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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守拙,被人側目而視也是必然。俗話說得好,毋為權首,必得其咎,我就是榜樣。”
梁嘯皺起了眉。劉陵說桓君出自將門,桓君卻說自己是寒庶之家,這有點對不上啊。不過,在他印象中,西漢初,確實沒有什麼姓桓的名將,也許是劉陵知道桓君在聽,故意說點好聽的吧。
“漢承秦制,以軍功授爵,但是寒門子弟罕有高爵。原因有二:一是戰場兇險,若非天賦異稟,很難百戰餘生。二是軍中為權貴把持,寒門子弟有功難賞,血戰之功往往為權貴所得。”
梁嘯無奈的笑了一聲。他有點猜到桓君的意思了。他想不靠任何人,全憑自己的能力立功封侯,無異於痴人說夢。他知道桓君說的是實情,寒門子弟做官難,封侯更不易。名將李廣徵戰一生,卻未能封侯,以至於留下了“馮唐易老,李廣難封”的千年一嘆。他就算在射箭上有天賦,能和飛將軍李廣比嗎?
憑自己的能力封侯拜將,何其難也。要想出人頭地,最好的辦法就是依附權貴,入淮南王府為客。就算淮南王最後未能善終,他也可以當淮南王府當成跳板,搶在淮南王起兵前逃離。哪怕是跟著淮南王造反,再投降朝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要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嘛。
“以軍功封侯,難於登天。劉陵說得沒錯,一入淮南王府,很多你原本不敢想象的東西會唾手可得。別的不說,你至少可以擁有戰馬,可以學習騎射,而這些,我都給不了你。”
梁嘯笑笑,反問道:“這就是師傅鬆口的原因?”
桓君點點頭。“入淮南王府,我也可以衣食無憂,不用再為生計發愁。”
“那師傅為何不當場答應了劉陵?”
桓君笑了,露出些許狡黠。“這就是養名之道了。淮南王府號稱英才濟濟,劉陵自視聰慧,如果能難住她,對你大有好處,將來入了淮南王府,也沒人敢輕視你我師徒。就算不入淮南王府,也能讓劉陵無話可說,不至於翻臉。”
梁嘯眨了眨眼睛。“師傅,當年那些老將真是瞎了眼,吳王之敗,也是天意。”
“唉……”桓君長嘆一聲,惆悵不已。
……
胡家西跨院,劉陵的下榻之處,新搭起了一個鞦韆。
劉陵依然一身男裝,卻不像在梁家那樣拘謹。她坐在鞦韆上,雙手握著打磨得非常光滑的皮繩,來回飄蕩,眼神也和鞦韆一樣飄忽不定。
“難道我說得不對?”劉陵歪著頭,眼神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不會是這小豎子不敢明著拒絕,故意拿這問題來搪塞我吧?哼,下作東西,能有什麼真正的見解。”
一想到梁嘯那張笑臉,劉陵就惱怒不已,接連咒罵了幾聲,臉上卻不期然的飛起幾朵紅雲。
“翁主?”雷被打斷了劉陵的胡思亂想,穩住了鞦韆。
“結果如何?”劉陵連忙問道,掩飾自己的慌亂。
雷被眉頭緊蹙,指了指一旁的漏壺,就像遇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怎麼會是這樣?不管千秋蕩得多高,每蕩十次的時間好像都相差無幾。”
“當真?”劉陵咦了一聲,眼睛亮了起來。“照這麼說,那小豎子說得沒錯?”
“不知道他說得對不對,至少和我們的常識有別。”
“嘿!”劉陵用力的握了握拳頭。“看不出這狡童還真有點與眾不同的見識。”
雷被詫異的看了劉陵一眼,目露憂色。
梁家,正在習射的梁嘯接連打了兩個噴嚏,鼻涕噴出老遠。他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誰又在背後說我?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惦記的人太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第40章又來了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梁嘯回頭看了堂上的桓遠一眼,放下竹弓,走回堂上,坐在桓遠面前,翻了個白眼。
“心亂了?”桓遠的獨眼瞥了梁嘯一眼,帶著同情的笑容,又閃爍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不,我只是覺得人心險惡。”梁嘯嘆了一口氣。“師傅,我覺得淮南就是個坑,還是不能去。”
“為什麼?”桓遠獨目一閃。
“論實力,現在的淮南不如當年的吳國。論形勢,如今的長安優勢越來越明顯。論領導才幹,吳王濞雖差,畢竟還是個悍勇之輩,做事果決,淮南王安卻是個書生。他如果安心著書,也許可以善終,卻偏偏有不臣之念,恐怕……”
桓遠輕笑了一聲,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師傅,你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