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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嫁去孫家後,反而和孫家結成一氣,來對付他。
要想桂花進退無路,只能聽命於他,僅僅拿住金姨娘還遠遠不夠。
然而,加上今日之事卻足以逼得桂花無路可走。若是她和孫茗結盟,那麼錢惜松勢必告訴孫茗今日之事,她這個孫府的大少奶奶便再沒有立足之地。若是桂花聰明,便必然不敢冒險出賣他這個哥哥。
“什麼帳冊。”明白了事情始末,反而讓她更加無措。難道真的只有乖乖聽話,讓錢惜松牽著鼻子走這一條路了嗎。
錢惜松面容上顯出一種勢在必得的篤定:“一本記載和孫府交好官員的賬冊。孫府年年上京,貢茶是一方面,打點關係又是另一方面。若是朝中無人說話,單憑孫太妃的聖寵,孫家是不可能牢牢握住貢茶權這麼多年的。”
桂花嗤笑一聲:“你要賬冊做什麼?難不成你也想分一杯羹。別忘了,錢府是從絲綢上起的家,茶葉方面,並不擅長。”
錢惜松並沒有為她的譏諷生氣,貌似經過今日的事,他已經十分篤定,桂花和他站在了一條船上,他很有些向同盟詳細講解的慾望。
“不是我覬覦孫府,實在是他們,欺人太甚。你以為絲綢生意好做?這麼些年,孫茗明裡暗裡不知道開了多少家綢緞莊,擠兌了我們多少生意。我辛苦維持的不過是面子,實則錢府早不如往昔風光。”
“既然他想染指綢緞生意,為什麼我不能奪他的貢茶專權?”他的面色尖利的近乎猙獰,“他有宏圖大志,難道我沒有?只要給了我機會,我並不會比他差!只可惜,錢府交到我手上的時候,就已經千瘡百孔,叫他鑽了不少空子。”
他忽而轉過頭來,輕聲道,“二妹妹,我也並不想你嫁給那樣的人。因為只要我成功,孫府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你。可是沒有辦法。我想翻身,這麼些年,我一直在等……”
可憐,可悲,可笑。他做了這麼多令人不齒的事,竟然還有臉說出他也不想這樣的話。
棄子,從錢惜松來到她家,找到她的那一刻起,她就註定成為棄子。幫助錢惜松,贏了,她被孫府的仇恨淹沒;輸了,錢惜松絕對會找她同歸於盡。可是,不幫他,走到這一步,還有可能不幫嗎?他錢惜松早就築了一張網,不知不覺中把她牢牢網住,不容她掙扎,也沒法反抗。
“二妹妹,這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他使了那麼多卑劣手段,就是為了此刻,從容一問。
她的人生,她的快樂,她的幸福,跟他的野心相比,統統都不算什麼。
她不想任人擺佈,她使盡了小聰明,卻算漏了他的陰險卑鄙。
她已經無法思考,靈魂彷彿飄在空氣裡,低頭悲憫的看著那具軀體,薄唇輕啟,一字一頓:“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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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府。
前廳嘈雜依舊,藉口醒酒離席的錢大少爺,精神尚佳,面帶微笑的回到席間。
後花園,冷月如霜,流雲變幻。
湖邊樹下,戰青玄依柱而立。手中把玩著下午才回到手中的紫玉佩。
他不喜歡等待的感覺,那種不確定,焦灼的情感很容易讓人煩躁。今日,這種感覺格外的強烈。及笄禮上,桂花匆匆瞥過的一眼,讓他原本篤定的心摻入了一絲不確定,彷彿漂浮在水面上的浮萍,浮浮沉沉,無所依仗。
小徑上匆匆跑來一抹人影,他心中一喜,笑意還未完全顯現便化作了詫異:“翠濃,怎麼是你?”
翠濃提著裙襬跑的氣喘:“二小姐院子裡的情況很奇怪,大少爺把所有的人都清走了。表小姐讓我去泡茶,自己卻把屋子反鎖,把二小姐關在裡頭。我覺著要出事,沒敢出聲……”
翠濃來不及停下,便說了這麼一番話。
戰青玄神色一黯,轉身就走。
翠濃忙拉住他:“你去了也沒用。”
戰青玄拂開她拉著他袖子的手:“他猜不到是你。”意識到語氣重了,又放緩了聲調,“你回去繼續烹茶,自己小心。”
翠濃拉不住他,重重的嘆了一聲,跺了回腳,倒也聽話的沿著小路悄悄返回。
錢惜松走了。門外的巧巧輕手輕腳的走進來。
桂花早已爬到床上,蓋上被子,翻身朝裡,不想理睬她。
她在床前踟躕了一會兒,終於開口:“我不知道會這樣……表哥只說要我差走翠濃,把屋子反鎖。”
桂花聽了她的話,還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狠狠的翻身過來,盯著她:“你不要假惺惺。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