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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看到繞纖塵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自己的小布偶,憊懶的一斜‘老者’。
“師姐,五十步笑百步有什麼意思。算算日子,你今天都該八十了吧?還能嚼的動東西嗎?”
凌寶寶聞言用手指捲了兩下鬢角的長髮。
“嚼是嚼不動了,好在生活還能自理,不至於像某些四十歲的男人一樣,每隔五年還得喝幾個月的米糊。你身邊的那個胸脯挺大的丫頭呢?如今也有三十歲了吧?怎麼不讓她跟在你身邊,莫不是擔心人家認成你的奶媽了?”
繞纖塵冷笑,手腕一轉祭出地上的木偶,正打在老者的頭上,長髮應聲而落,只剩下一個圓鼓隆冬的光頭。
繞纖塵說。
“在哪捯飭來的死人頭髮也敢戴,掉光了頭髮就該老老實實的在庵堂裡待著,沒的出來丟人現眼。你身邊那個長髮飄飄的男人呢?成日對著你這張老臉伺候不下去了?”
凌寶寶這次沒有接話,而是一個縱身躍下牆頭,甩出腰間丈寬的水色長鞭直擊繞纖塵面門。
。。。一個光頭老太太。。。和一個小孩在打架。
這是方婉之腦中唯一劃過的資訊。
她覺得自己今日受到的驚嚇實在很多,十分迫切的希望連喻能早些回來。
然而今日的神明未能聽到方婉之的祈願。連大人下衙的時候天都已經黑透了,但是院子裡的人還沒有停手。
想來兩個人都有些累了,各自氣喘吁吁的瞪著對方,尤其是凌寶寶,一大把年紀了那麼大喘氣,喘的方婉之都擔心她會不會兩眼一翻就這麼過去了。
兩人打不動了還是要打,盤腿坐在地上將對方罵了個天昏地暗。
方婉之這下真的是知道連喻打嘴仗的本事是跟誰學的了。他這一對師叔師伯都是個中翹楚。
連喻看了院內纏鬥的兩個人一眼,腳下也沒做停留,見怪不怪的對方婉之說。
“怎麼不進屋?”
打架有什麼好看的。
方婉之就指著院子裡的兩個人說。
“那他們。。。”
“打累了就好了。”
言罷直接帶著方婉之進屋用晚膳去了。
連喻告訴方婉之,當年點花閣閣主陸吾一共收了兩個關門弟子,一個是繞纖塵一個就是凌寶寶。然而那個時候的點花閣曾經流傳過一本極其邪門的功夫。陸吾一輩子未能領悟出其真諦,就在行交舊木之時叫了這兩個徒弟過來,說是誰能煉成這門功夫,誰就能接任掌門之位。
其實於繞纖塵和凌寶寶而言,誰當掌門都是無所謂的事情。然而難免年少輕狂,因著這個因由,心底又生出些比試身手的意思,便雙雙閉關苦練。
卻不想,凌寶寶在練功練到最關鍵的時期,突然遭到了神秘人的襲擊。
凌寶寶內裡遭到重創,一夜白頭,且整個身體都開始迅速衰老,整整三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出關。
那一年,凌寶寶只有十九歲,整個人都蒼老的如一個老者,且不斷的脫髮,她甚至不敢照鏡子,不肯接近一切水源。她以為自己此生就要命喪於此,然而三個月之後,她又恢復了往日的容貌,陸吾卻已經去世了,而繞纖塵已經當上了點花閣的掌門。
當時的點花閣中,除卻他們二人的身手,是不會有人能在對方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的。凌寶寶認定了繞纖塵是害她的兇手,在聽聞他的簪花落葉也未能練到極致,只差最後第九層時,也在他閉關之時給了他一擊重創之後揚長而去。
自那日以後,繞纖塵每隔五年都要還童一次,且每次發病之時身體都非常的虛弱,次次都是從兩歲開始長起,長滿三個月才能恢復原本的狀態,在這三個月期間,他甚至要經歷一個孩童從幼年到成人的所有成長,包括換牙,包括每次都讓他氣到發狂又不得不用到的尿布。
而凌寶寶則是五年返老,三個月的時間,她要承受著自己的長髮斑禿,股禿,再到全禿的全部過程。
兩人如今也四十歲了,長久的返老還童的陰影已經隨著歲月踏過的痕跡而逐漸淡化,殘留下無窮無盡的古怪刁鑽。
凌寶寶自離開點花閣之後便另立門戶開創了點墨水閣,兩人江湖相見時從來都是相視一下讓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每逢發病,一個必然是要找上另一個冷嘲熱諷一番。繞纖塵嘲笑凌寶寶滿臉褶子沒頭髮,凌寶寶就笑話繞纖塵是長不大的侏儒,搬著板凳也夠不著嘴,一大把年紀用尿布。
兩人還各自找了個隨身伺候的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