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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卿竟難得好心的讓皮皮遞給了她一把破傘。
那真的是很破的一把傘。
但是它寫了瀾卿的名字,龍飛鳳舞,有點張揚。
依照方大姑娘的骨氣,她是拒絕的。
奈何外面的雨落的著實太大,更加上。
“若不想淋水,我院外還有一輛馬車可以送你回去。三十兩。”
方婉之直接拉著青柳打著破傘走了。
只是另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她撐著這把破傘在大街上被吹的東倒西歪的時候,竟然有不下十人追著討著要買這把傘。
她覺得這真的是極荒唐的事情,這大雨瓢潑的天,賣油紙傘的早收了探子。瀾卿給的傘雖則破一點,好歹也能遮住頭頂一小片雨滴。
然而追著他的人,一見她擺手,連忙自懷中掏出五百兩銀牌塞到她手中。
“五百兩是吧?在下願買。”
“在下也願買。”
另一個人也連忙掏銀子。
“你懂不懂先來後到啊,在下願意多加一百兩!!”
方婉之整個人都蒙了。
一把破了好幾個窟窿的油紙傘,最終以七百兩銀子的高價格被一名富商買走了。
他抖著一臉的肥肉,興奮無比的告訴方婉之,瀾公子的小篆比他的畫還要難求,他要回去燒幾注高香將這把傘給供起來。
方婉之也是自那時候才意識到,瀾卿,真的比她想象的還要有名。
上京之內能得他丹青者,除了銀子,還需看他的心情。
大堰第一公子。
她輕聲唸叨這六個字,默默思度著,不知道當旁人看見蔥車上二十兩一根的小木板時,會是怎樣一種心情。
也正是在這時,她瞧見了站在古玩街口,守著蔥車的,面無表情的皮皮。
大概是習慣了丟臉,他並不在意小商販們,‘這人是個傻子’的指指點點。淡定自若的對著一個同樣認出瀾卿字跡的人說出:買蔥,送木板。這樣的經典之句。
五兩銀子一根,原來是這麼賣的啊!。。。五兩銀子,一根!!!
那是整整一車啊!!!
皮皮數完蔥之後,揣著鼓鼓的銀票從方婉之身邊經過時,她猶自僵硬的看著那個抱著木板,推著一車小蔥離去的二百五,傻傻的說。
“你們公子的字,不是看心情才賣的嗎?”
皮皮奇怪的挑眉。
“你覺得我們公子,是那麼高雅的人嗎?”
只要給銀子的,都賣。
“那為什麼。。。”
外頭的人都說他丹青難求?直接賣字不是更快?雖說一張美人圖賺的更多,但是也很費心思啊。
皮皮用一種,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看著她。
“這樣才顯得有格調啊,物以稀為貴,賣的多了就不值錢了。”
滿大街都有的,誰還會花高價去買?
在古玩街上賣大蔥就有格調了?
傳說裡果然都是騙人的。
方婉之愕然。
不過這話再退回來說,瀾卿摳是摳了點,到底沒佔她一個姑娘家的便宜。簪子收了,卻給了她一把金貴的破傘,還是有些風度的,算起來,她還多賺了。。。
“方姑娘。”
正在方婉之數錢的當口,皮皮又退了回來。
“方才那個,您賣了七百兩是吧?我們公子讓我出門盯著你,三十兩銀子算你的跑路錢,多出來銀子下次過來的時候記得找給他。”
方婉之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瞪大一雙眼睛看著他。
“他,讓,我,打,傘,出,來,也是為了賣字?!!那我那簪子。。。”
“支簪子是您送的,當然不能算錢。”
“!!!!”
*
再次來到玉塵奉宛,又是三日之後了。
臨時接到通知趕來作畫的方婉之,也終於再次見到了這個摳入骨髓的太歲爺。
茅屋之外,皮皮已經不種水蔥了,整個菜田都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堆一堆鬆散的泥土。
她眼見著他用鐵鍬裝了滿滿一車的土,然後插上一隻寫有。
‘內藏瀾卿公子墨寶,三十兩銀子挖一次,先到先得,全憑運氣。’的小木板,腳步輕快的出門了。
皮皮一共在裡面埋了六隻荷包,四隻是空的,只有兩隻是真正裝了瀾卿字跡的。
寫有字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