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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宮的小院子裡等了一月又一月,日子過得枯燥乏味,每日除了讀書; 便是做些繡活; 連個能請安的人都尋不到。她每日夜裡; 皆握著殿下賜予的幾對步搖失神,她那時還不明白; 為什麼不見她。
她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太子時的那一幕。他穿著鴉青色圓領窄袖長袍,雖則年少; 面上卻並無少年人的浮躁之氣,生來便是寡慾優雅的樣子。即便她是先皇賜予他的良娣,他也不過是淡淡頷首。
她還是蘇良娣的時候,見到太子總是羞怯,因為她比太子還要大兩歲,總覺自己不比旁的妾室鮮嫩了,而太子也並不很喜歡她,即便看到她會寫詩作畫,比旁的女人也要聰慧些,也不多讚許。
她後來漸漸長大了,才曉得,太子之所以多看她兩眼,也不過因她父兄得力,並非是自己暗地裡羞怯以為的那些氣質才氣。他本身便是才子,她的那些詩畫自然也入不得他眼,夢裡那些紅袖添香,也不過是夢,睜眼便消散了。
襄妃身邊的大宮人映柳端了藥湯上前道:“娘娘,到吃藥的點兒了。”
襄妃幽幽嘆氣,才輕淺道:“不必了,我用不下。”
映柳勸道:“娘娘,陛下走前也吩咐您好生養身子,您若仍是不用,陛下該擔心了。”
襄妃心裡自嘲,宮人也曉得她喜歡聽些甚麼,自己的心思如此昭然,到頭來也不知被如何恥笑。襄妃還是就著映柳的手,把藥湯飲盡了,嘴裡苦了,溫熱的汁子過了肚子,一路苦到心裡。
任豐年坐在床上,聽他把襄妃的來歷講了,倒是有些可憐她。她在嘴裡塞著餅餌,顧著腮幫子默默看著他。過了好半會兒,嘴裡等空了才道:“那她今日也是真的嘔血,並非是裝的麼?……”
皇帝把她抱在懷裡,大手暖暖她冰涼的腳丫子。任豐年將將沐浴完,腳底心卻又冷了,實在叫人心懸,叫了太醫來看也道是體虛,雖日常瞧不出,卻於長遠無好處。
他輕輕摩挲腳底各個穴位,緩聲道:“你這小腦瓜子裡到底想著甚麼?她裝病騙朕,於她有何好處。”
任豐年拿瑩白的腳踢踢他,示意換個腳暖,才道:“那您也不能就這麼過去呀,您是太醫麼?不是太醫去了也沒用啊。”
他親親她的臉頰,並不多解釋。他不想叫她知曉的事情有很多,雖則無愧於她,也不願叫她徒增煩擾,朝政之事不僅以朝堂為棋盤,不論後宮還是旁的地方,皆是是非之地。
任豐年想了半天,竟然紅了眼眶,撇了嘴道:“是你千方百計把我強娶回你身邊,但到頭來還不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嘴上說的好聽,只我一個只我一個的……”
陛下心裡憐惜,又捨不得她難過,吻過她潔白的耳垂,再親親她的額頭,哄道:“乖一些,這事兒是朕不好,下趟若還有相類,定會知會於你。”
任豐年知道,他在這個位置上,定然也有許多的不得已。他能把她寵成這般,已然是最大的限度了。
她於是閉上眼拉著他,換了個話頭,含羞道:“那我的生辰,你要送我甚麼禮兒啊?”
他反問道:“你想要甚麼?”
任豐年不想要珠寶,也無心權利。
她想了想,爬到他膝蓋上,伸出藕節似的雪臂,環住他的脖頸,一雙杏眼對上他銳利深沉的眼睛,蹭蹭道:“我想要個孩子。”
他捏著她的下巴,細細吻上她雪白的面頰,他在她耳邊低柔道:“為甚麼?有朕陪著你不好麼?嗯?”
任豐年把他的臉挪開,才一本正經看著他道:“有您自然最好,只我也很想要一個與您長得像的孩子,這樣若您政務繁忙的時候,我便不用那麼思念了。”
她的“政務繁忙”又是甚麼意思,他們兩個都很明白。只有些話,並非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唯有日久見真心。
他沒有說話,頓了許久,看著她執拗的樣子,卻還是敗給她。
紗帳拉上,他細細吻上她的面頰,感受她生澀的悸動。
她每一步都在喘,彷彿有甚麼超過了負荷,又叫她無法抗拒。她看見溪流裡最乾淨的溼土,魚兒靈活遊動在水裡,甩甩尾巴,咕嚕嚕留下幾串叫人麻癢的水泡。她仍不住笑一下,悄悄潛下去,勉力伸手抓取溼土之上含羞帶怯,微微張口的珍珠蚌。水下壓迫感太強,她忍不住喘息兩聲,伸長了手指,終於摸到潤滑璀璨的珠子,指緣帶過蚌裡軟嫩的蚌肉,彷彿還泛著新鮮的潮意。
…………
任豐年覺得很累,那種疲倦的感覺,她長到這般大,也不曾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