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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你還是得卑躬屈膝的給人送出來。
坊間對連少夫人的傳言一直沒什麼好話,市儈,世俗,不通情理。
方婉之一概不理。
因為面對那些只想要不勞而獲的人,除了銀子,根本堵不住他們的嘴。
都說新婚燕爾最是黏糊的時候,連喻跟方婉之也如尋常夫妻一樣過的親香。只是該打嘴仗的時候也打,該鬧彆扭的時候也鬧彆扭,連喻身上的臭毛病挺多,方婉之理解這多少是承襲了方老爺子的性子,但是成日懶洋洋的德行就實在不知道隨了誰了。
下了衙門就愛在屋裡歪著,有的時候抱著貓歪著,多走一步都懶怠動彈。方婉之說他他就頂嘴,打嘴仗從來沒輸過,睡了幾次書房之後老實多了。
要說他們家老爺子性子不好歸不好,也沒見有這麼‘好的口才’啊。
方婉之還為此困擾了很久,直到在第二年的初夏,她見到了看錯請柬日期跑來參加‘喜宴’的繞纖塵才有了領悟。
那是一日豔陽高照的午後,挺不錯的天氣,挺不錯的好運氣。打了馬吊回來的方婉之贏了不少銀子,正一面塞著小荷包一面往府裡走。
連府的院子裡種了整整齊齊的一排桃花樹,花開的正好,桃花樹下卻不知何時窩了一個小小的人影。
那是個不大的小男孩,看身量也就八,九歲的光景,模樣生的很漂亮,圓圓的眼睛,睫毛特別的長,正盤腿坐在樹下襬弄自己的東西。
方婉之往近瞧了瞧,是十七八個木頭做的小玩偶,全部都在地面上穩穩的站著,不時隨著男孩手指的動作翻兩下跟頭。
方婉之不知道男孩兒是誰,但是認識男孩手中的絲線。因為見到連喻用過。
這麼小的孩子會用傀儡術,她沒有吭聲,暗暗猜想對方的身份。
小男孩兒早就聽到了她靠近,也沒抬頭,依舊玩著手裡的東西,張口問道。
“連喻什麼時候下衙?”
聲音清脆稚嫩,卻不怎麼有禮貌。
方婉之覺得很新鮮,不由靠近了兩步。
“還有幾個時辰才回來,你是誰家的小孩兒,找連喻做什麼?”
她看見男孩在聽到小孩兩個字的時候明顯蹙了眉。只是沒有發火,挑著眉頭問她。
“不是說要成親嗎?我來吃喜宴的。你又是誰?他什麼時候家裡住過女人了?”
方婉之看著那孩子。
“我們去年就成親了。。。。。。你不會是,看錯了日子吧?”
男孩聞言低頭,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請柬,眼神好像還不太好,眯縫著眼睛將紙張拿的挺遠,模樣神態竟然透出些老態龍鍾。
他說。
“哦,看錯了。”
再抬頭看看方婉之,拄著腮幫子說了一句。
“我是繞纖塵。”
“!!!”
方婉之當然知道繞纖塵是誰,前年跟連喻在雁南那會兒,她還親眼見過他的筆跡。一本門派秘辛被他寫的像封上下都不著調的隨筆,閒話家常都要比他寫的成體統些。
但是繞纖塵不應該有四十多歲了嗎?怎麼是個孩子的身量?
方婉之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嘴巴抖了半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然而她這一不說話,繞纖塵就不滿了。
端著胳膊站起起身問道。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個侏儒?”
方婉之將腦袋搖的叮鈴咣啷的。
“哪,哪能啊。”
他的身量雖小,但並不是成年人的長相,真要說的確切些,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連喻的師父第一次登門造訪,方婉之雖說受到了驚嚇也不好怠慢了人家,待要將人請進去,又覺得這事兒實在匪夷所思。他連聲音都是個孩子呢。
場面僵持之際,卻是一個牆頭突然冒出的人影為她解了圍。
人影說。
“繞纖塵,你這麼大一把年紀了跟個小姑娘置氣,真格是好笑的很。”而後抿唇一笑,對著方婉之頷首。
“他年少時練了邪門的功夫,內力受損,每隔十年都要還童一次重新長,你別管他。”
方大姑娘瞠目結舌的看著那個坐在三人多高的圍牆上的老太太,幾乎不記得怎麼說話了。
老太太很老,但是化了妝,灰白都頭髮上梳了個流雲鬢。她得承認,那是個十分有韻味的老者,但是老者太老,以至於她調皮的衝著自己眨眼睛的時候讓方婉之身上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