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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吳老二的話十句中有九句是假話,可信度實在不高。
但事關緊要,為了救胡瑩,蘇木也顧不得了許多。
此刻只能在心裡不住唸佛,希望西方的佛祖能夠保佑自己,保佑那吳老二難得良心發現一回,說的都是真話。
弘治一呆,突然冷靜下來,問:“太子是怎麼知道藩王摺子的?”
聽皇帝反問這麼一句,蘇木心中立即塌實下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汗透層衣。
他吸了一口氣,靜靜地說:“太子聽到這事之後,大哭了一場,又摔壞了許多東西……”
“太子真哭了?”弘治有些不明白,聽到兒子哭泣,一顆心糾到嗓子眼,朝身邊的太監一揮手:“都出去,朕和蘇木單獨說話。”
“是,萬歲爺!”
等太監們都退了出去,弘治道:“蘇木,你且將話說清楚,太子是怎麼知道這摺子的,又為什麼哭,還去毆打淮王?”
“回陛下的話,太子是在上課的時候,聽到閣老們議論此事,無意中聽說的。其實,這事情表面上看起來倒也尋常,天家過年,也要團聚。王爺們上摺子說,陛下龍體欠佳,想在京城多住幾月,也好就近侍奉萬歲,盡一些做臣子的孝心。可太子下來一琢磨,卻感覺有些不對。”
蘇木說著,一臉嚴厲地讚道:“臣當初也是不解,天家雖然威嚴,可陛下身子不好,不但需要人服侍,更需要親情慰籍。有親族陪在身邊,陛下心情也會好上許多,心情一好,龍體自然痊癒。”
弘治皇帝也點頭,又皺眉道:“朕每年才能看到一次各家藩王一眼,朕又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既然各家藩王有這個心思,也打算準了。對了,太子感覺什麼地方不對,他一個少年人,懂得什麼?”
蘇木一提氣,朗聲說:“陛下此話差矣!太子雖然年幼頑皮,卻不過是少年人的天性。不過,依臣來看,儲君將來必將是繼往開來的一代英主。那日聽到這事的時候,臣尚不覺得這事有什麼不妥。可儲君卻立即明白過來,說了一句:這其中卻隱藏著一個大yin謀。亂臣賊子之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好膽,連父皇你都敢忽悠
“亂臣賊子,大yin謀?”弘治的眉頭鎖得更緊:“蘇木,你老實將太子的原話說給朕聽,不得漏掉一個字。”
“是,陛下。”蘇木停了停,整理了一下思路:“其實,萬歲的身子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恕臣無禮,依陛下的身子骨來看,春秋歲齒必然比不過太祖高皇帝,成祖太宗皇帝。”
“朕的身子自己清楚,神龜雖壽尤有盡時,騰蛇乘霧終成土灰。別人喊朕萬歲萬萬歲,朕自己心中卻清楚得很。”弘治皇帝倒也豁達:“接著說下去。”
蘇木點點頭,繼續說道:“陛下的身子雖弱,但若是調養得法,延壽幾十載也不難。不過,我們儒家不講命性,也不評論。不過,儲君尚且未成年,陛下長期服藥,難免給了他們人覬覦之心。太子當時一聽到藩王上摺子請留,就冷笑一聲,說……臣不敢說下去。”
“你說。”弘治皇帝面色難看起來,眉宇間閃爍著一股青氣。
蘇木:“太子說,這些亂臣賊子是想賴在京城等到陛下大行啊!!”
“什麼!”一向溫和的弘治皇帝猛地一拍御案,上面的摺子落了一地。
一陣冷風從屋外吹進來,翻動冊頁,“嘩啦”亂響。
蘇木加快了速度:“否則,他們怎麼會請求留在京城不走,尤其是這個淮王更是下下串聯,還放出話來,說,說……”
“你大膽說!”
蘇木:“太子已經查得明白,淮王對其他藩王說,無論如何得在京城留到開春以後才離開。每年冬天對老人和病人來說都是一大關口。”
“儲君孝字當頭,如何忍得下去,這才憤然出頭,毆打淮王。陛下,臣也有出手。太子畢竟尚未成年,要責罰就責罰臣一人吧!”
說著又深深地拜了下去:好你個淮王,竟敢搶我蘇木的女人,好這次咱就給你安一條謀反的罪名,看你怎麼過這一關。就算你沒有實跡,以明朝對藩王的忌憚之心,你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自從靖難之後,皇帝對地方王爺的疑心是越來越重了。
而弘治、正德朝因為皇權受到很大限制,地方上的藩王們都是人心思動。
弘治去世之後,王爺們看正德皇帝年少以為好欺負,紛紛起兵造反。比如甘肅的安化王和南昌的寧王。
而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