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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頓方道:“確實有個題外話,臣想向陛下回稟。”
她心裡咚咚急跳起來,坐直身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面上還要裝得雲淡風輕,和煦道:“是什麼題外話?相父只管說罷。“一面揮了揮手,命殿裡侍立的黃門全都退下。
他卻說不必,“沒有什麼可揹人的,不知陛下是否還記得,臣在十餘年前曾經和柴桑翁主有過婚約?”
她浮起了提防的神色,“相父所指的,難道是那句戲言?我的確聽說過,但翁主已死,相父現在提及,是何用意?”
他垂著眼,臉上無波無瀾,“臣也以為她早就不在了,沒想到昨日有人傳來口信,說翁主還活著。這兩日臣為此事奔忙,愈發覺得千頭萬緒,疑雲重重,以至政務上略有鬆懈了,還請陛下恕罪。”
扶微早就被他的話震得找不著北了,真如靈均說的那樣,借屍還魂了不成?天下竟有這麼荒唐的事?
她不由哂笑:“長沙王一支早就斷絕了,當初因反事誅盡了男丁,留下年幼的女孫,也是死的死亡的亡,宗正寺的名籍簿上記得清清楚楚。怎麼現在又活過來了,還是以翁主的名義,膽子可真不小啊。望相父明辨,別被亂象迷了眼。什麼婚約,無媒無聘也可稱之為婚約?盡舊日之誼,同情安頓都可以,若超出了可不好,相父知道我在說什麼,對麼?”
他向上看,眼裡平靜無波,“請上放心,臣會徹查,但事情恐有牽連,還要請上暫且按捺。”
她深吸了兩口氣,心裡把那個活過來的源娢罵了個底朝天。逮著機會便往男人懷裡鑽,可不是欠收拾嗎?她想起先前看到的場景,分外感覺生厭。到底示意人出去了,從御案後跑出來,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第59章
她這一口咬得用心,雖沒有破皮,也讓他倒抽了好幾口涼氣。
他皺著眉看她,她亮出了白晃晃的牙向他示威,兇狠無比的樣子。他揉了揉被她咬過的地方,“你是屬狗的嗎?”
她哼了聲,“我是屬兔子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你們在春生葉摟摟抱抱我全看見了,你心裡可還有我?我在宮裡被太傅指責與你有染,你倒好,跑到外面尋花問柳去了。”
他覺得好笑,“與我有染?看來這些臣工是太閒了,才有空嚼舌根。不過話又說回來,陛下確實與我有染,他們說得沒錯。”
她白了他一眼,“這種事做得說不得,會叫我臉上無光的。”她又比劃了下,“要不是齋戒開不得葷,我今日就吃了你。”
後日就要祭天了,不管平時多荒唐,對待天地是必須虔誠的。這兩天她得住在承天殿,靜下心來焚香唸經。要戒葷腥,斷淫慾,所以即便打算霸王硬上弓,畏天道,也不敢亂來一氣。
丞相的回答很放浪,他說:“臣亦正有此意。”
扶微知道,自上次溫室裡一通糾纏後,他就已經春心蕩漾了。二十多年沒碰過女人,丞相其實很可憐。她總吵著鬧著要生皇嗣,因為現在處於權力轉換的當口不能懷,但是事後想一想,不生孩子不代表不能同房。世上有種藥叫避子湯,偶爾喝上一劑,應該沒什麼大礙的。
做皇帝的人,不興這麼忸忸怩怩上不得檯面,她插腰道:“三日之後,溫德殿深處,丞相可願迎戰?”
他笑吟吟,拱起了那雙玉雕似的手,“臣願往,只盼陛下不要臨陣脫逃,叫臣空歡喜一場。”
扶微臉上紅起來,做這種事還要約法三章,果真君臣不走尋常路。可是她又擔心,那個活過來的源娢是個巨大的威脅。因為她此來蹊蹺,丞相大權獨攬的時候為什麼她不現身,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我有句話要提醒你。”她指指矮榻請他坐下,倒了杯茶遞了過去,“柴桑翁主是長沙王的女兒,長沙王一族滅在你手中,如果這個源娢不是人假冒的,你可要當心些了,說不準人家是來要你命的。”
他捧著茶盞,杯口嫋嫋的輕煙升起來,他的眉目清醒而冷冽。
“我自然記得,但這兩日觀察下來,又看不出什麼錯漏。”
“看不出?”她火冒三丈,“相父在與我說笑嗎?長沙國滅,封邑奴隸早就撤了,她能好好活到今日,是誰在供養她?最可恨的是她竟敢用翁主的排場,罪臣之後,憑什麼?”
丞相看著她四外冒酸氣的模樣,不得不告訴她,“因為長沙王太后是文帝養母,文帝感念養育之恩,曾經特封翁主,賜封邑柴桑。因此就算長沙王滅門,翁主也不過是受些牽連,沒有奪封號,下了兩天獄便放出來了。不過她的死訊傳進朝廷後,封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