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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徐出來以後,一路左拐右拐,出了小院,往小路,走去花園的方向了。聽王府裡的廚娘說,偶爾,王爺清晨會到園子裡走一走。阿徐低頭走著,手裡提著食盒,正是她今早起個大早做的點心。她腳下的步子越發匆忙,像是做了壞事怕被人發現一樣。
“我怕什麼……幹嘛要藏著掖著……”阿徐暗自懊惱,想到這裡,便直起了身板。
對於那些沒受過苦的女子來說,是得覓良人,與那位良人相濡以沫,共度一生。但是對於她來說,嫁人是她爬起來,爬到那些要害她的人頭上的唯一機會。但她終究是個女子!也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所以,能嫁給王爺,是一個雙全的法子。畢竟跟了他,總比跟了沒見過的人好。
不過,若是叫她在良人和未來之間選一個,她再也不會猶豫了。
誰知這一抬頭,才瞧見自己走錯了路,而迎面來的,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他身穿紫色朝服,腳蹬烏靴。但是阿徐卻看不懂品級,只是知道紫、緋、綠、青這四個顏色以紫色最為尊貴,所以這人並非等閒之輩,若是此時掉頭就走,只怕於理不合。
阿徐想到這裡,索性停下了步子,待那人走近,朝他一福身。只想著,就這樣問候一下便走。
沒想到在這狹窄的小路上,那人並未讓路,阿徐一抬頭正瞧見那人瞧著自己。那個眼神十分奇怪,像是打量,像是在思索什麼。此人似乎並非善茬。
阿徐一驚,低下頭。
沒想到,這人突然問道:“你是齊王新納的侍妾?你叫什麼名字?”
阿徐回道:“小女姓徐,是王爺的客人。”
“哦,那倒是巧——”那中年男子眼睛一眯,卻也不多說什麼,摸著鬍鬚,大步流星地往前院,齊王處理公事的屋子方向走去了。只留下阿徐摸不著頭腦。
他剛走到門口,門口的小廝就迎了出來,弓著腰,笑著說:“李大人,齊王已經恭候多時了。”
李大人笑著摸摸夾著幾根白鬚的鬍子,點點頭,大笑道:“難得啊,殿下也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小廝搖頭一嘆,“可不是麼。聽說昨日朝堂上,聖上讓燕王管理殿下不日前收復的惠州。這回倒好,本來是我家王爺辛苦打下的天下,怎麼就落入了燕王的手裡?殿下為皇上出生入死,哪裡想到燕王這小人動動嘴皮子就竊取了。他一去倒是成了他的功勞,還受百姓愛戴。讓燕王做太子的呼聲越來越高,殿下昨夜一夜未閤眼了,我們下人也不好受。”
李大人,點點頭,反倒一副輕鬆的樣子進去了。留下小廝一人在原地抓耳撓腮,訥訥道:“真是奇怪了。殿下和李大人的心思怎麼就猜不透呢……”
李大人一進屋,就對著齊王一拱手,“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鄭淳在一堆書案中抬起頭,輕輕一嘆道:“舅父打趣本王。何處可喜?何處可賀?”
李大人一笑,“看來老夫來的不是時候,殿下還在失意呢。”
鄭淳肩上披著一件衣服,用手捏了捏眉心。然後擱下筆,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不說話。他皺著眉,本來英俊的臉上,掛上了不見掩飾的倦意。想來,一夜未睡是真的了。過了一會兒,他才說:“舅父,請坐。”鄭淳抬手,手掌指向上座。
李大人走到他面前坐下,搖頭道:“殿下如今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
“給舅父看茶。”鄭淳若有興味的問道:“舅父此話怎講?”
李大人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想來心中已有計策。他沒有喝茶,卻反而起身走到書架前,來回踱步,最後停在了一處,說道:“殿下您自小喜讀兵書,讀了那麼多本,難道沒有想出解決之法?”
鄭淳起身,雙手一拱,淺笑,“淳兒愚鈍,望舅父指教。”
“就說個最簡單的。殿下讀過三十六計,可知第十四計和第三十一計各是什麼計?”李大人指著書架上的一本三十六計如是說道。
鄭淳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是借屍還魂計和美人計。”
李大人仰天長笑,“殿下只知其字不知其意啊。老夫告訴殿下,殿下面前正有一樁好事。殿下府中便有一顆明珠,和太子念念不忘的那個死了的歌姬,臉上都同有一顆淚痣。與歌姬相比,這位就更為美豔動人,老夫看來,即使是與後宮佼佼者相比,也是過猶不及啊。”
鄭淳眯起了眼,眼前浮現起那張臉,那張三年前的臉,和現在的臉。兩張臉重合在一起,兩張臉都有些模糊,也有少許不同。唯一不變的是那怯生生