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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過。小時候同表哥一道出門玩,即便走過一整條街,冒著大雨穿著溼漉漉的衣裳,都精神百倍。而如今她只覺著自己又困又潮溼,彷彿是梅雨季節裡頭還不曾風乾的整條鹹魚。
這種感覺叫她十分煩躁,不等早晨便抱著被子醒了過來。然而身旁早就沒人了。
儘管被窩還是暖和的,殿裡也燒上了好夢香,那恬靜的味道彷彿在告訴她,不該這麼早打破這片靜謐。然而任豐年就是醒了,不僅精神,而且還渾身都不舒服,並且還想打人。
阿蓮端著燭臺上前,她看著自家娘娘露出一條布了曖昧痕跡的雪白手臂,還不死心的抓住簾上絲絛,勉強起身。而娘娘的一張臉上,寫著不樂兩個字,一雙杏眼給她瞪成死魚眼,聲音毫無起伏道:“陛下呢?”
阿蓮頓了頓,垂眸恭敬道:“陛下出去練劍了,娘娘不若再歇會子,陛下自會回來。”
任豐年腦子都是空的,木著眼神嗯一聲,才覺得不對,又道:“我睡不著,你叫人來服侍我起身罷。我去找陛下。”
任豐年穿了身家常簡單的衣裳,髮髻鬆鬆綰起來,又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張臉脂粉不施,拿著紈扇除了殿門。將將出門,便發覺外頭還算清涼,大約是現下時間尚早,還不曾出太陽。
她想起某人經常說她,睡著睡著便把一日最好的時辰睡過了,原來是這樣的意思。清晨的時候,即便是她渾身都痠痛,但精神頭卻意外的愉悅舒展了起來。
她被扶著亦步亦趨的進了海棠院,盛夏裡海棠皆休眠著,她能從樹幹的縫隙裡看見他在遠處舞劍的身影。
倒是沒她想的那般好笑……畢竟本來覺著,他一本正經鍛鍊身子,大約應該會是她見過最好笑的場景。
他一身家常玄衣,腳步似清風落拓,手腕變換之下,手中一把劍也跟著變換招式,眼眸沉寂淡然,是摒棄了一切情緒的冷淡。風掃過,落葉旋動。
他見她來,才收了劍勢,將劍刃插入鞘,丟給一旁的內侍,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