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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應星沉思不語,良久,點了點頭,道:“應星明白大人的苦心了。應星從命便是。只是吏部選擇,自有定規,豈有應星指吏部,便得分吏部之理?”桓震笑道:“這個自有我去操心。”他果然去吏部打了招呼,原先的吏部尚書王永光是溫黨,剛剛給罷官回家,接任的麻城人李長庚,崇禎元年曾經做過幾天工部尚書,後來丁憂回籍,這次才重新起用不久。長庚與徐光啟私交頗篤,桓震扛了徐光啟的牌子,放下自己從一品大員的架子去求他,李長庚既不願同時得罪兩位高官上司,看了應星的試卷,也覺得此人十分有才,當下答應了。錄取榜文發出,宋應星果然選中了從五品考功員外郎,對於當年的進士來說可算特別待遇了。
這個時候的崇禎,正在宮裡捧著此次恩科取中的卷子沉思。雖說只不過是做做樣子,可桓震仍然在一應事務全部結束之後把一切卷宗送來給他過目。明知這只不過是通報的性質而已,崇禎仍然不動聲色地接受下來。現在的他,身在皇宮之中,身邊所有的禁衛都被換成了桓震的人,名為萬乘之尊,可是沒有半點權力與自由,外面的訊息不經桓震批准,半點也傳不進來,自己要想避開他們的眼睛傳遞訊息出去,一來不知道誰人可以信任,誰人已經投靠了桓震,二來平日連登恭也有人跟隨,清晨為自己更衣的太監宮女,也都是從沒見過的新面孔,壓根不敢隨意讓他們幫助自己。不光如此,最過分的是他藉口寶詔請璽太過煩瑣,索性將掌管玉璽的司禮監搬到宣武門外中書省的辦公處隔鄰去了,從那以後,自己連在詔書上用璽的權力也失去了,唯有在詔下之後得到一份抄本而已。
愈是這樣,崇禎心中對桓震的憤恨就愈是熊熊燃燒。但他並沒絲毫表露出來,像漢獻帝那麼傻,將衣帶詔隨隨便便洩露出去,招來殺身之禍的事情,他絕不會做。現在的他,每日韜光養晦,順著桓震的意思,可是卻無一刻不在想著將這個亂臣賊子碎屍萬段。
說歸如此說,可是這桓賊此次出的三場試題,確是頗有水準,取中的考生,回答也十分出眾。眼下看著一千一百八十七人的試卷,崇禎不由得反躬自問,若是自己乾綱獨斷,又能不能取中這樣多的人才呢?
不過他這個想法也只是一閃即逝,到他看到了一本非但離經叛道,而且是其心可誅的卷子,崇禎忍不住將一摞卷宗用力摔在地下,站起身來大聲咆哮。這個叫做黃宗羲的餘姚秀才,是屬於本不能參加會試,而上書中書省請願,取得資格的,看看年貌履歷,今年方才二十二歲,竟是黃尊素的兒子。黃尊素與自己並沒有過真正的君臣關係,他觸忤魏忠賢,死在獄中的時候,自己還在信王府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不過再怎麼說,黃尊素總算是個盡節而死的忠臣,可瞧他的兒子,滿紙荒唐議論,竟說甚麼君主是天下大害,做臣子的如果一味只知道侍奉君主,只不過是君主的僕妾而已,只有先天下而後君主,才配做君主的師友。此外不臣之論還不知道有多少。看他名次,竟然還列在一甲第一,並且是壓根沒有殿試,便由中書省擅自定了三甲,取這等人入朝做官,桓震究竟想要怎樣?
桓震的想法,其實十分簡單。他大開恩科,出了這麼幾個題目,只不過想要發現幾個離經叛道之徒,把他們摘出來開一開風氣而已。至於黃宗羲會出現,那完全是一個意外之喜,他自十四歲考中秀才之後,一直跟隨父親流寓京師,後來父親去世,便還鄉讀書,只是前段日子替黃尊素平反,才重來京師,恰好碰上恩科,秀才只要遞了請願書,亦可與考,宗羲便玩笑般地與幾個京中朋友試了一試。他的卷子原本已經被別的考官黜落,是桓震自己去落卷之中翻檢,將他重新找出來的。那時姓名三代都彌封了,後來拆開來寫榜,才發覺他竟是黃宗羲,當時還大大驚訝了一場。
只不過是一場玩笑之舉,竟然換來個一甲第一,驀然間當了狀元爺,二十二歲的黃宗羲覺得自己像是還在夢中。可是取中了自己的主考、左丞相徐光啟與副考、平章政事桓震,分明兩人都在眼前,還有榜眼、探花,以及許多二甲、三甲的進士,大家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怎麼會有假?若這是夢,那也未免太過逼真了。
但聽徐光啟捻鬚笑道:“老夫為國家取士,這也不是頭一回了,只是像取得這般爽快的,還是前所未有。不必理甚麼八股制藝,而能令真才實學之人脫穎而出,老夫畢生之願足矣!”眾人紛紛奉承不已。桓震卻端了杯茶水,扯著黃宗羲坐在清靜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