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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懷抱裡,連隱隱作痛的傷口都似乎感覺到不了,只剩下心中盈盈盪漾的甜蜜,她翹了翹紅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小聲地說了三個字。
用的是她們家鄉的方言,輕輕的,三個字。
他一定沒聽到,即便是他聽到了,也聽不懂的。
藺霽將很快在她懷裡睡熟的殷殷安置在了軍帳之中,才轉身去見等候已久的楚侯,桓夙營帳裡的燭火明滅幽然,此時夕暉如水華濺落,白色的王帳,猶如絕好的丹青畫稿,藺霽提步入內,只見一盞飄搖的火燭,和燭火下俊眸如星端坐著的楚侯。
“多謝楚侯相救。”
藺霽第一句話便是道謝,桓夙淡淡地看著他,這是兩人第一次正式會晤,桓夙多看了一眼,經歷滄桑、世事陡轉的公子霽,他的眼中,還有那一抹慈悲麼?
所幸,尚存一息。
“公子霽客氣了,在堯城,若非公子搭救,曹參將軍早已葬身虎口。今日算是還禮,但本侯有一事懇請公子施以援手。”楚侯琥珀般的眸,漾著一縷粲然的光華,令人不敢逼視。
但此時藺霽不退反進,動唇:“楚侯要我幫什麼?”
對方救了殷殷,是他的恩人,但藺霽畢竟是王室出身,見過這十一國莫測風雲,詭譎人心,有些人,不是第一眼見到就能深信的,何況他們兩人,一個在楚,一個在鄭,道不同不相為謀。
“靖鄭國,綏民生。孤要的是,你來做這個王位。”桓夙篤定地凝視,深刻如鐫。
對於藺霽而言,這是一筆絕不虧本的買賣,因為此刻他手中無兵無卒,勝了是雙贏,敗了,於他無損,桓夙有七成的把握他會答應,可惜他畢竟不是料事如神的微生蘭,話音一落,對方忽而勃然變色,長身道:“我不應!”
說罷,藺霽臉色鐵青,便拂袖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孟包子要來千里尋夫了……
夙兒感動臉(^o^)/~
PS:打仗這麼費腦子的事,作者君就不用重筆寫了哈哈,有甜有寵,大家開心就好了,其他的就不計較了嘛。
☆、第77章 暈厥
藺霽衝出王帳; 手抓住一根矗落在沙地裡的木樁; 試圖平定自己紊亂的呼吸。
他不該衝動之下轉身便走; 現在楚王是他的恩人; 可是、可是; 他怎麼能夠……
藺霽堅忍地凝著臉色往來處回去,他不知道他這一走; 背後的楚侯心裡會怎麼想,會怎麼處置如今幾乎等同於半個階下之囚的自己,藺霽神色不愉地踱回軍帳,殷殷已經醒了; 憔悴的梨花墜露的臉蛋,溫澤浮豔; 漆黑的眼珠; 靜謐地打量著這座帳篷。
她好像一時還沒明白過來自己怎麼到了這裡。
藺霽走過來,將她滑落了一半的棉被撈了起來,“不睡了?”
殷殷微微欠起身,躲進他的懷裡; 蜷縮起來; 宛如一隻受傷的惹人憐的幼獸; 藺霽問她:“方才在楚營裡; 你說,我真好,是什麼意思?”
殷殷瞬間臉色薄紅。
原來他聽懂了,殷殷還以為他不知道。
她不知道; 鄭國的公子霽在這方面多年來可是無出其右,不說鄭國方言,秦國、楚國、衛國、中山國,都難不倒他的。
她方才睡著前,軟軟地靠在他懷裡,帶著一點點少女的羞赧和竊喜,甜蜜地嬌嗔:“你真好。”她只是沒看到,藺霽瞬間上翹的薄唇,和那朗朗昭然的笑意。
殷殷無措地絞手指,“你知道的。”
她又羞又窘,藺霽不忍心欺負她,便微笑著說到了別處,殷殷問了怎麼會到楚國,聽到他說方才和楚侯談過話,便好奇地問:“楚侯要抓你做什麼?”
印象之中的桓夙,算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她不大相信桓夙會對藺霽不利。
藺霽淡淡道:“他有意平定邊患,讓藺華下位,我做鄭伯。”
時至如今,說到藺華,殷殷只是緊了緊自己柔軟的手臂,在他懷裡顫抖了一下,昨日種種譬如南柯,可時想起來還是帶了一絲苦澀和不甘心的,藺霽撫著她的長髮,“怎麼了?”藺霽的薄唇淺淺地吻了下來。
殷殷問:“你怎麼答覆楚侯的?”
藺霽眼色一暗,嗓音啞了下來,“他讓我當鄭伯,是想借我的手控制鄭國,讓我的故國,成為楚國的附庸,成為一個邊邑,到那時,國將不國了,我怎麼能答應?”
殷殷抬起頭,男人的眼角有微微的水光,卻隱忍地噙著,殷殷胸口疼了起來,已經分不清是內傷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