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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個人,或者恨一個人的阿徐。
死了。早死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是她現在唯一敢幻想,唯一敢信賴,唯一敢把身家性命託付給她的男人了。畢竟,他是唯一一個,在所有人唯恐避她之不及的時候,向她伸出手的人啊。
她單純的以為,他是不會拒絕她的。卻沒想到,堅定了嫁給他的心思這個自己看來驚天動地的舉動,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你感動了自己,他卻是不知的。
阿徐抬起頭,嘴角扯出一個弧度,“殿下要急著往上走,我也同樣需要,請殿下帶上我吧。”
他看著阿徐,一絲不苟地看著她。他盯著阿徐的臉,像是她的臉上有什麼東西一樣。
她欲言又止,最終說出真相:“殿下,我與李大人立下賭約,不做殿下妾,便做燕王妾……如果不能與殿下並肩通行,好歹讓我和殿下走向同樣的方向吧。”
鄭淳倒吸一口涼氣,他臉色難辨心思,“你一定要這樣嗎?”
“嗯。”她笑道,“即使前方是風雨路,我也只會往前。我想要的是權傾天下,所有人都要對我俯首稱臣的身份。不用整日擔心自己的命運,更可以掌握別人的命運。今日我前來,未必是想求個結果……我只想把想說的都告訴殿殿下了,今後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一直以來,她總是逃避著這命運,但是,逃也逃不脫,躲也躲不了,藏也藏不住。如今她這樣坦然接受這種命運,是不是也是一種逆命?
她漸漸垂下了眼簾,低聲喃喃說:“殿下,你大概不懂,我揹負著這預言活得多辛苦……我受了這麼多的苦,也是時候該拿回預言裡的東西了。”
“既然你意已決——我會派人為你平息預言,你就放心進宮。”他淺淺一嘆道,“利刃,會很辛苦。”
他本來看到了她的虛弱,她的無力,他向她伸出了手,但最終又收了回來,然後起身,只留下一句話:“你去找陳箋,學一些入宮必備的東西吧。”他就這樣離開,留下她一人,獨坐在那白玉的池子邊,呆愣愣的。直到一陣寒風襲來,她冷得一哆嗦,這才回過神來。
殿下,如果不能站在你身邊,那麼我就成為你這輩子不可或缺的人。
當夜,剪月被前院的小丫鬟們請去吃酒,也倒合她胃口,於是就多飲了幾杯。夜裡,她起夜,只見那屋子裡,有微微的火光。剪月一驚,悄悄貓近,卻只見她坐著個火盆前燒東西。
“呔!”她摸了摸前襟,臉上依舊驚魂未定,“原來是你在做怪。”
阿徐沒答話,繼續往火盆子裡丟著東西。
剪月瞧著阿徐這樣,不似往日,於是湊近了瞧,只見她在燒那時徐玉人寄來的信。白紙黑字,剪月看得一清二楚。
“小姐寄來的信,你怎麼能燒了?”剪月一急,一把就要扯過阿徐手裡的紙。
意料之外的,阿徐攥得死死的,剪月也急了,一使勁,就拽下了一個角。
火光裡,阿徐抬起了頭,冷冷地看著她。紅紅的光,在她的臉上跳躍著,卻顯得她的臉出人意料的蒼白。她的眼下方,是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是陰暗的,無法探究的地方。
剪月也不甘示弱地,怒瞪回去。阿徐收回了目光,沿著那個角,引燃了紙。
剪月伸手一抓,卻只撈個空。
“好啊,小姐的信,你都敢燒?你大恩人的信都燒了,真是忘恩負義的東西!”她氣憤不過,把手上的紙的一角,往阿徐的方向,一摔,扭頭走了。
紙片漫天飛舞,最終還是逃不掉落入火盆的命運,燒得一乾二淨。
☆、第十六章 棋子
昨天他說要找陳妃學藝,可是陳妃會好好教她麼?她正是搶了陳妃風頭的人啊。她才走到陳妃的院前,就瞧見她站在屋前冷冷地看著自己。阿徐尚未走近,她就冷哼一聲,拋下一句:“如果我是你,早就開開心心地來了。”轉身離去了。
阿徐低著頭,默默地抿住唇。
陳妃說得輕巧,可是,這樣拋棄過去,拋棄往事,拋棄內心,是這樣容易的嗎?她又是怎樣的人?怎麼可以輕易地說出這樣輕蔑的話?或許只有她這樣嬌滴滴的名門小姐,才能如此輕易地說出這樣的話。
陳妃依舊是梳了一個靈蛇髻,髮絲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頭髮像一條光滑的蛇,朝著阿徐吐著信子。阿徐訕訕地進去了,眼前似乎還是她剛來時,在角落裡看到的那雙眼,那雙說意味不明的眼。
阿徐才一進屋,她就問阿徐:“你會什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