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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蘭苑,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領甲衛巡視王宮的南門附近,因為那裡的瓊花臺正在修建,他們需要繞道,所以必定經過蘭苑外一棟花門。
“狄將軍真不進來喝杯熱茶?”駱搖光總是一襲初見時水盈盈的綠衣,俏生生等在門外,捧著茶盞對他殷勤招待。
狄秋來是一位血氣方剛的青年,對剛發育的十一公主毫無旖旎心思,但是每逢遇到這個清婉嫵麗的女人,滿腔熱血總是不自覺下湧。
她搬來蘭苑,似乎是因為開罪了大王,可饒是如此,她也畢竟是大王身邊的女人,一門心思愛慕著他所效忠的王上。發乎情止乎禮,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還算知道。
狄秋來剋制地不理會她,召著一隊巡視的甲衛目不斜視地走。
駱搖光見他真要走,起身要相送,但也是不知道怎麼了腳下一空,一步摔了出去。
結果不出意外地,落入一個穩穩的充滿男性剛烈體息的懷抱。
☆、28。歡喜
狄秋來抱了溫香軟玉; 猶若燙手山芋,眾甲衛瞅見在風月事上缺根筋的狄將軍竟將女人抱得如此順手; 不由驚疑,駱搖光不嫌事大地將紅唇挑了半圓的弧; 激得狄秋來慌張地將人撒開。
“駱小姐; 得罪了。”
不解風情的男人; 連送上門的美色都不稀罕; 可見是個榆木疙瘩。駱搖光不著痕跡地在心底將他罵了一句; 咬咬唇,“奴只是見將軍冒著酷暑奉公; 不忍將軍操勞而已,這點薄面都不願施捨?”
這女人舉手抬足都是一段天然的越女風情; 楚女熱烈坦率,越女則溫婉靈動; 駱搖光卻是兼而有之; 可見這絕色佳人,柔媚入骨的風韻教多少人痴迷。
至少這群隨著狄秋來巡邏半日水米未進的甲衛們; 一個個全都動心了。
這群人赤裸裸打量這女人的目光讓狄秋來心頭很不自在; 他皺了皺英挺如勾的墨眉,臉孔板起來;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宮中才發生失竊之事,你們膽敢心猿意馬; 辜負大王信任?”
擲地有聲得讓幾個甲衛膽寒; 立即拋卻了旖旎纏綿的心思; 個個把腰桿挺得筆直,荷戟肅然,看得駱搖光氣不過,這木頭腦袋是天然不懂風情,還是心頭另有所屬?
對了,這幾日沒少聽說,十一公主對狄秋來將軍有情,屢屢秋波暗投,堂而皇之將外男召入宮中。
十一公主眼高於頂,對楚侯向來都不假言辭,怎麼會對一個區區門尹青睞有加,除了是心裡喜歡他,還能有什麼別的?
他心裡,說不定對十一也是有好感的。
駱搖光自負美貌,不曾被這麼忽略過,自進了宮卻屢次三番碰壁,心裡大是不悅,張嘴便道:“我這茶,可是連大王都喜歡的翠雪,可惜狄將軍不識抬舉。”
狄秋來抿緊了一雙泛紅的薄唇,目光頓了頓,終究一言不發,揮了一把手,帶著他的人馬有序地離去了。
甲冑和兵器砸地的聲音鏗然不紊。
這人竟然無視她!駱搖光已經氣得牙抖。
……
醉得不省人事的孟宓後來是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恢復意識的,眼睛才睜開,只見一片明黃赤火的帳頂,織女不厭其煩地繡上了繁複鮮麗的彩雀錦文,一縷幽芳猶若有實質地飄在帳中。
這個時候孟宓的思緒是混沌的,她完全想不起來她喝醉酒之後發生了什麼事,總之一側過身,看見空空如也的床榻,留了一個錦被的折角,分明是有人曾宿在她身側,然後離去了留下的端倪。
孟宓怔住了。
“這是什麼時辰?”她迅捷地攏上自己的外襟和絳紫色雙蝶花紋襦裙,往外招呼了一聲。
冉音慢慢吞吞地託著盥洗的水盆和毛巾走入,孟宓與她大眼對小眼,只見對方露出一抹豔羨之色,一種不大好的直覺湮沒了她的胸腔,冉音放下水盆,忽地笑道:“孟小姐奇怪怎麼會在這兒麼?”
“你知道?”孟宓下意識喃喃出口。
冉音微笑,“昨夜大王與孟小姐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還是小包子差人入陵園將二位帶回來的。大王醉得淺一些,方才醒過來,已經換上袍服上朝去了,臨走前囑咐我們不敢隨意攪擾孟小姐的‘大醉’。”
後面那二字,絕對是桓夙的原話。
孟宓行色匆匆,起身去洗漱,見到銅鏡中的自己,花冠不整,妝容迷亂,險些認不出來,大驚失色,低下頭往水盆裡飛快地撥著水洗乾淨,將髮絲散下來,用木梳歸攏了,髮尾處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