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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兒慢慢收了淚,眼眶仍是紅紅的,低聲道:“皇后不相信寒兒了麼?”
薄暖側首看她,一個十四五的小女孩罷了,能有多少心機?她為了自己受了多少的苦,自己內疚還來不及。薄暖微微嘆息,“我自然相信你,我只怕你被人利用。”
寒兒睜大眼睛,旋即又蓄起了委屈的淚,“被人利用?”
“給你訓話的,還是長秋殿的鄧夫人嗎?”薄暖話音淡淡。
“是的……”
“你下去吧。”
寒兒退下了,薄暖猶怔怔地望著床頂碧清的承塵出了神。
春日季候乾燥,失火本無足怪。寒兒聆訓是宮中的舊規矩,並不見得有什麼蹊蹺……
“陛下長生無極。”
殿外有人行禮。
薄暖正欲起身,那人已快步走上前來按住了她的肩,“好生歇著,不要添亂。”
她抬頭,顧淵一身玄黑朝服,玉冠繡祍,掩不住眉宇間深深的倦色。她往床裡靠了靠,“陛下也歇會兒吧。”
顧淵在床邊坐下,並沒有休息的意思。她索性半撐起身子去解他的衣帶,賭氣一般,聲音卻仍是輕而弱的:“你比我傷得重多了吧?還要上北闕,見大臣,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身子?”
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她一怔。目光漸漸從他的指節往上挪移到他靜默的臉容,聲音如柔潤的雨滴,輕渺地濺落:“怎麼了——子臨?”
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傾身去吻她。她費了好大力氣也解不開的衣帶被他輕巧拉下,一層層華服剝落,男子結實的身軀覆上了她的。輕紗的帷幕落下,她惘然地接受他突如其來的溫柔,白晝的如真似幻的光影裡,他一遍遍地吻她,情…欲的背後是稀世的迷戀。
他無法與她解釋。他只能給她所有。
她從來不知道**能讓人如此快樂而沉淪。他的手溫柔,他的唇溫柔,他小心地試探,他激烈地掠奪,她不自禁呻…吟出聲,彷彿往深淵裡陷去,她不由自主,可是她也不想抗拒。
“子臨……”快樂與悲傷竟是同時襲來,火海中的掙扎似乎仍然佔據著她的心智,淚水倏忽間流下了她蒼白的臉頰,“我好怕……”
他不說話,只用堅決的吻一一抹去她錯縱的淚痕。她的哭泣漸漸地低了下去,她攬緊了他,抬手挽住了他的頸項,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而後便是莫名的狂喜。他是那個患得患失的孩子,太需要真切的痕跡來證明自己還擁有著一些東西,一些,永遠不會離開他,也永遠不會被人奪走的東西……
比如她的吻,她的擁抱,她炙熱的肌膚和她迷離的眼神。
在他一遍遍的撫慰之後,她終於無所畏懼。
帷幄搖漾不定,兩人如末日相逢,便墜落吧,墜落也要在一起……
明明一天一夜未曾閤眼,他卻不知哪裡來了那麼多氣力。纏綿過後,薄暖已是星眸染霧,無力地依偎在他寬廣的胸膛,他將手一下下梳理著她墨黑的發,輕輕地道:“椒房殿燒了,你索性住來這邊陪我。”
她感到彆扭,“這不合禮法……”
他突兀地笑了一下。“禮法?”
她頓住了。
空氣有一瞬間的僵凝,而後,他又面色如常地道:“我不知道是誰敢放這把火,但我知道他想亡了我的國家。”
薄暖的心狠狠一沉,“你如何確定這是有人縱火?”
“仲隱去救火的時候,有一個小黃門跟他說,皇后不在裡邊,只管先救正殿。”顧淵慢慢地道,“那小黃門不見了。”
薄暖沒有做聲。
“我若是死在大火裡……倒是一了百了。”顧淵的聲音冷如玄冰,“然而我卻活了下來,教他失望了。”
薄暖在他懷裡蹭了蹭,閉上了眼睛。
顧淵失笑,“累了?”
這兩個字裡,難保沒有一分得意。她臉上一紅,只覺他的懷抱溫熱而呼吸急促,輕聲嗔道:“可算怕了你了。”
他朗然大笑,眸如星辰,劍眉微揚,“你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趕緊生個太子。”
她倔強道:“若是女兒呢?”
他莫名其妙,“那自然是公主。”
她怔了怔,才明白是自己反應過度,他對生男生女本無要求。然而他卻感到好笑了:“原來你比我還著急。”
“誰急了,又來誣賴我!”她羞惱,便要掙開他。
他笑著去摟住她:“自然是我急。我女人是人間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