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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怕水。夢裡,好多好多血,好可怕。我叫父皇,父皇不理我,丟下我走了。”
血?莫非是夢到了去年
梅月娥眉一蹙,憂愁寫滿臉上,今夜的刺殺,王爺為免她受到驚嚇,特意讓人易容頂替,並給她下了迷藥,哪知這迷藥大抵有些副作用;讓她生了夢魘,掘出藏在深淵的可怕記憶。
梅月安慰道:“先皇只是登仙去了,並未丟下聖上,只要聖上乖乖聽話,先皇會歸來看您的。”
浮於表面的安慰,蒼白而無力,根本無法觸動內心。她眼裡蒙上一層灰色,幾粒淚珠在眼眶裡打轉,眼看就要撐不住地垂落:“騙人,我很聽話,很乖,但是父皇都沒回來看過我……”
梅月滿腹經綸;此刻也沒了用武之地,安慰的話重重複復,意難達她心裡:“先皇定會歸來的,聖上你要相信,他絕不會拋棄您。”
“梅月,嗚……”她撲到梅月懷裡,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我好怕,好怕。那天到處都是血……然後壞豆腐出現了……他趕走了大壞蛋,可是小十弟變成木頭,不會動了……”她絮絮叨叨地念著,每一句都向一把利刃,狠狠地戳在梅月心口,疼得她喉頭髮緊,兩眼痠澀。
“聖上,”梅月緊緊擁住無助的她,儘自己所能給她一絲安慰,找了個話題岔開道,“壞豆腐是誰?”
“就是就是……”她臉蛋染上一層紅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就是那個大壞蛋……咦,他去哪了?”
“聖上是指王爺?”梅月頭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忍俊不禁,“您要找王爺呀,可他今晚有點兒事,怕是來不了,奴陪著您可好?”
她不滿意地甩甩頭,誇張地比劃道:“我想見見他,那一天,他好神武,把壞蛋都趕跑了。”
原來是因為害怕想找個安慰,梅月有些無奈,還當她是想找君泠崖說些什麼灌著蜜糖的話呢。
“王爺今夜事情頗多,奴不知他能否趕來,奴且試一試吧。”梅月說著試,也是抱著不太可能的希望,畢竟今夜傷者不少,君泠崖要一一安撫,還要善後,恐怕不到明日是忙不完的了。
但梅月千算萬算,唯獨漏算了君泠崖對李千落的一片赤誠之心,聽到她生了夢魘,夜難寢,他就匆匆辦好手裡的急事,其餘交代手下處理,往她寢宮趕去。
路上,刺鼻的血腥味逼得他清醒過來,見自己身上一身血腥,便讓人給他取來一套新衣,換好了才去見她。
趕到時,她雙手盤膝,呆呆地坐在床上,眼裡還閃爍著淚光,面色頗有幾分慘白。梅月附耳到君泠崖耳邊,將她噩夢的內容告訴他。
君泠崖點點頭,讓梅月退到一旁:“聖上做了噩夢?”
“陪陪我。”她可憐兮兮地揪著君泠崖的衣袖,扯了扯,“我怕。”
“聖上平日可是怕臣,怕得緊呢。”嘴上這麼說,君泠崖卻接過梅月遞來的薄被,蓋在她的背後,“您出了冷汗,小心著涼。”
“不、不怕你。”她揪緊背後的薄被,低聲糯糯地道,“你說的,不怕你。”
君泠崖一愕,眉目裡湧動出幾分柔情:“聖上不怕臣,也是好事。”
“可、可不可以,”她怯生生地抬頭,撞入他深邃的眼眸,又嚇得瑟縮了腦袋,“抱抱我……以前做噩夢,父皇都抱我,陪我。父皇不在,只有你陪我。”
君泠崖被她大膽的邀請嚇了一嚇,雖然只是單純的擁抱,沒有別的心思,但他心儀她,遇到這種“投懷送抱”的情況,要是沒春。心萌動就說不過去了。
就在君泠崖猶豫的檔口,一個軟乎乎的小身板霸道地擠入了他的懷裡,小短手也環住了他的腰,軟軟糯糯地道:“好害怕,夢裡有好多人追我……”她嘮嘮叨叨地說著自己可怕的遭遇,細聲細語都化成了一根根沾著蜂蜜的針,駐紮進他的心口。
君泠崖的靈魂霎那被抽離;在空中飄飄蕩蕩;神思都往不知何處去了;也沒聽到她說了什麼,只聽到胸腔迴盪著甜美的聲音,一聲一聲震入心鼓。
一直到,她一聲驚呼,才從溫柔繾綣的幻想中,回到現實。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擁抱了,擁抱了,擁抱了!不容易啊,請點贊/(ㄒoㄒ)/~~
感謝十三月的兔子萌萌噠的地雷
☆、20|第二十章佛珠
“怎麼了?”君泠崖慌張看向她,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誰知她卻沒心沒肺地拊掌笑了。
“那一天,你好厲害,一下子就把他們打倒啦。”她的巴掌跟打蚊子似的,拍得啪啪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