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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說。”
謝三郎將銀子放到凳子上,轉身就走。
木姜跟在他身後,知道他在隱忍著傷心。
末了,那婦人從裡面追了出來:“官爺,楚江紅是不是出事了?啊……”
謝三郎的腳頓了一瞬,卻沒有停留。
路上,謝三郎好像悟到了什麼,他轉身,看著木姜。
木姜在走路,見前面的竹青衫定在那,於是腳步也慢慢變慢,抬起頭。
謝三郎的手伸在空中,骨節修長,指腹飽滿。
木姜默了一瞬,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男人的手瘦卻有力,木姜的手滑到他的掌中,與他十指交纏。
“三爺?”
“恩。”
“三爺?”
“恩。”
“三爺。”
木姜又念著。
謝三郎笑著:“恩?”
木姜舒氣,知道三爺原諒她了。
“為什麼?”
謝三郎頓了頓,說:“與其沉浸在過往的悲痛中,我更願意與你把握未來,木姜,別離開我。”
“好。”
——————————————————第二卷歌盡桃花扇底風完
☆、情絲如飛花(一)
冬日,外面雪鋪了一地。
木姜穿著厚實的棉衣,挎著一個籃子,裡面盡是凍得冰硬的梨子和柿子,一推門,屋內的熱氣撲到臉上,臉上猛地一竄熱,倒是有些發癢。
謝三郎坐在繡凳上眯著眼睛,手裡拿著裝有荔枝碳的掐絲琺琅手爐,見木姜一身風寒搓著手進門,埋怨道:“出去做什麼,這麼冷。”
木姜將籃子置在桌上,取下脖子的圍巾,笑著對謝三郎說:“三爺,瞧,這些水果是田嫂在地窖拿的,可水靈了。”
她的臉凍得通紅,像染了層胭脂,雙手的小指頭也凍的紅紅的,謝三郎將她攬在懷裡,木姜有些難為情的左瞧右瞅,謝三郎將她指頭捉了塞了手爐:“這麼冷,你要是凍病了如何是好,這水果不吃也不要緊。”
木姜笑的眼睛眯的像月牙,她俏皮的將手塞在謝三郎的脖子裡,凍得他嚮往後竄,謝三郎一邊捏著她的手腕子,佯裝怒道:“個小丫頭,要太歲頭上動土了是不?”
木姜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謝三郎直直盯著,眼睛裡有危險的光。
木姜約莫覺得身邊的這頭狼有發狠的趨勢,忙從他身上跳下來:“三爺,我去打水泡梨。”
跑的像兔子一樣,腦袋後辮子甩的像兔耳朵一樣。
謝三郎哈哈大笑,木姜聽著,耳朵更加發燒了。
午後,樓裡燒了熱水,謝三郎吃著泡的酥軟的梨,吸了一口汁,對外面站著問話的小廝道:“當然洗,木姜。”
木姜正撥了柿子柔軟的外皮,剛嘬了口蜜,忙從凳子上站起來,誒了一聲。
“爺要洗澡。”
木姜應了一聲,還沒走出去,又被謝三郎拉著了。
“三爺,做什麼呢,外面在等著呢。”
謝三郎邪笑的盯著她,目光從她臉上打了個轉,在她羞澀的目光中,盯著她的手指,而後輕輕地銜著。
潮溼的溫熱卷著她的指頭,她愣了片刻,而後耳根子通紅,忙的甩開了他。
謝三郎坐在後面,笑的花枝亂顫。
木姜將門關了,跟在小廝身後,被小廝瞅著,臉紅的更加厲害,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道:“屋裡真熱,暖烘烘的,像夏日一樣。”
小廝應道:“可不是,房屋後頭燒了一大鍋爐的熱水,暖氣兒都送到樓上來了,免得冷到貴人。”
木姜出來沒多會兒,就冷的呼呼哈氣,小廝見了道:“姑娘不如在屋裡等著吧,等水來了再出來?”
回去幹什麼?指不定謝三郎還要怎麼笑她呢。
她搖頭,“你去吧,我就在這等著!”
“吱呀”一聲,門開了,木姜領著小廝抬著熱水桶進了門,木姜給他們指了個地兒,走到謝三郎跟前:“爺,該脫衣了。”
謝三郎拿帕子擦了手指頭上的汁水,張開雙臂,逗趣道:“不給爺搓搓背。”
木姜臉唰的紅了。
謝三郎瘦歸瘦,可肌理特別有彈性,木姜褪衣服時不小心按在上面,謝三郎悶哼一聲,木姜的指腹下傳來戰慄,像灼傷一樣彈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抱著衣服出去了。
謝三郎的身上只剩一件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