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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淺丁香色的絹花,綁得有幾分從容隨性。
已經將近十六的孟宓,正是女兒家最美的時候。但她已經耽擱了些時日,尋常百姓家的女兒十五歲時就已許人家了,不過孟宓註定是大王的人,耽擱不耽擱,那憑大王心意就是了。
冉音也是個恪守本分的人,絕對沒有胡亂揣測的心思。
孟宓梳洗罷,要回南閣樓繼續老實巴交地待著,不料冉音將她攔了下來,“孟小姐,大王吩咐了,要是在他回來之前,你敢回去,便折了奴婢們的一雙腿。”
這雲棲宮裡大約有數十名奴婢,數目不小。
孟宓不敢揹負這麼多人的怨念,忍不住恨聲恨氣道:“大王怎麼能這麼跋扈?”昨日見他那麼脆弱,她還心生不忍來著,她還陪他喝酒來著。
敢說大王“跋扈”,冉音縮縮脖頸,一字不言地低下了頭。
孟宓只能悶不吭氣地待在漱玉殿,琴臺的那處開了窗,漏出一縷縷穿透竹林的風來,孟宓隨意地撥了幾下琴絃,到了晌午時分,桓夙才臉色微微凝重地回來。
不管如何,在人前的桓夙,從未流露出這樣的沉重鬱悒。
孟宓胸口一緊,忍不住撲了上去,像投網的蝶兒,婢女們紛紛臉紅過耳,避了開去。
桓夙的腳步很輕,本來不該驚動她,但是陷入熱戀的少女,只要飄入一絲他的氣息,都足以讓她察覺,孟宓小心翼翼地皺眉,“你又不開心了。”
桓夙託著她的細腰,將人從臀下抱了起來,走入羅帷之中。
她始料不及,完全想不到這一切,轉眼間羅裳紛紛地落了下來,被推到腰腹間,幾乎裸裎相對,孟宓的呼吸重了幾口,隱約猜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是她不懂,“你怎麼了啊?”
“陪我。”他說的是“我”。
桓夙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深沉,看一眼都致鬱,孟宓不敢觸他黴頭,緊張地在手心捏了一把汗。
她們楚國的女兒,對待喜歡的男兒,一向是這麼奔放的。
孟宓主動去解他的衣裳,很快,他露出了精瘦的上身。桓夙一口咬在她的鎖骨,孟宓柔軟的身體拱如小橋,輕輕地溢位一絲嘆息。
行動上回應了,但她的臉蛋不可抑制地沁紅,幾乎成了柿子。
桓夙張嘴吻她,唇裡滿是他的氣息,孟宓不會換氣,傻愣愣地要躲,“大王啊——”
“是夙兒。”
他沒給她任何躲閃的機會,俯下了頭,“會有一點點疼,別怕。”
意識已經被湮滅的孟宓,在熱浪襲來的一瞬間,偷偷地說:“和你呀,不怕。”
下一瞬,破玉分冰,桃蕊垂露,可憐地拂開兩邊。
孟宓疼出了眼淚,她看重的第一次,決心獻給喜歡的人,希望他能真心地憐惜自己,可是這一天來臨的時候,除了他的下
☆、29。漸行
南閣樓每月都有桓夙的人去清掃; 但孟宓說什麼也不讓那些人進她住的房間去,所以這些瑣事向來是她親力親為的。
但眼下孟宓人宿在大王枕邊,無暇來此; 掃塵的兩名侍女大著膽子推開了大門,一個哈著氣顫顫地伸入一隻腳進門; 遠處彷彿有石子落地的聲響,遠處宮外的磬音,繞得她胸腔一震。
“什麼事?”後跟來的那個膽兒卻不如她大; 被她驚乍之下駭得滯住了腳。
前頭的高個宮女秉著一支緋紅的長燭,燃著一抹火光,將青銅燭臺引燃開幾朵火焰,映著光,只見那雪白的帳中似乎有一個綽綽的影子; 侍女嚇了一跳,跟著,便聽到不知道哪裡傳來一聲試探的問候:“阿宓?”
是一個男人溫潤如玉的嗓音。
天色將暮未暮; 桃夕般的層雲盡數染彩,但南閣樓裡的光影卻極暗; 那侍女已經動彈不得,只覺得有什麼扼住了自己的喉嚨,轉瞬間,寒冷的冰水從腳底蔓延上來; 將意識偏偏吞沒。
而跟在她身後的湖藍色褙子衫的侍女人已經跑遠了。
……
孟宓被抱下溫熱的浴池; 水柔軟地漫上來; 她靠著光滑的石壁輕輕喘氣。
許久後,桓夙才不疾不徐地回來,直到一條修長的腿下水,濺起一串長花,孟宓才暗吃一驚,“你怎麼——”
堂堂楚侯,要跟她共浴?
桓夙沉默地貼近來,她發覺他手裡攥著一樣東西,很快被擺在身後的地上,孟宓被長臂捲入男人的懷裡,小心翼翼地連呼吸都放輕了,桓夙似乎在擺開什麼,孟宓有些詫異,扭過頭,只見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