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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方大姑娘還在喜帕下哭的一塌糊塗,連喻拉著方婉之的手將紅綢的另一端放在她的手心故意唉聲嘆氣的道
“哭什麼,嫁過來也是你欺負我。”
方婉之又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屋內嘈雜的賀喜之聲不覺於耳,一根紅綢之間,牽繫的是彼此終生相伴的那個人。
喜服的下襬很長,讓方婉之一度擔心自己會摔倒。然而此時心底卻是完全的踏實,她什麼都不怕了,因為知道即便摔倒了,也有連喻扶著她。
贊禮官三唱扣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拜夫妻,和順榮長。
坐在大紅的床帳之中,方婉之聽到喜娘說了一溜的吉祥話。她一個字兒也沒聽清,只知道窩在蓋頭底下傻笑。
蓋頭被掀開的那一刻,方婉之還呲著小牙嗤嗤的笑,撿了多少銀子似的,一點也不嬌羞。
連喻端詳著她,忍不住捏了下她的鼻子。
“方婉之,你怎麼笑的跟個傻子似的。”
方婉之就說。
“現在你退不回去了,今後還不一定誰是傻子呢。”
喜娘大概從未見過這麼喜慶的一對新人,年紀雖大了,但是十分懂得識人眼色,伺候了合巹酒道過了漂亮話就帶著人出去了。
可嘆連喻也不能在屋裡多呆,外頭還有一眾的賓客在等著他呢。
皮皮敲著門口的窗戶氣急敗壞的說。
“您要不去深山老林裡結婚去,這會子外頭的人都嚷嚷著找你呢。”
連閣老此生對於應酬一事從來都不陌生,然而今日真的萬分的不想去。
最後還是方大姑娘瞪了眼珠才算不清不願的出了門。
待到連喻回來的時候,方婉之已經換上了緋色的常服,紅燭之下,美人嫣然一笑,何等風情。
連喻一直靠在門口看著,模樣和神態都有些懶,明明只是微醺,卻無端的覺得自己醉了。
方婉之說。
“倚在門口做什麼?”
連喻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人攏在了懷中。大紅的吉服上染著濃濃的酒香,連喻垂頭嗅著方婉之的長髮,嗓音是不同以往的暗啞。
“好像,。。。是要做點什麼。”
耳邊的熱氣堪堪劃過方婉之的耳際,幾乎燙傷了她。手掌之下緊攥的帕子被她揉做一團,是從未有過的緊張。
細密的親吻自耳畔輕柔的撫過,先是額頭,再到鼻尖,再到柔軟的唇瓣,精緻的鎖骨。連喻似乎是要用嘴唇勾勒出她所有的輪廓。
紅燭帳暖,衣衫盡落,兩具身軀緊緊相擁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嘆息都淹沒在口唇之間,陌生的顫慄,由不得自己,也由不得對方,只能遵循著最原始的律動,飄蕩沉浮。
這一夜,很長。
方大姑娘就這麼把自己給嫁了,二十歲高齡的姑娘,那樣風光的一場婚禮,那樣俊秀的夫君,不知豔羨了大堰多少女人。
許多人都猜測,方婉之大概是個極其懂得為婦之道的女人,至少也是朵吳儂軟語的解語花。
雖然成親之後的方婉之依舊張牙舞爪的像個漢子。
初為人婦的幾天,連少夫人就接到了不少朝中家眷發來的請柬。作為一個商賈出身卻坐上尚書夫人位置的女人,實在讓人好奇的緊。
另一層意思來說,朝廷想要跟連喻互相走動的官員何在少數,連喻是個請不動的,若是能請動她的夫人,也算是走動了一些關係。
開始的時候,她們一直覺得連少夫人定然是不太好請的,然而方婉之卻是每宴必到,每席必吃。笑容自進門開始及至上車走人,永遠和善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但是她要打包。
所有的剩菜剩飯,全部打包帶走。誰要是動了問連府借銀子的心思,她比任何人都看的透。吃飯之前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最近手頭總是沒銀子,打個馬吊都不敢輸的太多。。。。。都覺著我們京裡的鋪子賺銀子,實際上賠的都在內裡,唉,在外難言苦啊,都是表面上看著風光的,到底也是個尚書不是?”
幾個朝臣夫人聽了之後,再想要開口也只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再請她吃飯了。
因為這些人也都看出來了,那個看似柔柔弱弱的連少夫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配在連尚書身邊,那就是一對睜著眼睛說瞎話的。
但是人家這瞎話便是說了你也沒本事反駁,連吃帶喝的從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