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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本官找你代投密函就是放心陶公為人,若是隨便差什麼人去,只恐洩密。這筆交易如何?本官救你性命,你幫本王送密函。”
陶恩培不知道榮祿的密函是什麼,但他還是答應了下來,就這麼帶著汙名去死,他還是心有不甘的。
……
顛簸的馬車上,陶恩培又一次拿出那封漆了火漆的信函來,這一路上他反反覆覆的拿出來看了很久。一個人要守住秘密的確很難,陶恩培自問也非常好奇這書信裡到底寫了什麼,同時也好奇一個滿清貴胄,一個長毛西王兩人會有什麼交集,極少人能熬得住這好奇心,不去拆閱那信。
但也正如榮祿所料,陶恩培的確就是那極少數能守住秘密的信人。輕嘆一聲之後,陶恩培再一次把那信函收入了懷中。
榮祿找了個死囚做了陶恩培的替身,隨後命人護送他繞道江西,最後陶恩培隻身到了蕪湖。投到蕪湖的太平軍中。蕪湖的太平軍中也有西殿白澤堂的人,陶恩培失陷衡陽,白澤堂大批人馬派出除了要刺殺榮祿外,蕭雲貴還命白澤堂的人尋機救出陶恩培,卻不想陶恩培自己出現在蕪湖。
當下白澤堂的訊息傳出。蕭雲貴便派了宋鋒、蘇冀這隊青年近衛軍前來接人。
從蕪湖走水路到天京一路行來,陶恩培所見天國治下和衡陽所見差不多。百業凋零。百姓們過著一般窮困的日子,到處都是毀掉的孔廟和佛堂道廟,他一顆心更加的沉到了谷底,暗中尋思,這天國難道真是一場夢幻而已?
在天京聽說天王府、東王府一個比一個氣派,再看看治下百姓軍民個個面有菜色。衣裳敝履,陶恩培幾乎要發狂起來,如此施政還不如清廷呢!
這一日到了鎮江之後,陶恩培卻忽然覺得像是進入了另一個天地。從鎮江到無錫,沿途所見卻和天京那邊是兩個天地。開春後的農田裡,到處可見春耕的農人,田中不少太平軍兵士身在其中,幫著農人一道做著農活,人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在無錫陶恩培下船問過幾戶種田歸來的農戶,那些農人告訴陶恩培,如今西王新立了蘇褔省搞新政,分了田地給他們耕種,還發給農具、耕牛、谷種等物,等到夏收之後只消繳納定額的糧賦即可,其餘的都歸自己。而且村中沿著運河水道還多有行船、商船往來交易,自己但凡有些農副產品的,都能賣得出去。
陶恩培數年前也到過蘇州,也在運河上行過船,現下那農人一說,他才注意到果然這運河上的商船多了起來。
到了一處碼頭,只見此處聽了數百艘平底沙船,陶恩培在宋鋒、蘇冀等人護衛下到碼頭的集市去看了看,這裡人群洶湧,農家百貨齊全,雞禽走狗、竹篾籮筐、山珍河鮮一應俱全,往來的商販都是來這裡收購農貨的,聽聞也沒了什麼苛捐雜稅,商販只交一次商稅,貨品便可通行無阻了,是以商船也多了起來。
陶恩培更加驚異的是,他在市集上見到一個還留著辮子的教書先生,便上前一問,那教書先生還沒回話,旁人倒是嘲笑了起來,“這位老先生你別問這孫秀才了,他捨不得剪那根辮子,還被天國聖兵徵收著重稅呢。”
那孫秀才滿臉通紅,大聲道:“你們這群背祖忘宗的人,在下不和你們計較!”
一個老農呵呵笑道:“孫秀才,勸你啊早些剪了辮子吧,每日遇上巡防的聖兵,你都要出示那繳了辮子稅的憑條,也不嫌累得慌?新聞紙上不是說了麼?咱們漢人從前可是不結辮子的,怎麼能說是背祖忘宗呢?”
在眾人的嘲笑聲中,那孫秀才掩面而走,也就沒答陶恩培的話了。
陶恩培很是奇怪的問蘇冀道:“蘇小哥,這蘇褔省是西王治下麼?怎麼和天京那邊不一樣?”
蘇冀點點頭,一臉肅穆的說道:“西王殿下在蘇褔省施行新政,一省之內都是如此,天京那邊?那邊是什麼治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西王殿下給蘇褔省的軍民百姓帶來了天國的福音。”
聞言之後,陶恩培更加心有不甘起來,他急於見到西王一探究竟,便不再耽擱,繼續乘船往蘇州而去。這一日到了蘇州滸墅關後,一行人便讓陶恩培乘了馬車往蘇州城而去。
第三百一十二章古城新風
陶恩培的思緒隨著漸漸喧鬧的人聲而中斷,挑開馬車的簾子往外望去,卻已經到了蘇州城外。陶恩培有些驚詫眼前的蘇州,這蘇州似乎還是從前的蘇州,自古以來的“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但卻又似乎不是自己從前見到過的蘇州了。
陶恩培看到的蘇州和從前一樣,是著名的江南水鄉,城內水港交錯,街衢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