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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收回了,我曾問她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她說有阿翁故友救濟,日子並不艱難。”
“這個舊友是誰?”她眼睛雪亮,“故人、舊友,這種託辭快被用爛了。我就不信,世上會有那麼多的雪中送炭。”
“她不肯說,我也不好強逼。”
“不肯說?那就把人交給我,我有辦法讓她開口。”可能是她太過兇相畢露了,招他側目,她不得已收斂了些,問,“她此來是什麼目的?要你兌現承諾嗎?”
他立刻變得有些難堪,誰讓那時候輕狂,隨意答應了人家。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還真是不大好推脫。
扶微見狀,兩手探過來緊緊扣住他,“不行,你是我的,她敢搶,我就讓她再死一次。”
掌握著生殺大權的人,吃起醋來也霸氣十足。丞相忙不迭應她,“好好好,是你的,你暫且不要動她,容臣往下挖一挖……”
她啊了聲,“你這話說得引人遐思,還要挖一挖,挖什麼?”
她的奇思妙想他是領教過的,實戰經驗幾乎沒有,紙上談兵卻可以率領千軍萬馬。他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挖她幕後的人啊,上以為什麼?”
“倘或沒有呢?”她泫然欲泣,“沒有你就娶她?”
丞相扶額,“臣不敢娶別人,將來一個下蠶室,一個下暴室,哪裡來那麼大無畏的愛做支撐?臣還是很惜命的。”
惜命就好,總算仗著皇帝的身份找到了一點快慰。她和他隔著一張食案對坐著,兩手捧臉長吁短嘆,“我不喜歡你身邊有別的女人。”
丞相垂眼抿了口茶,“可是陛下身邊有很多男人,青梅竹馬的侍中,還有明媒正娶的皇后。”
他的語氣淡然,但扶微從中發現了一點隱約的失落。相比較而言,他好像確實是很吃虧的,好不容易來了個魏女,因為她的妒意氾濫,最後不得不送人了。如今又來一位翁主,多少可以體現一點他作為男人的價值了,然而她不許,他敢動歪腦筋,她就要殺人。
和皇帝相愛是那麼容易的事嗎?一入此門,終身都別想自由。他早就做好準備了,可惜她還不自知,只管大口吃醋,毫不含糊。
“靈均是你配給我的,這事怪不上我。阿照是我好友,你有連崢我有阿照,很公平。”她極力為自己開脫,希望他不要想太多,她對感情還是十分堅貞的。
他慢慢點頭,略頓了會兒道:“朝中近來確實有一些關於你我的傳聞,往後還需多留意。我著人查了,紛紛擾擾,找不到源頭。如今朝野不太平,恐怕不乏推波助瀾之人,我在想,源娢的出現未必是壞事,至少能夠為陛下抵擋謠言。”
他說的在理,畢竟比起危及她名聲的傳聞來,一個似是而非的情敵,根本就不算什麼。
“我可以不動她,但是你不能再與她單獨相處了。”她澀澀道,“你這人嘴硬心軟,我算看出來了。人家一往你懷裡鑽,你便半推半就接受了。”
他被她氣得不輕,“我推開了,你沒有看見嗎?還有一樁,自今日起,上不能再率性離宮了。這皇城內外自有眼睛在盯著你我,如果不想因小失大,就必須謹慎行事。”
她低著頭,無限落寞,“要我不停和你纏鬥,別人才覺得正常。”
他說是,“一直鬥下去,到死為止。”
可是那天子印璽,他能夠掌握一輩子嗎?她沒有接他的話,想起太后的託付來,悶聲道:“太后想和我討個官位,冒侯曾孫欲入羽林任中郎將,相父覺得如何?”
他放下手裡的茶盞,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羽林中郎將率羽林衛,太后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官職嗎?宮城禁衛半數在其手,讓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任職,這份人情未免送得太大了。”
扶微為難地看他,“我也這樣想,但太后既然開口,實在不好回絕。”
他蝨多不癢,“全推到臣身上就是了,反正彼此沒有交惡,但也從來沒有交善過。這樣的要職,和隨意封賞爵位有什麼區別?外戚權重本就是大忌,放在朝堂上眾議,結果也是一樣。”
這人鐵面無情,就算她私心想提拔外戚,有他作梗,實在也難以辦到。她說罷了,“一切都隨你安排吧。”
他笑了笑,“惡名在外,有時候省了不少事。”一面說,一面起身,揖手道,“臣當出宮了,再晚些恐怕又有流言蜚語,說陛下齋戒期間六根也不得清靜。”
她站起身來相送,心裡老大的不情願,走了兩步牽他的腰帶,“如淳……”長長的尾音,拖得極盡纏綿。
他猛回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