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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陌生至極。
她以前從未見過的一張臉。這張臉上青筋暴露面色赤紅,顯然被人餵了春*藥。她害怕至極,已經無暇分心去想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惶急的在妝臺上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些東西用來自保。可是沒有,除了她繡了一半的荷包和幾團綵線,連簪子都被清走了。
怪不得巧巧那麼積極,那麼殷勤的幫她卸妝,把她髮髻上的簪子全部卸下,就是在防這一刻嗎?
她心裡恨極。身上的男人已經在伸手解她的腰帶。
她奮力踢打,尖聲呼救。空落落的紫苔院一片靜謐,趁著前廳的人聲鼎沸笑語歡聲更加熱鬧。他們在前廳虛情假意的慶祝她及笄,而她,卻在自己的寢室遭受非人的折磨。
有淚水從她眼中滑落,用盡全力的掙扎換來的是更加粗魯的對待。她失了力氣,連聲音都啞了。
她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卻要忍受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最後關頭,緊閉的雕花門終於吱呀一聲緩緩開啟。錢惜松和秦巧巧帶著兩位低著頭的小廝立在門外。
暴露在外的面板,猝然觸到冷風,桂花瑟縮了一下。
巧巧看到桂花這幅披頭散髮衣冠不整的模樣,面色一紅,仿若不忍。
錢惜松使個眼色給身後的小廝,兩人低著頭進門來,二話不說把仍在發情的男人拖了出去。
桂花很有些恍惚。看到立在她身前,高高在上擲給她外套的錢惜松,她彷彿明白了,又彷彿不明白。
他笑了一笑,這種時候,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我以為我會見到一個尋死覓活歇斯底里的女人,卻沒想到,二妹妹的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強。”
始作俑者,他是算好了時間進來的吧。
桂花想到他剛才有可能就躲在院落的某個角落,聆聽她絕望的呼救,而現在,連故作姿態都不屑,說出這樣一番羞辱她的話來。
桂花昂起頭,嘴角的血跡未乾,有一種嗜血的殘忍和堅韌:“我為什麼要尋死?罪大惡極禽獸不如的人都沒有死,我為什麼要去死!”她抬起身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軟弱,“你很想我死嗎?我不死,我偏不死!我要活著,活著看你們一個一個的遭到報應!”
巧巧開口要說什麼,卻被錢惜松伸手製止。
“我和二妹妹有話說。巧巧你先去前廳。外婆在找你呢。”
第四十回 如你所願
“今天的事情,只要二妹妹願意,你知我知,巧巧知,再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錢惜松蹲下身,平視桂花。“剛才拖出去的男人,我已經斬草除根。”
親手導演這一切的人,就蹲在她身前,眼神陰鷲,語氣冰寒,再不是府裡丫鬟們口中那個俊秀儒雅姿容翩躚的大少爺。
桂花紛亂的頭腦在錢惜松進來的那一刻,便出奇的冷靜下來。他親手導演了這場鬧劇,就是為了牢牢握住她的把柄。
只要她還顧忌名聲,只要她還知道人言可畏,她就得對今天的事隻字不提,讓它成為秘密,隱藏在內心深處,並且,為守護它,不斷付出代價。
“你想要我做什麼。”他抓不到她的把柄,不惜以這樣不光彩的手段親自制造一段。他是個多疑的人,桂花卻從沒想過,他可以多疑到這種地步。
他手中已經握著金姨娘的榮辱,可他還不放心。直至親手導演了今日之事,他才可以自認為放心的把任務交給桂花,讓他這個所謂的“二妹妹”為他所用。
錢惜松冷冷一笑:“二妹妹不愧是女中豪傑,這種情狀下,還能頭腦清醒。不錯,我是有事情要交給你。既然你這麼急著想知道,我告訴你也無妨。”他站起身,“我要你幫我拿一本賬冊,從孫茗那裡。”
“自然,是等你出嫁之後。”他補充。
桂花清醒得近乎麻木。所有的事情,自始至終,點點滴滴如同遺落的珍珠從記憶中慢慢浮現出來,漸漸的形成一個模糊的真相。
錢惜松利用了孫茗曾被退婚孫老夫人急於抱孫子的心情,先斬後奏讓錢家女嫁去孫家。此舉既能拖延兩家之間的商戰,贏得足夠的時間,又能順理成章往孫茗身邊安插一個耳目。
這個耳目,他本來選擇了親妹妹錢惜梅。
可惜,錢惜梅或錢夫人無意中得到了這個訊息。錢夫人護短,雖然疼兒子,卻也不願意女兒受苦。於是便想出了,庶女代嫁這一招棋。
他去鄉下找到她,不擇手段的把她帶回來,想讓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的棋子。可桂花的性格大變,不再柔順聽話,他生怕桂花對他虛與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