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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宓沐浴時不喜歡人近身服侍,將藺華遣來侍候她更衣的侍女都打發了,自己慢吞吞地脫了衣裳,一條腿邁入浴桶,身後彷彿有一道漆黑的風,驚動了她散開的長髮,孟宓大驚,整個人已經立在了水中,嘩啦一聲,她鑽入了浴桶之中,扭轉過頭來,屋內陳設儼然,什麼都不曾動過。
興許是她眼花了。
不料這時,方才被她揮退的侍女去而復返,手裡捧著雪白的繡緞,規矩地捧了上來,輕輕柔柔地說道:“新夫人,讓奴婢候在身邊吧,您一人沐浴,多少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孟宓不喜歡被人看見身體,臉色大紅,“出去!”
“新夫人?”侍女愕然。
“我不是新夫人。”孟宓舀了一手的水潑給她,“你若還有一副好記性,便該記著,我是楚國的王后,不嫁上陽君。”
“新夫——”
“出去!”孟宓這一聲已經歇斯底里了。這一聲裡,讓人分不清不甘、絕望、執著、艱難……
好容易那侍女走了,孟宓胡亂抹了抹身子,合上梨花蕊色的褻衣,用繡帕擦乾了沾溼的長髮,心事混亂地走回拔步床,風吹入香簾,脈脈的一縷幽芳鑽入了床幃,孟宓和衣倒在榻上,才睜開眼,恍然對上黑漆漆的一襲玄衣,孟宓整個人都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這一次有沒有糖,哎望天,你們要我就發,不要我就……
反正這一次還是要分開一小段時間的。
PS:離圓圓滿滿地在一起也沒多少了,你們珍惜不在一起的機會,以後天天膩在一起會很油膩的~
☆、第53章 約定
四目相對。
孟宓想出聲; 但是嗓子已經全然啞了; 她出不了聲; 桓夙已經放下了腿; 整個人伏在了她的身邊; 被子被捲起來,將他們遮住了; 孟宓急急地去拽帳簾,完全地遮掩住之後,她試圖平復呼吸,可全然徒勞。
尤其桓夙一句話責怪的話都沒有; 孟宓忽然失聲,緊緊地鑽入了他的懷裡。
他懷裡嬌弱得像海棠花兒似的嬌軀輕顫著; 孟宓牙關打顫; 咬住了兩根手指,才勉力不發出聲音,可是,可是殷殷明明說了他不會來的; 他為什麼要來; 為什麼……
耳邊有一縷放低了姿態的柔軟氣音:“我找你很久了。”
“嗯。”孟宓也不知道怎麼了; 孤身入龍潭虎穴的時候; 她沒有怕,也沒有哭,被帶出秦國到了堯城,被上陽君威脅嫁給他; 她從沒有怕過、擔心過,可現在,到了世上最溫暖的地方,卻偏偏淚流不止,孟宓從被褥下嚴絲合縫地抱住了他的腰。
桓夙等她平復,但懷裡的人抽噎了很久,最後在他的胸口畫了幾個字:“枳平安麼?”
他的手懲罰一般地緊緊收住。
他為她擔驚受怕,為他離惶不安,為他輾轉奔波,她竟只問那個半路來的弟弟?
孟宓按住了他的右手,輕輕把腿抬起來,翻到他的胸口,淚眼朦朧地畫:我方才還在想,要是我死了,你一定就不再為難,更不會來了,可是——
他捉住了她的手,用只有她才聽得到的聲音道:“你要孤怎麼不管你?”
“你死了,你的骨灰也是孤的,是楚國的。”
他方才聽到她說,不嫁給藺華,她不知道他心裡有多愉悅,明知深陷虎穴,可還是義無反顧了,原本他便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
“嗯。”孟宓點點頭,把頭低下來,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口,心跳比一般時候要急促,孟宓伸出手指按了按,平穩的脈動熟稔得讓她眼眶綻出了微紅,深夜的鐘聲在戶外塵埃落定般,陷入了一輪死寂。
窗外,侍女提著的燈映亮了杏黃的木雕軒窗,桓夙警覺地側過身,本能地伸掌掩住了孟宓的櫻唇,侍女在外邊殷勤地問了一聲:“新夫人?”
長時間沒聽到裡邊的動靜,侍女只想問一聲孟宓有沒有睡下,桓夙眉宇微陷,目光俯下來去尋找她的臉頰,無意識撞上胸口,玄青的外裳自胸口處綿延了一圈濡溼的水印,然後才是她溼漉漉的眼眸,清亮溫軟的像楚國柔軟潺潺的溪水,桓夙鬆了手,要捕捉她的紅唇。
孟宓下意識推了他一把,面朝外喊了一聲:“我睡了。”
侍女聽見迴音,便點了下頭,“夫人安寢,奴婢告退。”
直至腳步聲消失在迴廊後,楚侯才親到他懷裡的孟宓,孟宓被堵住了氣息,很不順暢,艱難地漲紅了臉頰,桓夙的手扣住了她纖瘦的十指,吻得輾轉深入,孟宓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