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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朝,便幾日沒有再回來,外間的守衛竟都換成了長信殿的人。薄暖隱隱聽聞了大朝上對她的處置,心底嘆了口氣。
她只希望子臨能再忍忍……
薄太后畢竟顧忌著她此刻已是皇后身份,不再是那樣輕易能下手的,只派了鄭女官不斷地盤問她對當年秘聞究竟知道多少。
終日無事,薄暖將所有人的臉孔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她想不出來,誰的供詞能有那樣大的面子將她堂堂皇后絆倒。
那人不能是大鴻臚那些外朝臣僚,一定是熟知後宮事體的。那人參與了她的計劃,並且也被下獄論罪。那人還必須有相當的品階和資歷……
若不是那日孫小言哭得太慘,她真要懷疑到他頭上去。
然而和孫小言差不多身份的……馮吉,已經死了。
——馮吉?
她突然坐了起來。
外面似乎並不知道馮吉死了……尤其是皇帝,不知道。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讓死人寫供詞最簡單的法子呢?
然而——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太皇太后若能想到馮吉,則也勢必想到了——陸容卿。
不知陸容卿那邊,又是怎樣一副景況?
日影一分分地斜去,又一分分亮起。她不知道過了幾天,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多久。她該睡則睡,該吃則吃,這是一場沒有流血的戰爭,她不能虧待了自己。只是夜間在寬屏大床上睜著眼,她猶會想起面紅耳赤的那一夜,可是她再也回不去了。
皇帝不會來,也來不了。
她拉過從睢陽帶來的那隻陳舊的書篋,撥開上面堆疊的書簡,拿出了那一方山玄玉。玉上的絲絛是靜潔的玄黑,繡了一個火赤的“淵”字。她捧著這一枚玉發了很久的呆,忽然動手,拿剪子鉸掉了這絲絛上的繡線,重新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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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確實想到了陸容卿。
長信殿的宦侍帶著那一紙詔書來時,陸容卿正被人拉著塞進了一架馬車,那人往後頭匆匆掠了一眼便飛身上車,啪地一下怒鞭,馬匹吃痛地撒開了蹄子。
陸容卿坐在狹窄的車廂內,聽著車輪轆轆地響,義無反顧地將她帶離了北宮,帶離了她所熟悉的記憶。她不由顫了聲音:“你要帶我去哪裡?”
那人壓低了笠帽的簷,聲音溫和如水:“帶你回你該回的地方去。”
她的手抓緊了車欄,“你到底是誰?”
那人回過頭來了。
溫潤的一雙笑眼,此刻沒有笑。薄唇無情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