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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半死不活的; 還要捱很多日子?”
柯白岑搖頭:“說不上來,說不定論年計數。”
翟容閉上眼睛:“我知道了。”
柯白岑道:“是不是在高昌中的毒?我知道西域想刺殺高昌駙馬的人很多,你是否因此著了道?最好能查出是什麼毒; 說不定找到了合適的藥物,你能痊癒起來快一些。”
翟容依然閉著眼睛,沒說什麼。身在高昌,自己做了些什麼事情; 自己當然清楚,時時刻刻行差踏錯就會被人刺殺,他也明白這件事情。這五年; 他只要以張定和的身份行事,沒有一刻不小心的。下毒?外人根本下不到他面前來。就算是宮中的人下毒,他也防得甚是小心。
能夠讓他中毒的時候,只有一段時間。
那就是他剛剛進入高昌; 那時候師叔、兄長、若若都戰死,獨留自己在人間。萬念俱灰之下只想回到師門去休養,不知為何,聖上偏要令他接受高昌國的任務。而且高昌駙馬張定和也是對他動之以情,苦言哀求。就這樣,他傷得七死八活地還要踏入高昌,那段時間是他最昏聵的時候。
翟容疑惑了:要殺他的人,難道是……
那殺了他之後,高昌會走向何方呢?如今的高昌富足而平穩,若是好好經營,可以成為西域地帶上一顆明珠。那人殺了他,會引起怎樣的崩塌?十數萬高昌人的性命會如何?西域道上依附高昌國的數十萬邦國和部落,又會引起怎樣的彼此傾軋?翟容扶著自己的太陽穴,慢慢揉著。
不行!他得儘快回高昌。
在高昌五年,他是親眼看著這個國家有著強大的政治和經濟潛力。那裡的人們,完全可以安居樂業、避免戰禍。他們,不應該再因為某些人的私心險惡,而失去原有的家園。
他得回去,再護送他們一程。
午後,桐子街的燈火尚未甦醒,一隊不起眼的人馬悄悄離開了桐子街。走入羅淄官道,出了敦煌城。
……
……
自從在鸞雲殿的小紅閣中,與翟容會面之後,秦嫣非常愉悅。
她回到處月部落,順順心心得過了一陣子舒服日子。除了等待巨尊尼的訊息,她已經清閒得無事可幹了。
而且鹿荻似乎也不太需要她出手,她如今跟郅別勾搭成奸。郅別是個作戰很有天賦的人,在他年少時候,就能帶著幾個小兄弟,包抄偷襲石/國使者的馬車隊,並且乾淨利落地全部殲滅,便可見一斑了。
他雖然不像秦嫣能夠有陣師之能,但是陣師真正的作用在於能夠以弱勝強。若整個部落兵強馬壯,一般將才也足以應付大漠的戰事。這個月,郅別在鹿荻的幫助下,帶著整個貫郢部族,正式歸順了處月部落。鹿荻也正式有了屬於自己部族的將領。
秦嫣抱著雪奴,坐在草場側面的一帶木柵欄上,已經悠閒得像個養著寵物的貴婦了。
馬蹄陣陣,是鹿荻帶著一彪人馬,騎著快馬路過此處。她看到秦嫣坐在那裡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不由停下戰馬:“娜慕絲,你在幹什麼?
秦嫣捋著雪奴的白色短毛,眯著眼睛道:“曬太陽啊。”
鹿荻一臉嫌棄地看著她。
雪奴是一隻巨型獒犬,這幾個月飛速長高。年歲不大,已經沉重到普通人都抱不起來了。娜慕絲因它的品種不錯,先前也是努力將它往猛獸的方向進行了很嚴格的訓練。甚至有段時間,因為哲荻喜歡抱尚幼小的雪奴,娜慕絲當時還很龜毛地特地將雪奴從哲荻身邊帶走,帶去天山深處好一頓訓練。
如今可好,她自己每日軟綿綿地抱著雪奴,坐在舒服的地方,一臉懶惰地靠著。
鹿荻湊近她:“你怎麼了?發春了還是發昏了?”
“是啊,”秦嫣摸著雪奴的蓬鬆拳毛,大言不慚地接受了鹿荻的指責,“我家郎君上次救霍勒大師的時候,你也見過,是不是生得很俊?”
“俊你個頭啊?人帶著面甲,我哪裡看得出長相呢?”鹿荻從她的手上,看到她手底下的雪奴,看得撇嘴撇到了耳朵岔子上:“練兵千日,廢兵只要幾天啊。”
秦嫣笑。
鹿荻道:“唉,又要多養一個廢物!鹿荻我真是命苦啊……”說著,揚鞭而去。
廢物?秦嫣聽到這兩個字,心裡可不同意。
她可不是什麼廢物。別看她不參與部族的練兵,但是她在動別的腦筋啊。如今部落蒸蒸日上,什麼都好,就是……錢帛很不夠用。
買兵器、盔甲、士兵供養,都是要花錢的。雖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