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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的,卻一腔真情全流去了二姐姐那,得了那許久的冷臉,還在那小意殷勤地哄人,看起來——一副好皮囊,委實重要。
她心裡泛酸,那是妒的,可又覺得沒甚立場,只期盼著在書院好好立起來,回頭出來,好歹也能尋一門好親便罷。
蘇珮嵐歷來清醒,見事不成便轉了想頭,打定主意要與蘇令蠻好好處著,自然這碧濤苑來來回回的情人私會,她都當沒看見。
倒是蘇蜜兒這慣來作妖的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未去外面說道,蘇珮嵐很是詫異。
“她以為就她聰明?”
人只會與水平相近的比,若說從前蘇蜜兒因著族長孫女的關係,過分抬高了自己,但也不算笨人,此時再生不出與蘇令蠻計較的心思。
威武侯這般英武郎君小娘子肖想一二實屬正常,蘇蜜兒凡見著一回,便控制不住地想看一回,可見那兩人情意綿綿、縱一個熱臉貼冷臉,也不是外人能插入的,她自不會去做那不識趣的棒槌,非但不去外頭傳揚,反是幫忙描補。
說起來,人心便是這般奇特。
不極致的壞,但也不純粹的好。
蘇令蠻與她二人說不到一處,卻也領情,漸漸也能說上幾句話了。
楊廷是從來不大在意這等細枝末節的東西的,他暢意地攬著美人兒的纖細腰肢,足間飛掠,兩人承重踩在瓦上,竟跟一個人似的輕鬆,連點聲響都未發出來,便迅速出了坊,悄沒聲兒地沿街朝國師府方向而去。
路上遇見了將近十來隊的佩刀京畿衛,都被他掩聲躲過去了。
蘇令蠻漸漸有些相信他說的“翻城牆不難”的話來。
她吐納之法雖還在修習,偶爾也能感出體內有一道靈息在轉,使得身體越發輕盈,可到底做不到如此輕鬆。
涼風呼呼刮過身側,她被少年郎君小心翼翼地包在一道厚重的披風裡裹挾著往外疾跑,身後是熾熱堅硬的胸膛,彷彿是一堵牆,擋去外界所有的涼意,蘇令蠻心中暖意融融,彷彿沐浴在無邊的春光裡。
莫旌與綠蘿使出了吃奶的勁,一前一後勉強跟著不掉隊,眼見主公抱著個人還有閒心悠哉哉地逗懷中美人,不由嘆了口氣:
“郎君可真是好體力。”
並非他們不騎馬,宵禁之後,若還大張旗鼓地在長安街道騎馬,靜夜中鐵蹄清脆,簡直是明晃晃地告訴眾人,我等此時正在外偷雞摸狗,切切來抓。
要因著此事被投入監關個十來日,恐怕是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楊廷在長安城的名聲不算差,有一點緣由便是,他從來不會踩著放在明面上的規矩。
“到了。”
蘇令蠻臉紅彤彤一片,跟被蒸熟了般,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捂的,這一路行來,楊廷極是細心,連絲風都未讓她吹著,她捋了捋腮邊髮絲,只覺得腰間似還殘留著滾燙的溫度。
楊廷不無遺憾地抽開手,見小娘子面生紅雲便是一笑:
“好阿蠻,這便羞了?”
他語中的意猶未盡讓蘇令蠻品出來了,一時間好氣又好笑,怨怪地瞪了他一眼,媚意橫生,“帶路。”
楊廷學小二打了個千:“走嘍。”
俊眉修目的美郎君這般作態,月白長袍被風一吹兀自炸開,透出說不盡的灑脫不羈。
時人逐美,可這美姿儀尚在美色之上,威武侯其人,美色已至臻境,這美姿儀更是得了長安城上下的公認的。
不論是站立坐行,俱透著股楊廷獨有的那股勁道,蕭蕭肅肅,爽朗清舉,冷漠自帶矜貴,灑脫又含傲骨。
一行人自然不會正大光明地從正門入,繞至東角門,旁邊靜嶽公主府絲竹管絃之樂嫋嫋,聽著便極是熱鬧。
蘇令蠻聽了一耳朵,不免想起這位奇人之事,半感嘆半歆羨道:
“這方是人過的日子。”
楊廷橫眉冷豎,作為郎君,這般豪邁跳脫的女郎早就不能歸入正常人,他攢簇著眉頭,狐疑地瞥了一眼蘇令蠻:“阿蠻,這樣的想頭,許都不許有。”
蘇令蠻笑嘻嘻道:“大師姐不也如此?”
“反正本侯不許。”
楊廷的臉臭得彷彿在鹹魚坊裡浸了大半輩子似的,心下不由想,以後定要讓阿蠻少與大師姐接觸,免得學成了一身叛逆的反骨……
他心下惴惴,彷彿預見了那般未來,嘴裡苦得都要出膽汁了。
蘇令蠻還在兀自樂呵,這般無拘無束的日子,反個性別來看,不都是如今郎君所過的逍遙日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