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朝廷裡的人,當年殺了那麼多教眾,人死後的怨氣都化成了鬼。鬼是沒有正邪之分的,又跑來禍害我們老百姓。現在村子裡也鬧鬼,鍬神出面幫我們抓,我們就拿銀子孝敬他,這都是應該的。你沒瞧見他的駝背,那都是驅鬼驅成那樣的,。。。。我們就該孝敬他。”
周遭的人聽了劉老爺子的話,無不點頭稱是。那神情,就是打心眼裡的認同,信的很,信得深信不疑。
☆、第三十八章 嘴仗引發的血案【二更】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方婉之和連喻都在充當一個傾聽者。
在如此漫無目的的交談中,他們似乎能感受到“信仰”之於他們,他們之於“信仰”的一種悲哀。
其道理雷同於一個虔誠的佛教徒,一直吃齋唸佛多年,卻愕然發現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跛腳和尚先於自己成了佛。
他突然有點不知道,這麼多年所信奉的是真是假了。因為‘真和尚’沒有成佛,酒肉穿插的‘假和尚’卻成了佛。
而再突然有一天,一個同樣吃齋唸佛多年的人成了佛,反過頭來告訴他,吃齋也能成佛。這便如同在他心底重燃了希望,讓他覺得這些年並非做了無用的功。至於信奉與否反而無關緊要了。
他只想要一個結果,而當他執著於一個結果的時候,又如何不是內心對於原有信念的徹底崩塌。
連喻覺得,老百姓信羅盤兒,也不信他,就如他們心底知曉的很清楚,羅盤兒不是大慈大悲,驅鬼降魔的銀子逐年水漲船高。然而他們信了,也信的有些怕,稱不上畏懼,到底沒那麼心甘情願。
他不動聲色的聽,不動聲色的琢磨,時不時伸手繞兩圈方婉之鬢角的長髮。
最近一段時間她好像都穿的不好,不是裝丫鬟就是扮乞丐,頭髮毛毛躁躁的,都快捲成一縷麻繩了。
方婉之本來聽的挺認真的,未及自己的頭髮被連喻捲過來捲過去,臉上總是癢絲絲地,就伸手扯過來,他又扯回去。再扯過來,又被扯回去,最後倏的一嘆息,也就由著他去了。
周遭有幾個好信的婦人,年紀大了也沒什麼忌諱,忍不住笑道。
“喲,瞧這小兩口兒親香的,剛新婚吧?瞅著真膩歪。”
方婉之整張臉都羞的通紅。
那婦人尤自在說著:“準備什麼時候生娃啊?有二十了嗎?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是兩個娃子的娘了。你公公婆婆呢?怎地沒跟你們一塊兒出來?”
方婉之沒一句話能接的上的。
作為一個姑娘家,對於這種問題她自然也是羞澀的,更兼之兩人還沒有確定關係。只是羞著羞著,也就羞澀不下去了。因為只有她一個人羞,連喻還在挺沒皮沒臉的抓著她的頭髮。
方才那股子嬌羞勁又就著飯吃了,沒好氣兒的扯回自己的頭髮道。
“問你呢,什麼時候生?公公婆婆哪裡去了?!”
連喻依舊將頭髮扯回來,思度著用點什麼補一補,口裡不忘還嘴。
“王守財不是你兒子?它最近胖死了。”
眾所周知,這是個極容易引發‘戰爭’的點,對於王守財的胖,以及連喻的嘴賤,方大姑娘永遠抱著極大的戰鬥熱情。
果然,這話將將一落,二人立馬開戰。
方婉之板著張臉,眼睛瞪的有銅鈴大:“這還不都是你慣的?大晚上的喂這個喂那個,自己吃還要帶著王守財吃。”
連喻就挺認真的看著她說:“你不做我不就不吃了嗎?”
是誰說他需要長身體的?
方婉之氣的都要撓他了。
“是誰嚷嚷著自己要餓死了的?”
連喻裝沒聽見,末了伸手一撈扯了她過來道。
“晚上吃天麻魚頭吧,鯉魚頭,讓白晏沉去買去。”
方婉之就想說奇了,你跟我吵架我還給你做魚,而且,好端端的吃魚頭做什麼?再仔細一想,抿著嘴角又樂了,當下也不欺負他了,由著他扯自己的頭髮去。
天麻滋補,鯉魚頭固發,這東西是個會心疼人的呢。
吵著吵著就惱了,惱著惱著就好了,周遭的人都是這麼過來的,瞅著小兩口打嘴仗,都是個得趣的模樣。
與此同時,距離他們的不遠處也有人在打嘴仗。不過不是兩口子,而是兩傻子。
是說在連喻和方婉之鬥嘴這當口,劉凌早也在那邊聽到了村民對於朝廷斬殺大祭司,讓他們心中存有怨氣那段皺了眉。
他覺得這些人的理論簡直混賬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