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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朝她點點頭,慕禾微微倒抽一口氣。
慕禾確切知道月娘身份,還是在離開軟玉閣後不久的事。她乃是天下第一的舞伶,雖然在軟玉閣之中身價極高,卻也並不能算是個清倌人。她原出生清貧,為軟玉閣收養,手無縛雞之力。對軟玉閣而言,她充其量是個金貴一些的賺錢工具,哪有半點言語分量。
拋卻這些暫且不提,依月娘如今的處境,她也是萬萬不能懷上孩子的。但現在看來,這孩子怕已經有五六個月了。
心中在意,慕禾便尾隨著月娘一行人,入了琳琅谷。
琳琅谷乃是一處避世的勢力,雖然隱居山野卻也並不能小看其勢力,琳琅谷的暗器舉世聞名,用毒精妙。而用毒之人必定懂三分的藥理,慕禾曾聽華雲道,琳琅谷中還有一名可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神醫,白拂。
久久得盯著谷口琳琅二字,慕禾忽而轉念一想,若那神醫年紀輕一些,說不定是能拐回去當夫君的。一來舅舅身上的舊疾說不定還有個指望,二來家中有位神醫無論是對從小身子不大好的溫珩來說,還是長者華雲都是極好的照顧。找夫君可不就要照這樣有一技之長的人找麼。
心中有了這樣的計量,慕禾也便大大方方的從草堆中走了出來,朝溫珩揮了揮手,“算了算了,咱們不躲了,遞個帖子,好好的去拜訪人家吧。”
溫珩慢悠悠走出來,“白拂如今二十有一,已有一妻三妾。”
慕禾心中一陣晃,復拉著一步剛邁出灌木叢的溫珩一頭重新紮進了叢林。
無論北陸南陸風氣皆是如此,當慕禾初初聽到白拂有一妻三妾的時候,並沒有多少感觸。那些個長得似個土豆般圓滾滾的財主都有一堆兒如花似玉的妻妾,更遑論琳琅谷的少谷主。
月娘在管家的”照看“下,挺著肚子走過崎嶇山路與數千階梯,香汗淋漓之際,守在門前,扎著包子頭的小孩天真爛漫迎上來,“你便是軟玉閣的舞姬,月娘麼?”
管家往旁邊走了兩步,並沒有指責小孩的言語。月娘輕輕喘了幾口氣,方艱難地點了點頭。
小孩復又歪頭道,“我孃親這兩日成天哭。阿姐,你生得這樣美,為什麼要弄哭我孃親呢?”
月娘眸光一閃,愣愣地瞅著她,並沒有接話。
“我去求過爹爹,問他如何才能讓你離開。”小孩一派無憂的笑著,絲毫沒有她語氣中隱約的悽切,頗給人幾分背脊發涼之感,“他給了我一枚丹藥,說讓我在這裡給你,你吞下就可以入門,不吞,就離開。”
月娘先是抬眸望了眼管家,見他一副不聞不問的模樣才伸手接了藥,擱在掌心聞了聞。辨識到這是何藥之後,因為吃力而微微蒼白的面頰竟又慘白了幾分,朝女娃笑了笑,“你爹爹……”一頓,“當真對你這麼說的?”
小孩抱著手臂,那樣半眯眼看人的姿態不曉為何讓慕禾覺著幾分眼熟,“半句不假。”
月娘朝後退了一步,出神般的低頭看著手中的丹藥,並沒有立刻吞下。
小孩似乎從月娘退後半步的舉動中找回了一絲自信,朝她天真地笑了,“孃親對我道,女子最愛之人有二,一是懷胎十月後所生之子,二是情投意合之夫。可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該不會為了同我爹爹在一起,放棄你肚中的孩子吧?”
遠遠待著的慕禾在聽到這一句之後驚得瞪大了眼,心中一急就要從樹上跳下去,卻反被一手撈了回來。溫珩的聲音伏在她的耳邊,低低道,“阿禾,白拂出來了。”
慕禾自然早便看到了,她還認出,那站在緊閉門後靜靜聽著的白拂就是半年前在月娘閨房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登徒子。
那時瞧他不是什麼好人,果真他就不是什麼好人,竟將那種藥託給兒子遞出去!這究竟是怎樣的一朵盛世人渣!
“我瞧見了,他們白家一大一小欺負人,我怎能忍他!”慕禾說著就要怒氣衝衝拂開他的手。
溫珩更緊的將她抱住,可手臂上的力道卻遠不如輕飄飄的一句話來得實用。
“萬一月娘是願意的呢?”
慕禾身形一滯,回過頭來,“那怎麼可能!”
溫珩斂著眸,輕聲道,“我們不能代她做出抉擇,這一路無人相迎,她卻一聲不吭挺著肚子走到這,定是下了決心的。”一頓,“若她對白拂無情,不願委屈,我們再下去罷。”
縱然年紀比她小,溫珩總是比她更冷靜一些的,有時甚至會給她一種只要他在,便不會有多大事的錯覺。
他道,別人的家事不好插手。或許是因為冷靜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