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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嫌疼,“你最棒了。”
“嗯。”君泠崖虛心接受,看她的興致越燒越旺,要這般說下去,怕是沒見到東方紅日,她不會停了,“聖上,天色不早了,該歇了。”
“噢。”說了一通亂七八糟的廢話,陰影也新陳低謝走了,她乖乖地點頭,從他懷裡退出去,拉好被子,往床上一縮,閉眼睛……啊呀,睡不著。
意識清醒得很,就像一剛睡醒的孩子,鬧騰得想要做些什麼事情發洩精力,才能安心入睡。
她翻身起來,扯住將要離開的君泠崖,無辜地睜著眼道:“睡不著。”
君泠崖無奈坐回來:“數手指便睡得著了。”
她噢了一聲,掰著手指數了起來:“一、二、三……”
“聖上,您睜著眼數,還怎麼睡?”
“可是,”她不明白,張開五指晃了晃,“閉上眼睛,看不到手指。”
“閉著眼數便是。”
誰知道,這數數催眠的真諦她沒掌握,越數精神越是抖擻,睡意反而一掃而空。
她睜圓了杏眼,爬起來,從床頭櫃裡掏出一本書冊,雙手遞給君泠崖,很認真地道:“睡不著。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講好看的故事,才能睡得快,父皇都是這麼哄她睡覺覺的。
君泠崖覺得他的運氣鐵定是在宮變時被用光了,不然怎麼會掉在這麼難哄的人手裡?可要板著臉說不願意講故事麼,又怕聖上不高興,扁著嘴要他“退位讓賢”。
君泠崖滿心無奈,翻開話本,硬邦邦地念了起來。
他在朝中靠著一張嘴都能說服迂腐的愚臣,舌戰群儒,但此刻那些厲害本事都走了歪門邪道,完全沒發揮作用,唸的話本艱澀難聽,枯燥乏味,連唸經的和尚都自愧不如。
她蔫蔫地支著雙頰聽著,越聽越覺得無趣,連眼皮子都不忍直視地低垂下來,逐漸封閉她的感官,帶她沉入夢鄉,隔絕那可怕的魔音。
她呼吸漸勻,不久,便睡熟了。
君泠崖鬆了氣,小心扶她躺好,動作輕柔地給她蓋好被,放下帳幔。隔著雲紗的帳幔,他徐徐望入她恬靜的睡顏,眉目如畫,美如冠玉,如果不是先後產子時遭逢意外,她也不會天生有缺,終生有憾。
但世事誰人能預料得到,失去了正常人的智力,她卻持有一份天真的心,看不清勾心鬥角、陰謀詭計,也許這也是一種福分。
他長聲一嘆,囑咐梅月照顧好她後,帶著一袖的落寞離去。
。
次日的早朝,李千落是頭一回見到那麼多睡不醒的瞌睡蟲。
一、二、三……黑乎乎的眼圈,好多好多,數不過來。
昨夜君泠崖任性妄為的刺殺事件,讓許多抱著嬌妻睡得正酣的官員,被迫從暖和的被窩裡滾下床,拎著靴子,打馬揚鞭,狼狽地滾進宮來。
忙碌的一夜,把他們積攢了幾日的精氣都磨得精光,到了將至黎明的時候,他們還得頂著被榨乾了體力的身體,一挪三晃地上朝,跟聖上彙報事情進展。
其實自古以來,聖上遇刺的事兒都跟吃飯一樣,習以為常了,宮裡為此進行過多次演練,挑選出一批批應變能力極強的侍衛,也形成了一套完善的處理機制。
但君泠崖還讓那些相關部門的高官狼狽趕來,就是要試一試,哪個胸前有點兒墨水,哪個肚裡都是肥腸油水。
這麼一試,還真試出了一堆的腌臢。
因此今早君泠崖心情非常不佳,彎腰朝拜後,他足足讓他們低頭彎腰了一炷香,才放他們起來,接著又指著那些吞俸祿不辦事兒的肥腸,劈頭就是一陣連珠帶炮,直罵得人腰背都挺不起來,臉都快埋到地裡去了。
君泠崖很好地運用了欲揚先抑的手法,等火氣洩了,又開始安撫受傷人員的家屬,稱此事定給他們一個交代。
李千落只從梅月口中得知事情始末,其餘細節完全不知,豎著指頭,不亦樂乎地玩著數黑眼圈的遊戲,直到君泠崖大義凜然地打了一圈官腔,她才在於公公的提醒下,咋咋忽忽地背誦一番君泠崖教她的話——讓眾人緘口不言,勿將此事散佈出去,造成恐慌。
形式地走了一輪,李千落就沒精神跟他們繞十八彎的圈子了,宣佈退朝後,她苦惱地揪著君泠崖的衣袖,天真地問:“上朝好累好累,不上行不行?”
“可以,只要聖上將傳國玉璽送給本王,本王自然會將您請下龍椅。”君泠崖眉頭都不動一根。
“不可以!”她氣呼呼地嘟起雙腮,傳國玉璽是父皇的象徵,誰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