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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藩王好象也有造反的傳統,成祖就不說了,成祖的兒子朱高詢不也在父皇去世後弄了這麼一出。
遠的就不說了,就弘治親眼看到的奪門之變剛過去沒多少年。
弘治是寬厚之君,卻不是傻子,所有皇帝該有的毛病都有。
作為皇帝,無論如何仁厚,只要你敢對他的權力發起挑戰,絕對會受到毫不留情的打擊。因為,如果是大臣政治鬥爭失敗了,大不了致仕退休回家養老。而皇帝,一旦在權力鬥爭中失敗,卻只有人頭落地一個下場。
聽完蘇木的話,弘治皇帝胸中頓時騰起了一股熊熊怒火。
陰沉著臉靜了半天,卻厲喝一聲:“太子年幼,他懂什麼,捕風捉影,反讓天下的百姓笑話我天家不睦。蘇木,這話也就說說,不可當真。還有,朕聽人說,你這次之所以挑唆儲君毆打淮王,是因為和淮王爭一絕色女子。說,究竟是是不是。如果真是如此,你就是罪大惡極了!”
話雖說得嚴厲,可蘇木剛才已經捕捉到弘治皇帝所有的面部表情,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打動了弘治皇帝。心中也不畏懼,很坦然地一點頭:“絕色算不上,也就一普通女子。不過,陛下大約還不知道此女究竟是什麼身份吧?”
“說!”
蘇木一整臉色,一字一句地說道:“錦衣衛指揮使牟斌最信重的手下,城南千戶所千戶胡順之女。”
“什麼?”弘治皇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面上的驚駭、憤怒和氣惱:藩王和朕的錦衣親軍結親,意欲何為?
弘治皇帝:“說,把事情的原委都給朕說個明白。”急怒攻心之下,一口腥熱的液體湧上喉頭,衝得他身體一陣發飄。
弘治皇帝硬生生將這一口液體嚥了下去,又深吸一口氣,這才穩住身形。
但蘇木的話卻模糊朦朧起來。
只恨不得立即躺在地上睡死過去,再不醒來。
弘治皇帝一驚:朕的身子怎麼虛弱成這樣了?
蘇木:“沒錯,蘇木以前在保定的時候曾與胡家談婚論嫁,差點成了一家人。後來因為其他原因,臣沒能和胡小姐走在一起。而胡小姐因為是軍戶的女兒,性格也有些暴躁,自然不願意嫁給淮王那個老頭子,於是就一時衝動,去王府理論。”
他就將這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只隱去了自己讓太子去趟混水一節,只說這些都是朱厚照的佈置。
“萬歲,當時太子說要打淮王的時候,臣還勸解過,說此事關係到我大明朝的江山社稷,不可鹵莽,必須先去稟告萬歲。可太子當時就哭了,說皇上你身子不好,若因為這事動了真怒,傷了身子,他這個做兒子的就是不孝順。不如直接給淮王一點顏色看看,敲山震虎,若是那淮王還有廉恥和做人臣的忠義之心,必然會有所收斂。過完年自回封地,如此才不至於天家骨肉相殘。卻不想這淮王反不依不饒起來!”
蘇木故意將“當時就哭了”五字說得極重。
“太子真是這麼說的,真哭了!”聽到兒子的名字皇帝猛地醒過來,所有的感覺又回來了。
他聳然動容,心中是又酸又甜:這孩子,總算是知道心疼朕。
想到這裡,他的眼圈一紅,眼淚就落了下來。
“真哭了,痛不欲生。”蘇木換上沉痛的表情,立即將嘴巴閉上:話說到這程度,火候已經到了,再多說反過尤不極。
看著屋外的飛雪,看著地上的“嘩啦”翻動的冊頁,弘治皇帝閉上了眼睛,半天才哽咽了一聲:“朕身上有些冷!”
蘇木忙向前一步拿起放在御座上的皮裘批在皇帝的背上,觸手處皆是嶙峋的骨骼。
他心中一震,也是難過。按照真實歷史記載,弘治皇帝只有一年好活,可自己所穿越的這片時空和真實的歷史真的是一個位面嗎?
搞不好弘治兩今年都挨不過去。
時間分叉裡,另外一個時空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呢?
弘治疲憊地揮了揮手:“太子一個小孩子胡亂猜測藩王,行事鹵莽衝動,自是不對。你也是東宮行走,又是個有才之人,怎麼也跟著胡鬧。退下吧,朕乏了。”
“是,陛下,臣告退。”
等到蘇木走出這間書房,嘴角卻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了,淮王,你就等著倒黴吧!
這都大半夜了,自然沒辦法再出宮回家去。
蘇木就回到自己房間,洗了腳,正要睡覺。
門卻“碰!”一聲被人踢開,就看到怒氣衝衝的朱厚照衝進來,一拳朝蘇木頭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