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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陵站了片刻,鼻子好了些,回想起剛才那一幕,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不禁面紅耳赤。本待發怒,一看梁嘯還捂著臉蹲在地上,估計被自己撞得不輕,倒不好意思發飈了。
不過,一想到梁嘯可能知道自己的女兒身,這樣做有故意之嫌,便不禁惱意暗生。
這小子,看起來像個人才,怎麼如此下作?劉陵越想越不舒服,也沒和梁嘯打個招呼,轉身回到堂上,和梁媌對坐。梁媌見劉陵眼睛紅腫,似乎流過淚,大為不解。
“劉君,你這是……莫非嘯兒冒犯了劉君?”
劉陵面紅耳赤,卻不好意思說,只得顧左右而言他。“梁夫人,不妨事,只是一個意外。請容我失陪片刻,向桓君致意一二。”
梁媌應了。劉陵起身,來到西室門前,躬身站定,深施一禮。
“桓君,陵冒昧,不請自來,本欲為淮南王致意於足下。桓君見與不見,陵本不當置喙。不過,陵不才,想請桓君為梁嘯考慮考慮。桓君縱有滿腹才華,又能為他提供多少機會?桓君,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望桓君既往不咎,放寬眼量,容淮南王補救一二,償桓君平生之願,豈不美哉?”
梁嘯捂著鼻子,從後院走了出來,見劉陵九十度鞠躬站在桓君門前,腰細臀圓,不由得一怔。
劉陵聽到腳步聲,用餘光看到梁嘯的豬哥模樣,又羞又惱,強捺著性子,拜了兩拜。“桓君,陵且告辭。十日內,若桓君肯撥冗一見,請派人至胡家,陵必應聲而至,恭聆桓君教誨。”
就在劉陵起身欲走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桓君突然說話了。
“等你搞明白梁嘯說的那個道理,你再來吧。”
劉陵一愣,隨即喜上眉梢,又拜了一拜。“敢不從命。”
第39章狡童
對桓君的突然變卦的原因,梁嘯沒有問。
桓君耳力過人,他和劉陵在葡萄架下說的話,桓君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如果真如劉陵所說,桓君沒得到征戰沙場的機會,卻白受了十六年的牢獄之災,現在機會送上門來,確實難以拒絕。
史上劉陵號稱“有口辯”,誠不我欺。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他知道歷史大勢,深知淮南王那個書生成不了事,可能也拒絕不了這個誘惑,早被劉陵忽悠跑了。
就像一個大學在校生忽然接到世界五百強企業的高薪誠聘一樣,有幾個能淡泊名利,無動於衷?
“阿嘯,帶上弩,我們去江邊射獵。”
“好的。”梁嘯應了一聲,帶上小弩,陪著桓君出了門。
沿途遇到的鄰居看到師徒二人都特別客氣,即使桓君和梁嘯已經走得遠了還不住的讚歎。原本他們對桓君不太清楚,只當是個落魄的囚徒,貴人是衝著梁嘯來的。現在得知貴人的真正目標是他,頓時換了看法。
難怪梁嘯這麼有骨氣,原來是有個有骨氣的師傅啊。果然是名師出高徒,不愧是吳楚好男兒。
師徒二人出了城,來到江邊,沿著江岸,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城東的邗溝。遠遠的看到吳王祠,桓君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吳王祠前,靜靜的站著。
“阿嘯,我姓桓,名遠,字玄伯,曾經是吳國的將軍,曾經統兵萬人,是吳王麾下最年輕的將軍。初授將印的時候,我只有二十三歲。”
梁嘯點了點頭。他已經猜到了。不過,由桓君嘴裡親自說出來,意義完全不同。只是他沒想到桓君這麼年輕就做了將軍,那他現在最多也就是四十出頭,可看起來卻是如此的蒼老。
“吳王起兵的時候,我提議說,吳多步兵,利涉險,漢多車騎,利平地。欲奪天下,應先據洛陽,食敖倉之粟,據山河之險,然後號令諸侯。”
梁嘯暗自吃驚。這招夠毒的,簡直是一劍封喉。當時漢景帝剛登基不久,根基不穩就採取晁錯削藩之策,各諸侯王對朝廷離心離德。一旦控制了洛陽,把漢軍堵在函谷以西,與山東諸侯聯盟,就算無法攻入關中,也能半取天下,至少不會像後來那樣一敗塗地。
桓君能有這樣的見識,可見不是匹夫之勇,難怪劉陵不遠千里的趕到廣陵來請他。
“吳王為什麼沒采納師傅的計策?”
“吳王麾下的老將說我太年輕,只適合衝鋒陷陣,不知大計。”桓君苦笑一聲:“吳王採納了他們的大計,受阻於梁,又被周亞夫斷了糧道,三月而敗。”
“這幫老將,誤人誤已。”
“不,是因為我太年輕。”桓君搖搖頭。“我以寒庶之家,弱冠而登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