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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一時酒意發作呼來筆墨,隨手在小閣的白牆上,寫下了一段文字。
酒醒之後,翟容自己也怕暴露了行藏,便讓人將這段字跡都以白灰粉刷掩蓋了。所以秦嫣來敦煌的時候就不曾見到這個東西。
前一陣子云水居的新任老闆娘為了擴充套件生意,對這套舊房子進行裝修改建。
重新裝修的時候,發現了這段被掩在白灰下的書法,頓時被其矯若遊龍的書法所吸引。唐國人對於書法有著特殊的癖好。雲水居老闆娘便請了高人將其臨摹下來,準備大張旗鼓拍賣出個好價錢。
翟容不曾在敦煌留下眼線。秦嫣卻是留下的。她在處月部落的局勢基本安定之後,便讓鹿荻派了處月部落中機靈一些的手下,前來看著有沒有翟容的訊息。後來找到了郎君以後,也沒有退回這些眼線。
前幾天,這個教坊的老闆娘在到處找書法高手拓摹這些文字之時,訊息就被悄悄傳開了。處月部落的人將這個事情送回部落之後,一讀前幾句,秦嫣便坐不住了,立即讓鹿荻陪她一起過來看看。
這是郎君的文字!是寫給她的,不能外傳!
她得將整個都買斷下來!
來到桐子街之後,老闆娘已經請人摹了不少卷字帖,有部分還精心裝裱成了《初識帖》。鹿荻只好硬著頭皮將所有都買下來。大部分都從後門讓黑頭和胖魚放在馬車上帶出敦煌城外,找個無人處去焚燬。秦嫣自己從裡面挑了摹寫得最傳神的一卷,想要帶回去作紀念。
鹿荻在責怪的就是,秦嫣一見到翟容的字,就眼神都直了。
那見多識廣的老鴇,眼睛一睒便看出這個姑娘對這些東西是志在必得的,哪裡還能多還價。饒鹿荻砍價狠如刀,也防不住那老鴇精似鬼。終究還是大出血了。高昌國給的六顆大寶石一顆鑲嵌在了戒指上,剩下的五顆全砸此處了。連秦嫣身上帶著的水晶首飾也一併擼了下來,充作買帖的錢。
秦嫣將摹寫著翟容卷帙的紙,放在紅色燈籠之下,對著光線細看。那絲帛紙紋細膩,上面的書體,臨摹得跟翟容在蔡玉班時候教她的字跡,真是很像:
“初識最動心,不過少年時。
敦煌大澤水,梨花開香織。
一任俠氣縱橫意,鸞鳳鼓上舞如弛。
風起之,雲沒之,夕照城下鐵蹄疾;
守國之,盡忠之,震天鼙鼓正無敵。
城頭年少不畏死,沙場百戰難退之。
平地波瀾亂雲走,陌桑湖,水空逝;
筆棄墨殘錦書斷,山無韌,魂夢稀。
徊西域,連雪峰。
恨無訊息到今朝,又是一年期;
忍難見,縞素傷,
萬里生黎悲涼意,不羨刀光厲。
千疊白骨願碎之,但求兵戈暫息之。
流光一瞬過,離愁聲聲催。
邀月問海潮,人去數年知不知?
青絲桃花面,常念繞綠枝。
——醉裡雲山夢裡人,拋作枕邊淚。”
她越看越喜歡,郎君那個性子,在人面前賣狠倒是熟練得很,哪裡會說這種悲慼示弱之語?如今這篇東西她可要好生收起來,以後見面他再衝她耍兇,她就提醒他,背地裡有多軟。
閣樓上,翟容臉色發綠了。
那日酒醒之後,他掩蓋過牆壁上的字跡,就不再放在心上。上面的文字又不曾透露什麼事情。在高昌簽署官文時,他也是改了字跡的,不會讓人發現的。這篇東西,大約只有若若才能看懂吧?
如今看起來,有點,太……肉麻……了……
一種被強行裸/奔的感覺襲上心頭。從容狠辣的翟容,此刻卻感到一陣陣牙酸,臉色越來越綠。很想……很想找個案角一頭碰死。
——這麼肉麻的句子……這、這、這,也太丟人了!
第165章 影戲
敦煌桐子街又迎來了新的黎明。
這種夜生活繁華的地方; 清早總是顯得特別安靜,翟容感到有人進了自己的屋子,勉強睜開眼睛; 看了看面前的白衣人:“老柯?”
柯白岑撩開衣衫下襬; 坐上他的矮床,憂心忡忡地摸了摸他的額頭:“幾位老先生得出結論了。”
“嗯。”
“你中毒了。”
翟容心中一沉; 柯白岑旋即安慰道:“毒中得不深。只是你先前受傷加之散功,體質被損毀了不少; 這毒會讓你好起來變得很緩慢。”
翟容皺眉:“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