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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她,是她尚未成熟的愛情。揮劍斬情絲,縱使為難,也比讓他們兄弟反目強得多。
福至心靈,及笄禮最大的好處,是讓桂花及時看清了形勢。
她慶幸答應他晚宴之後的約會了。正好趁此機會,把話說開。畢竟,一個月後,她便成為他名正言順的長嫂。為了避免再見為難,不若早做決斷。
遠遠的,戰青玄舉杯致意,亮如星辰的眸子笑得彎起來,桂花面無表情,轉過眼,提步離開。
身邊巧巧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臉色不太好。行完這次禮,就開宴了。我扶你回去休息。讓翠濃把東西拿到你屋裡去吃。我陪你。”
桂花現在已經無暇細想巧巧反常的體貼。她滿心謀劃著待會兒的措辭,怎樣才算給他們的終局畫上一個相對美麗的符號。
在她以為人生就快塵埃落定的時候,終結的鐘聲卻遲遲沒有響起。
等待她的,從來不會是完美。
在她以為事情壞的不能再壞的時候,陰謀總是能適時的露出一角,再次打破她的底線。
桂花真的很累了。
院子裡靜悄悄,丫鬟們不知道哪裡去了,大概前廳要招待的客人太多,都被安排去幫忙了。院子裡的事,桂花並不很上心,都是翠濃在管。明知住不長,自然沒有歸屬感,懶得理會。
翠濃跟著巧巧和桂花回了屋。今晚的形狀很有些奇怪,比如此時的院子,靜的詭異。而她知道,並沒有人來借人幫忙。丫鬟們都知道今日二小姐及笄,偷懶也斷斷不敢選在今日。
翠濃向來行事謹慎,沒有弄清楚狀況之前,她選擇一言不發。
桂花坐在妝臺前,不知在想什麼。翠濃乖巧的上前道:“主子要是累了,奴婢這就去鋪床,早些歇息吧。”
巧巧一把拉住翠濃:“別忙別忙。先去燒壺茶來。渴死了。”言罷坐在桂花身邊。
翠濃依言出去。
巧巧仔細看桂花的臉色,小心翼翼道:“你要不要先卸妝?頂著濃妝,不好受。”一副我全明白的表情。
桂花身累,心也累。
沒力氣也沒心情反對巧巧的好心。
巧巧聽她答應了,露出很明媚的開心神色:“惜桂妹妹,你好久都沒有好好跟我說過話了。”她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現出淺淺梨渦,更加嬌俏可人,“我去打水,親手幫你卸妝,就像小時候一樣。”
桂花驀然想起,在她很小的時候,和巧巧兩人偷拿大人的胭脂水粉,互相把對方畫的慘不忍睹。尤其是巧巧,把她的臉當成畫布,畫的色彩斑斕,然後,她也是像現在這樣,笑著跑出去,打水給她卸妝。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很久很久了,就得都快遺忘。
她忍不住笑了笑。走過去把蠟燭撥亮了一點。
有些渴,翠濃怎麼還不回來?
桂花走到門邊,卻意外發現,門被反鎖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漫上來。巧巧出去,為什麼要鎖門?點點滴滴的反常開始湧上心頭。不對,從一開始,巧巧的舉動就不正常。她想要幹什麼,她在謀劃什麼?
她搖晃緊閉的門,又去開窗。她太大意了,進門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窗戶緊閉。現在,她被困住了。困在了自己的寢室裡。
她的心一跳,總覺得周圍有一道滑膩如蛇的視線緊隨著她。
她立在原地,不敢動。強迫自己冷靜,強迫自己琢磨巧巧進屋後的反常。
翠濃要去鋪床,巧巧卻讓她去泡茶。
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那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
她握緊冰涼的手,一步一步向梳妝檯挪去。她常做針線,梳妝檯上的竹簍裡有一把鋒利的剪刀。一定要拿到它,拿到它,至少可以自保。
惶急的在竹簍裡翻找。桌上沒有,簍裡沒有,連抽屜裡都沒有。她忽而停下動作,想到巧巧臨出門前的手勢。巧巧把剪刀拿走了。唯一的利器,她都沒有給她留下。可偏偏她心神恍惚,竟然沒有注意。
仿若數九寒天兜頭澆了盤冷水,她戰慄了一下。心寒萬分。
不待她思索出所以然,便覺得耳邊有人粗重的呼吸。她想轉身,卻猝然被一雙強壯的手臂扣住了腰,被壓倒在妝臺上。
陌生的氣息,陌生的男子。
灼熱的氣息撲上來,溫熱粘稠的吻鋪天蓋地的落在她□的肌膚。她猝然發出驚叫,用力的想要推開他。可男女力氣差異實在太大,她自然撼動不了他分毫。蠟燭爆出一朵燭花,藉著光亮,桂花看清了面前男子的臉。平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