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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他們一個個的破布麻衣,分明還算有些體己,卻還是瘦骨嶙峋。可見那些好東西都是進了羅盤兒的肚子了。
喉嚨裡吭哧咳了一聲,他當時就想要反駁的,只是驟然想起連喻來時的叮囑,又忍了下來。
奈何他站的那一波人裡,忒是對羅盤兒歌功頌德的不行,以至於他越聽越聽不慣,越憋越來火。憋到最後,扯著嗓子就吼了一句:“沒見過哪個駝子是抓鬼抓出來的,那就是生下來就是那麼個東西。再不就是習慣不好,彎腰駝背還給他想出個美名,你們腦子沒毛病吧?”
張良聽後也跟著符合:“就是啊,朝廷斬殺大祭司,那是因為他斂財又斂女人,德行糟爛透了,你們這個什麼鍬神也是一幅德行,現在要銀子,以後就不知道要什麼了。”而後伸手一指抽菸袋鍋子的大爺。“我看你通身都要瘦成人幹,自己都吃不飽了你養著他?有那閒錢還不如給自己爹修修祖墳呢。”
二傻的言論,粗俗直白而缺少新意,然而事實是不是這麼個理?咱們得承認,是這個理。明白人都看得出來那羅盤兒是在靠著花果村百姓的無知和自己的小聰明搞出了些貓膩。然而這話,即便是要講,那也不能是現在講。
如今全村的百姓都受了蠱惑,眾口鑠金,你說他們不對,說羅盤兒是駝子,那就是侮辱了整個花果村。
這就好比沙土之中矗立的一根標杆,它立了幾十年了,風吹雨打都在那裡。可是你來了,偏生說它不好,要給推了,沒人會感激你,只會越發的覺得你不識抬舉,不懂分寸,褻瀆了他們的神明。
劉凌和張良儼然就在推這頂標杆,因此沒得半分轉換餘地的遭到了嫌棄。
騷動的人群開始不停的口沫橫飛,言談之間無不在斥責他等外鄉人的不明事理。
其中尤以幾位傑出的家庭婦女為代表,劉凌被毫不留情的問候了一整圈的祖宗。
再來說劉凌,雖說是個沒什麼學問的,但到底是皇室子弟出身,跟坊間那些葷五段子不同,翻來覆去幾句髒話,再往後就詞窮了。
他心知自己不是老孃們的對手,怒極之下竟是猛然掀開外衣露出裡面的蟒袍,揮舞著胳膊喊道。
“媽了個巴子的,還反了你們的天了呢。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
沒人管你老子是誰,幾乎是那身官袍亮了相開始,老百姓的爛菜葉子和棍棒就招呼過來了。
對於朝廷的人,村民們的恨意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層次,怕,他們也怕。但是村裡頭鬧鬼,死了好幾個人了,羅盤兒又說,鬧了鬼都是因為朝廷砍了不該砍的人。那他們要給羅盤兒銀子,也都是朝廷的錯。加之,他們哪裡認得什麼品級?白晏沉到了這地界是怎麼招呼的,他們便怎麼招呼劉凌。
要說劉凌和張良,雖說是爛泥一直糊不上牆,但是在京城根裡隨便抻出來一個都能蹋得地皮抖上一抖的人物,如今被一群老百姓人連推帶搡的砸了一腦門子的爛菜葉,整個人都蒙圈了。
劉凌嘴裡還在嚷嚷著“本王誅你們九族信不信?全部殺光,我帶了兵來的,誰敢砸我。我操!你再打我一下試試?王八蛋,張良!張良!保護本王!連喻呢?連喻!!”
連喻早拉著方婉之坐到了最高的樹杈上,兩人都是有一搭無一搭的晃著兩條腿,面無表情的盯著下面,有些瞠目結舌,也有些放任不理。
方婉之眨巴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問連喻。
“還不去救?”
連喻搖頭。
“再讓他們砸一會兒吧。”
因為劉凌的公然罵街和打草驚蛇,打探的計劃被全盤打亂了。
坐在小闌山幽靜的小樹下,沒有一個人的臉上是有好顏色的。
劉凌還在罵罵咧咧,一腦袋的爛菜葉雞蛋殼摘都摘不完,順著臉上的頭髮往下淌湯。罵了一會兒,覺得還是不痛快,又不敢直接衝連喻發火,悶生生的拽下一大把青草,指桑罵槐的扔了張良一臉。
“你方才幹啥去了?為啥不救我?本王平日給你的銀子還少嗎!正經時候連點用都沒有。”
連喻連看都沒看他。
連喻不看,劉凌嘴也不停,還在瞪著眼珠子說。
“明天再去一趟,那個誰不是有面具嗎?帶著面具再去,。。。。老子還就不信了,爭不過一個神棍?。。。。我錢都花了!”
明顯是在埋怨那個誰沒給他破財擋災,十分的廢物云云。
最後是方大姑娘聽不下去了,張口說道。
“奴家是個姑娘都懂得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