。
但這些,都是大唐尚還強盛時候的規矩。到了懿宗時期,常朝幾乎已經不再舉行。而延英召對雖然仍然沒有停止,參與召對的,卻並不僅僅只有宰相和皇帝。每次宦官樞密使必在一旁,皇帝每做一個決策,都得看樞密使的眼色行事。
我這個新皇帝,跟先君懿宗想比,最大的特點,就是將已經廢棄很久的常朝制度重新啟用。每逢單日,都風雨無阻的在紫宸殿上臨朝視政。
當然了,田令孜在我臨朝的時候,寸步不離的跟在我後面。開始他還抱著我坐在龍椅上,本來這是犯了大忌的。就算他掌握了不小的權柄,真要有人以此彈劾他,他也沒好日子過。但後來他不知道被誰提醒了,居然老老實實的垂手立在一旁,不再抱著我坐龍椅了。自然,處理政務的時候,他在一邊小聲操縱,那是難免的了。
就算是這樣,我隔日視朝的舉止,還是讓滿朝文武讚揚不斷。屢屢上奏拍馬屁,說我恢復常朝制度,乃是自太宗以來大唐的第一勤勉君主,日後必將中興大唐,威臨四海。這都純粹是胡說。大唐早期的常朝還是每天舉行的呢。更何況,玄宗晚年雖然荒廢朝政,早年卻是相當勤勉的。不要和他們比,就算比之憲宗、宣宗,我都未必能比得上,如何竟然成了自太宗以來大唐的第一勤勉君主了?
尤其重要的是,我恢復常朝制度,完全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權力十分強烈的田令孜為了攬權而作的主張。雖然我心中的確也有這個打算,但是眼下,這功勞可不是我的。
處理政務之時,我在朝堂之上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甚至小到每一個動作,都完完全全,徹頭徹尾的是由田令孜操縱。然而百官對此卻視而不見,只是一味的讚頌我是天生英主,一代明君。
其實我心裡、田令孜心裡、百官心裡都很清楚,這些讚頌,不是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